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十一章 法光(2 / 2)

胖和尚臉色平平淡淡,但他說出的話卻是駭人聽聞。

當他說出這一番話時,霎時間風雲變色,似乎是在預示南域今日要發生大事。

在距離他不遠處有一條拱形石橋,橋下原本有一條蜿蜒小溪,曾經是碧玉高樓臨水住,遠水來從樓下路。如今小溪乾涸,一塊巨石橫壓在石橋,儘顯蒼涼。

卻在這時,不知是什麽原因,乾涸的傳來潺潺流水之聲,一條小溪自下遊逆流而上,灌湧而至。

溪水嘩啦作響,月光映襯的水麵波光粼粼,水麵上迎來一隻獨木小舟,一位身披袈裟,後腦長有佛光的和尚佇立船頭,這和尚看麵容十分年輕,約莫三十左右。他近時,隱約聽見念經誦佛之聲。

佛聲起,水麵竟不斷有鯉魚翻滾躍出水麵,十分歡樂。

這是一尊真正的佛,來自西域古寺的佛,是祖佛門下首席弟子,法號,法照。傳聞西域的青燈隻要熄滅,便由他來重新點燃。

“法光師弟,好久不見。”來人對著閣樓上的胖和尚笑道。

法光是胖和尚在西域做和尚的法號,本來以胖和尚的資曆是不可能做法照的師弟,但祖佛見他慧根不淺便收了他做徒弟。

“別來無恙,法光。”胖和尚眉頭微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往日特別敬重的師兄。

胖和尚半道出的家,在未出家之前,胖和尚還是一名人見人怕的惡人,因為一些往事,胖和尚耿耿於懷,選擇出了家。

但做了一陣子和尚之後,胖和尚便又覺得枯燥無味,一些理念無法讓他認同,他沒有辦法像其他師兄弟一樣能夠成佛,更不可能成為大佛。久而久之,他便厭倦了佛寺,偷偷逃了出來,又回到了曾經屬於自己的南域。

“過了這麽久,連師兄也不叫了,哎呀,罷了,罷了。”法光笑著擺擺手,道:“貧僧多日未見師弟,來此與師弟敘敘舊。”

胖和尚眉頭眉頭又緊了一分,悶聲說道:“哼,是祖佛的意思吧?讓我猜猜,他是要你來這將至高佛典帶回去,還是要你來除掉我,以免佛典泄露?”

法光從木舟下來,踩在了溪麵上,從溪麵生出一朵蓮花,將他高高托起,與胖和尚保持在一個水平麵上,這才停下,他笑道:“貧僧不願見到師弟再次墜入魔道,今日來此,一是為了勸阻師弟莫要為了執念毀了自己,還是跟貧僧回西域重修佛法吧。”

停頓片刻,法光眼珠在眼眶中打轉,接著道:“二,是要帶回那件東西,那件東西不應該留在世間。”

“嗬,連西域都忍受不住這魔物的誘惑麽?”胖和尚譏諷說道。

“放肆!”

和尚臉色一沉,嗬斥一聲,伴隨著從他的口中迸發出一個金色佛字。

這佛字一出,溪中鯉魚不再躍起,卻是虔誠的如人一般的跪了下來。一股讓人覺得心神寧靜的氣息貫徹在這片空間,這種力量雖然不會對人直接帶來危害,但會改變你的思想,讓你與佛同在,無比的向往佛。

這種力量並不是壓迫,而是一種信仰之力,隻要心智不堅定就會被這種力量給洗禮。

這才是佛門真正的金剛怒吼。不久前,胖和尚也使用過這一招,不過他的那招隻有形,沒有讓人心悅誠服的意誌力量。

胖和尚一拳轟出,拳印遇風便長,瞬間漲到了小山那般大,帶著穿透的力量將那個佛字擊碎,他心中怒不可遏,嗬斥道:“就連我一向敬佩的祖佛如今都已經淪落了嗎?”

法光道:“你誤會了,西域不會沉淪,而那件東西隻適合留在西域,以信仰之力溫養,不能鎮壓。試問這天下有誰的信仰之力比西域累計的還要多,自然沒有。”

倒是師弟,今日若是不跟我回去,便有厄運纏身。”

“是麽?”胖和尚臉色深沉,看不出心中所想,他沉聲道:“佛講究一個緣字,如此刻意,現在的佛還是以前的佛嗎?”

法光笑道:“師弟,你還是如此固執啊。”

胖和尚忽然也笑了:“你也別演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法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問道:“師弟,怎麽?如今連你師兄都認不出來了嗎?”

“找打!”

胖和尚厲喝一聲。接著,從他寬大的僧袍之中飛出一道森然白刃,一股灼熱的氣浪卷起他的僧袍,渾厚且灼熱的靈氣讓溪水在一瞬間蒸發了起來,就連方圓一裏的黃沙在這一擊下都被推開,形成了一個大坑。可見胖和尚這一招先發製人是多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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