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研究院。
淩晨2點。
被封鎖的核心區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石與殘破的金屬碎塊。
僅用了一個小時,封棋便帶領一眾學生徹底控製了這片區域。
上一條時間線的記憶讓他非常了解虎魄研究院內的結構布局,這次突襲出其不意,就連駐紮在虎魄研究院的下屬戰團都未察覺到他們的行動。
唯一的阻力隻有夜影族。
但夜影族的滅亡已是注定。
結束戰鬥後,眾人聚集在操控台附近。
褪去血源形態的封棋變回了戰體形態,此時正站在死去的夜影族成員前,伸出了佩戴手套的右手,開始勾勒吸收氣血的陣法。
以手套為牽引,內部湧現的靈氣順著他手指指向前進,留下靈氣軌跡。
當吸收氣血的術法軌跡形成,一團團氣血從死去的夜影族人身上浮現,在氣血吸收術法陣的牽引下源源不斷進入他的體內。
這種恢複氣血的方式相比較主時間線的擊殺獲取,顯得十分麻煩。
但封棋對於犧牲線上的自己能借用主時間線的天賦能力已經很滿意了,不奢求其他。
與此同時,他現在基本能肯定一件事。
犧牲線上的他殺死領域生物顯然無法像主時間線那般,將被擊殺生命徹底從多元時空中徹底抹去。
旁白曾說過,抹殺的能力與吸收天賦能力有關。
犧牲線上的他殺死領域生物沒法抽取到天賦能力,也就沒有了抹殺一說。
伴隨著一團團血霧湧入體內,乾癟的心臟逐漸浮現血色,開始緩慢跳動起來。
“棋哥,他們怎麼處置?”
聽到林染的呼喊,他轉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操控台不遠處的牆邊站著一群穿戴著虎魄科研服的人類,他們眼中難掩恐懼。
“稍等!”
將最後一團血霧攝入體內,封棋猛地握拳。
特製手套頓時停止了噴湧靈氣,進入到了待機狀態。
封棋在這時走入了身旁的房間內。
心念轉瞬間,他切換至人體形態。
濃鬱的氣血頓時從心臟處湧出,籠罩周身,血肉伴隨著血霧的蔓延快速生成,眨眼間他就恢複了血肉之軀。
來到房間內的衣櫃前站定,取出了一套嶄新的服飾後他當即選擇了換上。
走出房間,他徑直走向了不遠處夜影族長的房間。
進入房間內,呈現在眼前的裝飾可謂極儘奢華。
隻見房間內的牆麵鑲滿了各種屬性的高階靈石,排列方式形成了一座鎖靈陣,整個房間內充斥著已經實質化的霧氣靈氣。
如果是從未接觸過修煉學的普通人進入這個房間,深吸一口氣都能感受到身體強度的提升。
除此之外,房間南麵一側,栽種著的盆栽都是人類現階段能夠獲取到的頂級靈植。
地麵更是鑲滿了各色珍貴寶石,在燈光下閃爍各色氤氳霧氣。
床頭櫃上的擺設也儘皆是頂級資源,就連擺放在房間北麵飲水機裡的液體都是珍貴的稀有靈泉。
這些頂級資源十分稀少,平時虎魄研究院展開各項研究都得省著點用,畢竟被分配到的份額有限,卻被夜影族長這般糟蹋。
他在這時來到書桌前。
書桌上擺放著超級術法的構想圖紙,圖紙的中心畫著一個麵目猙獰的八臂修羅,修羅的每條手臂都持有一柄造型各異的武器。
圖紙的右上角印著“2.0版本”。
相比較其他強族對於未來的規劃與布局,夜影族的未來規劃十分簡單粗暴,想要用蠻力來參與最後的種族爭霸。
夜影族的超級術法構想也很簡單。
它們想要打造一門能夠將所有族人的力量串聯在一起的超級術法。
概念中的八臂修羅體型巨大,能夠容納所有夜影族人,到時候不同的夜影族人操控八臂修羅不同的身體部位進行戰鬥。
其中最厲害的是八臂修羅的每一條手臂上的武器,都有著不同的特性,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打造這門術法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
例如能夠讓族人心靈相通的術法,又或是讓族人之間能量不衝突的融合術法,等等。
打造這門超級術法需要由多個環節組成,更準確的說這個超級術法的構想由多門術法組合而成。
從圖紙上的概念可見,籠罩夜影族長的藍色能量體甚至連“八臂修羅”的雛形都算不上。
對於這門超級術法,封棋並不感興趣。
他在這時伸手拿起了擺放在書桌上的平板電腦。
喚醒屏幕後,他輸入了一串密碼。
進入界麵後,浮現多個選項列表。
夜影族滲透進虎魄研究院的這段時間,整個族群的發展迅猛,也學會了許多東西。
例如對未來的規劃,以及重要事件的記錄。
他在這時按下了“任務列表”。
頓時相關信息浮現,上麵詳細記錄了夜影族近段時間的任務規劃安排。
篩選掉已經完成了任務後,他望向了平板上夜影族成員正在執行的任務。
將上麵的內容詳細背記後,他邁步走出了夜影族長的房間。
來到林染所處的位置站定,封棋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牆邊,麵露恐懼的人群。
這些人的身份並非是領域生物,而是虎魄研究院的科研人員與工作人員。
他們中大部分都被夜影族精神控製,身不由已。
夜影族成員全部戰死後,與他們相連的精神控製中斷,此時眼中已然恢複了清明。
但也有例外。
其中就有像劉主任那般甘願臣服夜影族的人類叛徒。
如果沒有上一條時間線的情報,麵對這種情況他顯然會束手無策,甚至分不清其中的人類叛徒是誰。
但幸運的是,他的情報中就有夜影族精神控製與奴役人類的名單。
上一條犧牲線,他替老迷管理虎魄研究院的那段時間就曾找夜老二要到了這份名單。
或許夜老二不理解他要這份名單的原因。
但對於封棋來說,這份名單意義重大。
雖然那條時間線上的他肯定是用不到了,但那時候的他知道另一個他肯定會有用到的時候。
每一條犧牲線上的他,考慮問題的角度從來不是從“我”出發,而是從後續其他時間線的角度,從主時間線的角度出發考慮。
叛徒人員的名單,在這時候就派上了用處。
望著站在牆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人群,他緩緩開口道:
“接下來我開始點名,被念到名字走到我跟前來!”
“俞元正!”
站在人群左側,身高約莫一米八的一名男子身形一顫,但還是聽話地上前了幾步,站到了他跟前。
“鮑甘、江文軒、計詩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