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平復了一下氣血,被這脾氣怪戾的老嫗也弄得火大。
把小月交給她,隻怕不太妙。
於是他長吸口氣,喝道:「但若是被我得知你欺侮小月,等我他日修煉有成」
「怎麼,你要像殺了江世豪一樣殺了我嗎?
你能殺死江心月的父親,自然也能殺死江心月的師父。
我說的對嗎?」
老嫗嘿嘿冷笑。
陸塵心頭大震:「你怎麼知道江世豪?」
「我無所不知!」
老嫗麵露得意,睥睨陸塵。
「哎,小姐你別欺負小」
左丘看不下去,上前一步。
「你閉嘴!」
老嫗一聲大喝,嚇得他不敢再吭聲。
這時候,陸塵眼神鄭重,躬了躬身子,道:「前輩,您救了小月的性命,是我們的恩人,我應該感激您。
您又是左丘師叔的朋友,我也尊敬您。
但是,如果您收小月為徒,並非看重小月的資質,而是心懷不軌。
那麼,待我修煉有成,我必像殺了江世豪一般殺了你!
你既然無所不知,自然也就知道我陸塵不是在和你說笑!」
最後兩句,陸塵聲音轉厲!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孟小曼。
一想到孟小曼麵對那道姑膽戰心驚的樣子,他不能不擔心。
如果眼前這個老嫗,也和那道姑是一種人呢?
他希望小月能有一個好的前途。
但絕對不想讓她和孟小曼一樣,成為所謂師父的奴婢、玩物、傀儡!
所以,哪怕自己人微言輕,也要拚著命的說這一番話。
如果這個老嫗真的看重小月,她也就絕對不會對自己下狠手。
畢竟一個好的師父,絕對不會無視徒兒的想法。
以小月和自己的關係,她若真殺了自己,將來又如何能麵對小月?
「哈哈哈哈。」
老嫗忽然仰頭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師父」
江心月在旁低聲叫道。
她覺得師父笑的太誇張了,仿佛在掩飾著什麼。
「陸塵,你敢這麼對我說話,膽大包天!」
老嫗笑夠了,聲音又變得淩厲尖銳起來。
陸塵拱手,不再和她頂,轉而溫和道:「前輩是左丘長老的朋友,應該不是那種人。
隻是晚輩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說話衝動了些。
還望前輩恕罪。」
「恕罪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嗬嗬。」
老嫗乾笑一聲,表情突地變得狠辣無比,喝道:「若你他日辜負江心月。
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不管左丘如何護你。
我老太婆也必殺你!」
嘶——!
陸塵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寒氣從腳底板升到頭頂。
他這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強者的殺意。
光是一句話,就能讓人心驚膽寒。
好在陸塵根本沒有打算辜負江心月,自然也不用畏懼。
他昂首挺胸道:「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哼。」
老嫗冷哼一聲,看向左丘,道:「左丘,你倒收了個好徒弟。」
左丘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的徒弟。他修的劍道,我若當人師父,可是誤人子弟。」
「那這是雲心的弟子?」
「也不是。」
「哦?」
老嫗麵露驚訝:「那他是你們偃月書院誰的弟子?」
左丘苦笑一聲,道:「不瞞小姐的話,他誰的弟子都不是,無師自通。
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
如果小姐你對他的小媳婦不好,我估計他將來真的能殺了你,哈哈。」
「放屁!」
老嫗大罵:「我會怕他?」
「嗬嗬,小姐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左丘撫須微笑,一副自得的樣子。
「哼,又不是你的弟子,得意什麼?
天才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死的死,殘的殘。
武道之途,可不是隨便耍耍嘴皮子,就能夠成為強者。
左丘,如你這般貼身保護,可培養不出來強者。
真正的強者,要浴血拚殺,從死地中走出,方能不懼萬物。
算了,和你也說不明白。
這兩張符給你,一張是通訊符,一張是進入我玉符山的啟門符。
後會有期。」
說著,老嫗丟出兩張符,帶著江心月禦風而去。
「陸塵哥哥!」
江心月大叫著揮手。
陸塵也揮手告別,同時一陣無語。
這個老嫗心地似乎真的不錯,但是脾氣太臭了。
這種人你可以暗暗尊敬她,但是如果要和她住在一起,隻怕會讓人極度難堪。
好在她對小月的態度還不錯,希望是一個好師父。
「放心吧,玉小姐人很好的。
小月跟著她,絕對不會吃虧。
其實她也不容易,一個人住在玉符山上,不和人交流,脾氣乖戾。
唉」
左丘說著嘆氣。
陸塵好奇道:「師叔,這位玉小姐真是師叔你以前的小姐嗎?」
「是啊,我以前也是玉符山的。
當年我還隻是小姐身邊的沏茶小僮。
沒想到吧,我一個沏茶小僮,卻修煉到了托月境大圓滿」
左丘陷入了回憶中。
原來這老嫗,名叫符纓玉,是玉符山的大小姐。
年輕時候那叫一個美貌如花,多少男人的夢中"qing re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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