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封棋收回與慕暚雕像接觸的手，腦海中翻湧的碎片畫麵頓時如潮水般褪去。

慕暚的記憶信息太過龐大，他根本無法完全讀取。

許多內容他也僅僅是看了部分。

望著持槍遙指虛空的慕暚，此刻他心中肅然起敬。

他忽然能理解呂越為什麼稱呼慕暚為“奇跡”了。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戰士，到死都在為人類的未來而戰，不曾屈服。

再次看了眼慕暚，他心中又浮現許多疑惑。

僅憑記憶畫麵中的信息，他無法判斷慕暚與通天路到底有什麼關係。

但他心中猜測，或許通天路也是慕暚組建的一個勢力，與猩紅研究院、黎明軍類似。

這時旁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如果想獲得更多的記憶信息，就儘快提升你的血脈進化點吧，隻有你的血脈等階得到了提升，你的識海才能容納更多信息。】

聽到旁白的提示，他不由得好奇詢問道：

“我無法完整讀取記憶信息，是因為識海存儲不夠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存儲量固然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處理信息的速度太慢了，你的識海還未處理完前麵的信息，後續記憶碎片又一股腦的往你識海中灌輸，你自然會感到疼痛，無法再繼續翻看慕暚的記憶。】

“懂了，隻要我的識海強度得到提升，處理信息的能力也會得到提升，可以更容易翻閱慕暚的記憶信息。”

【孺子可教。】

忍不住翻白眼的同時，他又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夢魘”能力的觸發條件到底是什麼。

獲得這個能力至今，夢魘一共觸發了兩次。

第一次是在沐晴近乎失控的時候，他無意中接觸到了沐晴的身體，瞬間意識侵入了沐晴的識海中，到了她的部分記憶信息。

第二次就是現在，接觸了慕暚的雕像。

“旁白，你說夢魘的觸發條件是不是與目標不穩定的精神狀態有關？”

【我哪知道，彆有事沒事找旁白，旁白又不是百科全書什麼都懂，它隻是無情的提示機器人罷了……但或許你猜測是對的。】

封棋：……

對於自己的猜測，他也不能完全肯定。

說是精神紊亂狀態好像也不一定對，慕暚似乎已經死去了，他還是還能讀取到記憶信息？

想到這裡，他當即詢問道：

“旁白，慕暚現在的狀態是死了嗎？”

【不確定，我能感應到雕像內有微弱的生命波動，但這種波動又不像是生命體該有的特征。】

“會不會是類似於冬眠的狀態？”

【冬你個大西瓜，我能分辨不出來她是否陷入沉睡嗎？你這是對為父判斷的不信任。】

“所以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不清楚，大概率是死了，可能是某種不可磨滅的意誌，使得她還有一絲生命印記殘留吧。】

聽到這番話，封棋不由得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

【用簡單的方式來形容，就如同死後的舍利子一樣，或許是慕暚臨死前強烈的想法，使得她的某種意誌並未伴隨著生命的消散而消失，而是留存了下來。】

聽了旁白的解釋，他沉默數秒後點了點頭。

再次望向慕暚雕像，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從慕暚這裡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甚至慕暚可能知曉潛伏在人類文明中的暗勢力，到底是哪一支勢力。

此刻，他對實力的提升有了渴望。

也開始思考後續的未來夢境選擇，是否要以提升實力為主。

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憂慮，覺得純粹提升實力並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首先是小黑的限製，其次是金錢的限製。

或許進入未來夢境幾十次，他都無法將實力提升至足以對抗暗勢力的程度。

最重要的還是依靠全人類的力量來對抗領域入侵。

所以他心中更偏向於先搞清楚潛伏暗勢力的真麵目，然後利用自己的優勢將其拔除。

沒有了潛伏的毒瘤勢力，人類文明才能真正迎來大發展。

與此同時，他很好奇一件事。

慕暚記憶畫麵中的最終戰，為什麼隻有慕暚一人。

其餘的人類呢？

難道在此戰之前就已經滅亡了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暫且無從得知，隻能等到血脈進化，識海得到提升的時候，再來慕暚雕像這裡讀取有用的信息。

但血脈進化點的提升，比直接提升實力更難。

進入未來夢境這麼多次了，他的血脈進化點距離1000點還是差了400多點，現在還是“初級”狀態，無法在短時間內補滿。

他決定下次回到現實後，再好好謀劃一下後續的計劃，然後再決定以展開選擇。

但最重要的還是，效率最大化。

不將寶貴的進入未來夢境的次數，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