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子就不明白了,眼前的這就是實打實的一場救助啊,怎麼會是來者不善呢?這個王羲之看了半天字,腦子看壞了吧?
王羲之知道他看不懂,撂下一句:看不懂是正常,看懂了才反常。
那幾個女生識時務地飛也似的逃走了,來者輕蔑地看著她們的背影……
拍了拍手就準備離開這裡,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場混戰,隻是輕易的在路邊撿起的一張紙片,扔在了垃圾桶,事後還不忘拍掉手上的灰塵。
“等等!就這樣走了嗎?
我還沒有表達感激之情,一聲謝謝,似乎輕飄飄,不能等價償還你,我也就不說了。”
何巷朝著她的背影說到,聽到此話,來者似乎怔了一下,沒有停,又接著走了。
“嗨——最起碼你要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啊,我們重新一認識一下好嗎?”
就這樣走了,似乎不禮貌,來人轉過身來,等待何巷追上來。
“我們是同班同學,卻像第一次見麵一樣,是該好好認識一下!
咳~你不認識我實在是意料之中,誰讓你是我們班的睡覺大王呢?”
來人歪著頭,調皮說笑的時候,讓何巷有一刹那的分神,這樣的女孩跟剛才大動乾戈,揮拳踢腳,彪悍生猛的女生,真的是判若兩人。
“什麼,我們是同班同學嗎?我竟然不認識你。這實在是要歸咎於我的睡覺功夫了。”
來人又歪著頭笑了一下,臉上的笑魘更深了,她聳了聳肩,如沐春風般輕鬆的說道:
“你不認識我啊,情有可原,可我認識你卻在情理之中。
你是我們班出了名的睡覺大王,也是出了名的瘋子,大家都叫你何瘋子,對吧?”
一番話說的何巷麵紅耳赤,自己的這兩個名聲都不好聽。
“好啦,我的名字又不是國家機密。不用再故作玄虛了,我叫燕歌——燕子歌南歸,陌上春漸濃。”
“你的名字真好聽!”何巷忍不住誇讚道。
“是啊,我的名字。是爸爸媽媽初次見麵時的情景寫實詩。”
燕歌的自信快樂讓何巷很羨慕,看得出來她有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庭,才能養得她如此自信達觀與從容。
不像自己,自從出生以來,就給家人帶來連串的厄運,讓自己的家充滿了災難。
讓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著烏雲,讓每個人都經曆著艱難困苦,到現在還沒有讓終結自己的這個克星的命,還沒有把他們從水深火熱的災難中解救出來。
燕歌看到她有些分神,發愣,“你怎麼啦?何巷。”
何巷看向了她的胳膊上的幾個血窟窿,她連忙轉移話題:
“她們這些女生看起來矯揉做作,嬌嬌弱弱的,動起手來怎麼這麼殘忍?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嘶啦——何巷一把拉開了上衣的拉鏈,撕下了自己的內襯,連忙說:
“這是乾淨的,我今天早上才換的,先用它來給你包紮,可不能當破傷風。去了學校,我陪你去醫藥室。”
何巷怕弄疼了燕歌,小心翼翼地邊包紮邊說:
“這次要感謝你了,若不是你的話,我受的傷可不止是這幾個血窟窿了。”
最後,何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都是這個年佑,讓我受了許多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