“哼,我還沒怪你吵了我睡覺,你倒是還敢這麽凶惡。(..tw)”惡聲惡氣的聲音傳來同時,一個穿了月白衣裳的少年從大樹後頭饒了過來,滿臉的不痛快。
沈玉闌頓時一愣――怎麽會有男的?
“怎麽不說話了?”那少年見沈玉闌不吭聲,便是越發的咄咄逼人了。冷哼一聲:“這會子倒是知道羞愧了?”
沈玉闌回過神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回那少年,然後冷笑了:“羞愧?我倒是不知道這兩個該怎麽寫。不過,我覺得你倒是很適合這兩個字。不管你從哪裏溜進來的,可是總也該知道,寺廟後院都是供給女眷休息的地方,你這麽闖進來,是想做什麽?若是識趣的,就該求我假裝沒瞧見你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叫了人來,立刻將你打死在這裏誰也不能說什麽。你信不信?”
少年且驚且笑,滿麵不屑:“你怎麽知道我是偷溜進來的?你知道我是誰嗎?要是叫人來,被打死的不一定是誰呢。”這麽說著話,他又朝著沈玉闌這邊走了幾步。
沈玉闌挑了挑眉,“是麽?”
話音還沒落下,沈玉闌已經伸手一拽一推,直接將少年拍進了山溪裏!
隨後,沈玉闌拉著目瞪口呆的金荷就逃之夭夭。
兩個丫頭反應倒是也快,在愣了一下神,就忙跟上了。
一口氣跑回了禪房,沈玉闌這才鬆開了手,然後伏在榻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金荷一麵喘氣一麵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麽?好好的,乾嘛給人推水裏去?萬一鬨大了怎麽辦?再說了,萬一讓人知道了――”
沈玉闌一麵笑,一麵從金荷開始挨個兒的將幾個看了個遍:“我不說,你們不說,誰會知道?再說了,再一會咱們就該啟程回去了,也不怕人找上門來。”
頓了頓,沈玉闌燦爛一笑:“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給你們報仇?誰讓我不痛快,我肯定是要讓他比我更難過的。”
不知道怎麽的,看著沈玉闌燦爛的笑容,兩個丫頭卻是不約而同的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上升了起來,然後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寒噤。
隨後,兩個丫頭便是爭先恐後的表明了她們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沈玉闌笑著點點頭:“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這事兒是咱們一起做的,出了事兒,咱們誰也跑不掉。”
兩個丫頭又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寒噤。越發覺得沈玉闌燦爛的笑容看著更讓人害怕了。
重新換過了衣裳後,沈玉闌便是道:“好了,咱們去光武侯夫人那兒道謝去吧。”
結果去了之後,光武侯夫人正在午休還沒起來。沈玉闌便是主動說等一會也不打緊。於是就在一間耳房裏靜靜的候著。
這麽一等,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的功夫,這才等到了光武侯夫人起了的消息。
又等了約莫有一刻鍾之後,光武侯夫人這才又請沈玉闌過去說話。
光武侯夫人正是山腳下那個在沈玉闌後頭那一堆婦人裏帶頭的那個。也就是稱讚沈玉闌說她氣勢非凡的那個夫人。(..tw)
不過,這個沈玉闌卻是不知道。進去之後,略掃了一眼就忙低下頭去認真的朝著光武侯夫人見禮:“給夫人請安。”
“快別多禮,來坐。”光武侯夫人不僅看著和氣,說出來的話也分外的和藹。讓人從心底裏覺得舒坦。
沈玉闌也沒客氣,果然按照光武侯夫人的意思直接坐下了。倒是惹得光武侯夫人笑意又盛了幾分:“就該如此。千萬別拘束才好。”
沈玉闌笑著稱是。又禮貌的謝過了光武侯夫人送的麵點。
“不過是為了結福緣罷了,哪裏值得你這麽熱的天還特地來說一聲謝謝?”光武侯夫人抿著唇笑,又吩咐丫頭端了果子過來給沈玉闌她們吃。
“不管是為了什麽,也是要說聲謝謝的。”沈玉闌笑,態度倒是不卑不亢。
光武侯夫人便是沒在多說,岔開了話題:“聽說你是剛到京城的?怎麽樣?可覺得習慣?這邊的氣候和吃食上,和你們老家差異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