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麵對何巷這個怪胎,真的是一籌莫展。在自己的兩個小弟麵前,無助又無奈。
這個何巷,總是在無形中抹殺一個人的自信與尊嚴。
他們停在河邊,就這樣搖擺不定已經好大一會兒了。
小船已經靠岸,來往船隻上的人,看著這邊既無貨物要裝要卸,也無人員上下,三個人愁眉苦臉,好像這千裡湖泊的水都是他們吐的苦水,烏鴉要是一不小心來這裡喝水,也會苦死。
“姐,這個怪胎——我們拿她怎麼辦?”
小結巴一著急就比比劃劃:“姐......燒......燒不著,淹......又......又淹不死,怎......麼麼辦?”
“噓——”燕霽朝他們輕噓,自己想好好靜一靜。
滴滴答答,時間在流逝中......
嘩嘩......嘩嘩......小欣他們想得無聊,在湖邊扔起了石頭,引得水麵蕩起了圈圈漣漪。
季安市,悅胃肉鋪。
這空闊的像荒無人煙的大漠,以前充滿著折磨與殺戮的人間地獄的地宮裡,餘霏神思複雜,一夜雖倦怠無比,卻未曾合過一眼。
他在昏睡與清醒的邊際遊離,想得最多的是遇上何巷以來的各種震撼,以及何巷的強大給自己帶來的自卑。
在遇上何巷之前,他的能力在小組,以及分舵裡都是出類拔萃的,他知道那都是源於吸命鬼的利齒鍛造的短刀的威力。像何巷的那種大無畏精神,以及出神入化的超能力,是他們一般守命人都無法企及的......
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他沒有睡著。反而,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的年佑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睡得神清氣爽的年佑,拉著頭昏腦漲的餘霏,按照何巷留下的解鎖密碼,打開地道的一個個暗門,走了出來。
或許在暗道裡走得太久了,這晨起的朝陽於他們而言格外刺眼。年佑習慣性地抬起了左手,擋住了“強光”。
“哇——好帥氣啊!”
“這個左手遮遮的動作,是今年的流行款嗎?”
“活不了了,再來個強烈的陽光,讓他遮遮!”
“這誰家的帥哥呀,家人不看好他,出來亂跑,迷死人要償命的!”
......
就這樣一個遮陽的隨手動作,引來了早上上學、上班的小姐姐們的圍堵、迷戀。
餘霏一聽這些人說的話不對勁了,揉了揉乾澀的眼睛,驚叫道:“年佑,你回來了!”
“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啊,怎麼說我回來了?”
從他的驚訝中大概猜到什麼了,補了一句:“難道說我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可是,可是餘霏還是那個醜陋的陌生樣子啊!怎麼可能?
餘霏連忙轉過身去在玻璃門上看自己的樣子,什麼啊,還是那個陌生的模樣。
“奶奶你看,這兩個大哥哥的外貌讓我想起了許多新學的反義詞。”
“哦?乖孫子,都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