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裏……”

“沒錯！”凱點點頭。

“可我們明明是在做好事。為什麽要這樣？”托尼不太理解。就和他的行事作風一樣，很多超級英雄都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托尼不，他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且以此為樂，自從承認自己的身份之後，他最喜歡的出行方式，就是開著機甲從天而降。

酷嘛。

他這種人不喜歡遮遮掩掩，而且以他的身份，也無需如此，別人像他那麽做事，絕壁會被人噴，可放在他身上，就被叫做個性！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不公平。

“問題是，大家追求的也不是揚名立萬啊！”托尼顯然壓根不了解其他人想什麽，他隻是單純的以自己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典型的傲慢的表現，他覺得什麽是好的，就認為，其他人應該和他一樣。“如果他們想要揚名立萬，也不會戴頭套了。”

“好吧……我再仔細想想。”托尼點點頭，算是暫時被說服了。

“對了，你偷偷查過其他人的信息了吧？”凱突然想到了什麽。

“額……”托尼有點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原本打算組建複仇者聯盟來著，他想著既然要大家都要成為同事了，所以……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那些東西刪掉吧, 自己知道就行了, 不要留下任何記錄。”凱雖然不覺得會有人能夠突破賈維斯的防火網，盜取托尼的機密信息，但這個事吧，不能這麽看。要知道, 想這種調查他人隱私的事情, 原本就不太禮貌，所以還是刪掉為好, 再說了, 萬一呢？

“神盾局那邊也有吧，這有什麽影響？”

“神盾局……”凱搖搖頭：“我都忘記了, 想過辦法, 把那些信息都弄掉，你有辦法吧？”

神盾局始終是個麻煩，誰知道這些家夥會做出什麽事，所以乾脆讓托尼想辦法。

“這個……到不是不可以。可這真的有用麽？”托尼自從知道神盾局已經被九頭蛇滲透之後, 就對神盾局的節操不抱任何希望了。這也是他打算組建複仇者聯盟的初衷之一。

“為什麽沒用？美國……是講法律的, 而法律是要講證據的！”凱笑著說道。

這當然是說笑, 但有證據和沒證據是兩碼事, 隻要沒有證據, 就可以運作。

“好吧,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托尼撇撇嘴, 大家都是資本家, 自然知道法律是個什麽德行。美國的法律天然是用來保護資本家的, 所以啊，有些事大家都別當真。

看看就行了。

接著托尼又忍不住和凱討論起凱說的那個‘暗中結盟’的想法。

按照凱的設想, 讓托尼準備一些保密等級高的通訊器，分發給眾人。平時的時候, 這個通訊器保持靜默，隻在需要求助的時候, 可以通過這個通訊器求援。

另外，托尼和金士曼那邊可以給其他人提供裝備支持。

順便還可以提供一些情報支持。

這樣一來足夠隱蔽, 也可以互通有無。

這多好。

托尼順著這個思路, 覺得這不保險，決定發射一顆專用衛星……土豪的思維就是牛皮。

另外裝備支持倒是可以，但難保其他人不會查到他的頭上，他自己不在乎, 可那隱蔽的效果就沒了。

關於這一點，凱覺得不是沒辦法解決。

漢尼拔就能完成這個中間商角色。

誰都知道, 托尼欠漢尼拔的。漢尼拔從托尼這裏搞一些裝備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且這樣一來，就算別人懷疑有人搞什麽小團體，也隻會把主體放在漢尼拔身上。反正虱子多不咬人。他不在意的。

嗯，凱說的！

“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加上一點獎勵機製？”大概討論了兩個小時之後，托尼突然說道。

“嗯？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凱拿著酒杯的手停住了，他詫異於托尼的腦洞，獎勵機製……

“你看，我很有錢對吧？”

“對。”凱也很有錢。隻不過大部分時間他沒這個自知之明。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有錢對吧？比如那個瞎眼律師，再比如那些在下城區混的夥計們。”

“你想說什麽？”凱到不覺得托尼在炫富，他早就過了那個等級了。托尼·斯塔克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了財富。

“你之前說，他們都習慣過著雙麵人生，他們一邊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一邊出來幫助他人，打擊罪犯。可問題是，這兩件事, 好像都沒辦法給他們帶來大量收入。你看，他們在幫助其他人的時候，居然還要為自己的生活而操心，這是不是有點奇怪？至少太辛苦了不是麽？這樣公平麽？”

公不公平的……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那是個人選擇。當中產生的任何問題，都是自己應該承擔的……

但把角度調整一下，凱突然發覺……這的確有點不公平。

在上輩子，也講究人民子弟兵不能流血又流淚吧？

嗯，這是失策。

特別是夜魔俠馬克·默多克，這位老兄簡直窮的驚心動魄。他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律師，而在美國這裏，像他這種級別的律師，就沒有窮的，或者這種級別的律師都不可能流落到中產階級的程度，可馬克……連房租都湊不齊……可想而知這家夥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哪。

馬克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沒有個人生活的聖人，當律師的時候，他免費幫人打官司，還基本隻為窮人打官司。變成了超級英雄，依然是在幫助別人。

是不是很可怕？

反正凱甚至懷疑要是他加入教會，等他死了，絕對會被封為聖人。

這是他的選擇，外人無可置疑。但站在朋友，或者說一個有良心的人立場，讓英雄過這麽拮據的日子好像不太好，特別是他們又這個能力的情況。

“的確……這是我沒想到的。不錯啊，托尼，你終於可以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了，值得慶賀。”

托尼的毛病就是太過於自我了，以至於他甚至覺得世界是圍著他在轉。很要命的毛病。

“切……”托尼不喜歡凱的這種說法，感覺好像自己老爹一樣。但不得不說，內心中還有點小開心，畢竟凱一直看不上他那點自以為是，雖然他不太在乎，可被diss太多次，也會感覺莫名的不爽啊。

“不過，你考慮過另外一個問題沒有？”凱很快從中看到了一個問題。

“什麽？”

“那就是他們會接受麽？”凱問道。

“為什麽不接受？”托尼覺得這是好事啊，他們沒理由拒絕。

“嘖，又來了。”凱一臉頭疼的表情：“我剛剛才誇你。如果是你，你會接受別人的施舍麽？”

“我乾嘛要接受？我又不缺……額……”托尼貌似明白了什麽。

“看，這就是問題。不是隻有你有傲氣，能夠站出來的人，誰還沒點絕活？他們都有自己的傲氣。事實上在擁有力量之後，還會選擇默默無聞，不為私利，無私的幫助無辜者的人，內心遠比其他人要強大，這樣的人你會覺得他們沒有傲氣？”

事實上能做出這樣選擇的人，都是‘傲慢’的，他們將幫助他人視為自己的責任，把保護他人看做理所當然，將自己置於其他人之上，這還不叫傲慢？

但這種傲慢……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