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劫持陸子沐,所以站在了陸子沐的馬上。
誰知道,反而因此丟掉了自己的馬匹。
在這廣闊的平原上,沒有馬匹,就等於少了半條命。
再一看,身後的陸天名虎視眈眈。
自己的父親還在遠處,自己現在局勢頗為不妙。
「走!」
江凝雨使勁拍了下馬屁股,劫持陸子沐一起駕馬疾奔。
陸天名迅速追上。
半路上,江凝雨右手一丟,將陸子沐丟到半空中。
刷。
隻見到陸子沐離地有三丈高,如果沒有人接著,隻怕會直接摔死。
陸天名連忙勒馬,迎空躍起,將侄兒緊緊抱住。
他關切問道:「沒事吧。」
陸子沐臉色煞白,等到終於在地上站穩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來。
陸天名把他摟在懷裡,拍著他的後背,唉聲嘆氣。
這個侄兒今趟跟著自己可是受了無妄之災。
本來他膽子就小,這次差點被摔死,恐怕心裡都有了陰影。
可惡的江凝雨。
果然和她老子一樣,無情無義,心狠手辣!
連陸子沐她都能下狠手,這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小沐,沒事吧。」
陸塵等人也迅速趕來。
陸子沐擦了擦眼淚,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陸塵拍了拍堂弟的肩膀,道:「走,咱們回家。」
「回家?」
陸子沐詫異道:「咱們不去那邊看白日流星嗎。雲岩沛他們都去了。」
陸天名也是疑惑地看著陸塵。
陸塵笑道:「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白如流星其實是一把燃火的劍。
那劍落下去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之前有一位三角境強者進去查探,都空手而歸。
所以,我猜那裡根本沒什麼好東西,去了也隻會惹一身騷。
因為白日流星太顯眼,四周的人都集中過去。
那裡現在應該是一場亂局。
我們這樣的境界過去,就是最底層的蟲子,任人傾軋。
就算真能得到寶貝,眨眼就會被人搶走,甚至被殺。
所以,還是回家吧,不去湊這個熱鬨。」
聽了這一席話,陸天名表情鄭重道:「說的沒錯,看來我們都是被刺激的喪失了理智。
還好塵兒你清醒。果然是在宗門修煉過,遇事三思後行。
你爹我可不如你啊。」
陸塵笑道:「父親守護一大家子,可比我強多了。
走吧,咱們回家!」」
」說到回家,陸塵他們發現少了一匹馬。
算上天名那匹馬,還少了陸子沐的那匹。
「沒事,大不了多費點時間罷了。」
陸天名笑著道了一聲。
陸塵點了點頭,來到了斷了後蹄的那匹馬麵前。
這匹馬是被雲飛揚斬斷了後蹄。
現在還在痛苦的悲鳴。
它好像也知道自己要死了,看向陸塵的眼睛裡,竟流出一絲悲哀的情緒。
陸塵暗嘆。
萬物皆有靈。
這匹馬是因為自己才被斬斷了後蹄。
但自己又治不好它,救活了也是廢馬。
那自己該怎麼做?
給它一個痛快,亦或是不管它,讓它自生自滅?
對該殺的人,陸塵毫不留情。
但是對這匹馬,他還是用止血粉為其止了血,並撕開布條將它包紮好。
馬的眼睛裡流露出感激的情緒。
陸天名走過來道:「塵兒,你這樣救不好它。
就算救好,它也活不成。
不能奔跑的馬,自己就會生暗瘡。生不如死。
還不如給它一個痛快,讓它少受點苦。」
「隻能這樣麼?
我記得古書上有一種辦法,可以給受過刖刑的人安上木製義肢。
咱們不如就給這匹馬也安上木製義肢。」
陸塵異想天開似的說道。
陸天名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如果要安,咱們可以把它扛回去治好。
不過我覺得還是沒什麼用。
馬和人不一樣,不能修煉,不能精準的控製力量,反而會被木肢磨的難受。
依我看,還是不要折騰了。」
一邊說著,陸天名有些奇怪。
自己兒子殺天名的時候,那叫一個狠辣。
怎麼對一匹馬,卻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不忍動手。
他卻不知道,當初陸塵被穆陸暗算之後,就是靠著一匹馬,才得以脫身。
要不是那匹馬把他拉回了宗門,隻怕自己已經死了。
所以,對於馬這種動物,他有很深的感情。
因為這是救命的動物,有靈性的動物!
剛剛也是這樣,要不是此馬一直奔騰,自己也不會逃得性命。
所以,如果可以救得此馬,一定要救下來。
要不然於心難安。
默默給馬匹身上輸送元素,為其緩解傷痛。
接著,陸塵走到先前那一處,挖了個坑,將被雲岩沛砸死的那匹馬也好好安葬。
這匹馬也是因自己而死。
「塵兒,快看,三角境的高手!」
陸天名忽然大叫一聲。
陸塵等人皆是抬頭看去,隻見果然有一名三角境高手從高空中飛過。
而在那名三角境高手身後左右,則還有兩個年輕的身影。
「咦。」
陸塵聚氣於目,突然覺得這兩個身影有些熟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那三角境強者忽然扭頭飛了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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