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意,快,快給我一杯水。”
阿月像一顆子彈一樣衝進來,聲音中帶著沙啞。
她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現在急需一杯水。
鄭意連忙倒了一杯涼白開遞給阿月,“給。”
阿月嗖地衝到水杯旁,不顧三七二十一抓起水杯就往嘴裏猛灌。
“咕咚咕咚……”一眨眼工夫,一大杯水就下了肚,阿月拍拍肚子,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你慢點兒喝,這還有。”,將盛著涼白開的陶罐遞給阿月後,鄭意又去廚房盛了滿滿的一碗雞湯。
“呼,就水真甜。”
阿月抹了一把嘴,將杯子放到一旁,伸手接過雞湯。
“是你渴了,嚐嚐雞湯,放了人參和竹蓀,鮮得很。”
鄭意坐下,用獸皮布擦了擦手。
盛的太滿了,往過端的時候,被濺出來的雞湯燙了一下。
還好隻有幾滴,沒什麽大礙。
山洞裏一下安靜了起來,隻餘下阿月吹湯的呼呼聲。
見阿月將嘴裏的一勺雞湯咽下,鄭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阿月,部落裏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不是咱們部落,是......”
阿月抬頭,猛然看到兩雙錚亮的眼睛,拿著勺子的手一顫。
“就是什麽?”
鄭意和紅葉好奇的看著阿月,等著她回答。
“就是一個小部落來求助咱們了,說要加入咱們部落。”
紅葉皺眉,“現在來投靠?”
“對。”
說起這事,阿月也有些愁。
鄭意左右看看,見兩個小夥伴都滿臉的凝重,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猜測道,“來了多少獸?是怕食物不夠嗎?”
“這隻是一方麵,隻是他們很奇怪,非常奇怪,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阿月也不賣關子,細細的將她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據他們說,他們是周圍的一個小部落,因為住的很深,又一直避著其他其他部落的獸人,所以一直沒有被發現。
但是不久之前被一群殘暴的流浪獸偷襲,隻有他們逃了出來。
我雖然很討厭那些殘暴的流浪獸,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組合起來的實力很強,如果是部落被他們盯上了,逃出來的可能性很小。
更何況逃出來裏麵甚至有幾個老獸人和沒化形的幼崽,但一個雌性和戰士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
“他們有多少人?”,紅葉繼續問道。
“22個,10個老獸人,5個幼崽,和7個年輕的獸人,其中有4個是戰士。
哦,其中一個戰士之前來求助,傷的不輕,現在暗雲正在給他治傷呢。”
“是很奇怪,就算是要跑,逃出來的也不應該有那麽多年老的獸人。”
紅葉的眉頭做皺的更深了,這個問題她確實也想不明白。
雖然很殘忍,但鄭意不得不認同她們的話,就像《斑羚飛渡》一樣。
一群斑羚,被狩獵隊所追殺,逃到了一個山澗,陷入了“前無退路,後有追兵”的絕境。
在千鈞一發之際,小斑羚在領頭羊的統一指揮下以嫻熟的跳躍技能,將老斑羚當作“跳板”,跳過了過寬的懸崖,以一半的犧牲,挽救了另一半的生命。
無論是動物和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更偏向於把活的機會讓給年輕人。
有年幼的獸人,那就說明有雌性。
以雌性在這個世界的地位,跑的時候不可能不帶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