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猿蕭後,鄭意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邊將那些陶器一件件的拿出來。
陶器上的最後一絲餘熱也早在路上退去了。
白色略顯淡紅的顏色十分均勻,由於技術沒那麽高,所以陶罐相對粗糙,不夠精美。
但形狀線條流暢,渾厚,帶著一股泥土的味道,天然有著一種粗獷的美感。
一件件的欣賞把玩後,鄭意用清水先大致的將陶具清洗了一遍,隻草草的將上麵的草木灰衝掉。
拿著一件半乾的陶罐在山洞中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這時鄭意才驚覺:她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卻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看著空蕩蕩的山洞,一無所有的鄭意發出了貧窮的歎息聲。
她有不少的膠果,所以是時候搭幾個木架子了。
否則所有的東西隻能往地下這麽一放,不方便也不整潔。
還有桌子,椅子太麻煩了,組裝一些凳子就可以了。
天天蹲在地下吃飯,想要放下碗也隻能伸手放到地上,長久以往對頸椎也是個負擔。
重要的還有她的炕上桌,這可是一定得做出來的。
本來她還慢慢悠悠地不著急,但是現在得到寒季要提前到來的消息。
這越接近,越是心裏沒底,覺得自己什麽也都沒準備好。
鄭意沒忍住又歎了一口。
咚,劈裏啪啦……
外麵陣陣聲音響起,側耳傾聽,鄭意覺得聲音的來源離她很近。
隨即將陶罐兒都搬到了儲藏室裏,擦了擦手,順著聲音走去。
能不聽見嗎?原來聲音來源就是她的隔壁。
“阿月!你下班了?你終於搬過來了,對了,你吃飯了嗎?我做了雞湯,你要來一碗嘛?”,
麵對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阿月先是一懵,隨後立馬反應過來,“來一碗!”
阿月放下手中的獸皮包,著急的向外走去。
見鄭意還頓在門口,阿月回頭不解的眨眨眼說道:“走啊!”
鄭意:不愧是你。
這麽多話,就隻聽到了一個吃是吧?貪吃的本性暴露無遺了。
不過阿月這幾天確實勞累。
覺得自己友友該補補的鄭意也回頭跟上。
進山洞、拿碗、舀湯,一氣嗬成。
成功喝上雞湯的阿月感覺一天的疲憊漸漸的消去,全身都舒坦了。
“還是你做飯好吃。”,阿月邊喝雞湯邊模糊不清的說道。
“那你多喝點兒,我這一碗就夠了。”
正在吞咽的阿月想要回答,卻隻能發出一些零碎的聲音,“嗯嗯。”
“慢點喝哈,不急。”
終於將嘴裏的雞湯咽下去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巡邏隊的一整天都見不到獸影了。
其他獸人們沒醒他們就已經集合,然後結隊去巡邏了,晚上其他獸人都歸家了才回來。
回來也是領完食物,回家草草的填飽肚子就睡覺了。
今天也是,回來急忙吃過烤肉,我才來得及搬家。
我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這麽美味的食物了。
不過雖然忙碌一些,但是我總感覺現在的日子比以前的好。”
獸世的詞語比較貧乏,阿月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充實。
之前因為種種的原因,阿月雖然有一腔熱血,但是無處施展,想必也是帶著迷茫的過著日子。
現在有了想要的工作,一直的夢想正在漸漸實現,當然就會有一種越來越有奔頭的感覺了。
捧著一碗溫熱的人參竹蓀雞湯,鄭意邊聽阿月說著這幾天的事情,邊時不時的喝一口。
身旁的阿月早已經半鍋雞湯入胃了,現在正在用勺子笨拙的撈著陶鍋裏的雞腿。
可見即便說著話也沒有耽誤她乾飯。
鍋中剩餘的的雞湯全部進了阿月的肚子,鄭意的那一碗雞湯也見底了。
鄭意製止了阿月準備洗鍋的動作,“不用,阿月你先去收拾吧,等我洗完鍋就去幫你。”
“好,那我先過去。”,阿月也不推遲將碗放入鍋中,就先回去了。
她將山洞中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混成了一堆,背了過來,確實需要收拾一下。
洗完鍋後,鄭意拿著一包烤魚片兒來到了阿月的家。
“你先找個地方坐,我馬上收拾完了。”
emmm,見阿月正在搗鼓她的那些寶貝頭骨,鄭意找了一個較遠的地方坐下,也歇了要幫著收拾的心思。
“對了,這個給你,歡迎你搬過來,這是我自己烤的一些魚片兒。”
鄭意將包著烤魚片兒的葉包放到一旁,並未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