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麗走到倆人麵前,站定,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長發,微抬下巴,清清嗓子開口道,“你就是鄭意?”
鄭意:這小姐姐看著就是衝著我來的,說不認識,誰信?
沒等鄭意開口,阿月握了握她的拳頭,在麵前揚了揚,“紅麗你想乾什麽。”
看到阿月動作的紅麗:粗魯!粗魯!粗魯!
紅麗一直覺得阿月一點也不像一個雌性,哪個雌性不是部落捧在手心裏養著的。
想要什麽,讓獸人去不就好了,乾嘛要親自動手,又臟又累的。
阿月倒好,不安安分分的待在部落就算了,還天天和獸人混在一起訓練。
看吧,最後也變得和那些遇事就知道動拳頭的獸人一樣了。
哼,肯定是和那些粗魯的獸人呆在一起久了,腦子壞掉了。
她好心勸告,這個粗魯的狐狸,不搭理獸就算了,竟然還想對她動手,有獸形了不起啊!
最後見阿月還是像一顆臭石頭一樣,紅麗也懶得搭理她了。
要不是新來的小雌性,現在和她待在一塊兒,紅麗一點兒也不想看見她!
不過看這個新來的小雌性白白嫩嫩的,趁著和阿月接觸不長,沒被帶壞之前她得趕緊把獸解救出來!
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紅麗無視了阿月威脅的動作,看著鄭意說道,“看你白白嫩嫩的,之前應該也是被部落寵愛著長大的,乾嘛要和阿月在一起玩。
她肯定天天帶你出去,又危險又累的,你肯定很不習慣吧。
不如遠離她,加入我們,安安全全的呆在部落被寵著不好嗎?”
鄭意倒是明白阿月和紅麗不對付的原因了,理念和人生觀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能不相看兩生厭嘛。
說實話能躺平,鄭意也很心動,每天出去找食物,乾活,她也累,也有懶惰心理,但不出去不行啊。
這裏條件這麽差,她想過得好點,隻能自己動手。
她又不是這裏的獸,沒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裏獸的照顧,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想把命係在別人的身上。
不是她消極,實在是這個殘酷的事實,發生的幾率很大。
原始獸世條件差,洛雅部落自身全都吃飽都難,萬一到時候寒季裏沒有食物了,勢必要有獸做出犧牲的。
在這裏雌性珍貴,首先輪不到她們,那順帶著鄭意也是安全的。
但如果到了很危急的情況,危急到需要雌性做出犧牲的時候那。
不用想最先被舍棄的肯定是她這個新來的,畢竟雖然都珍貴,但也是親疏有別的。
反正她也會絞儘腦汁的想辦法讓自己生活的條件好一些,順帶著教會他們也不費什麽事兒。
其實免費交給部落也沒什麽。
她住在人家這裏,享受人家部落的保護,交一些住宿費也是應該的。
況且部落整體好了她也能跟著受益。
所以她發現食物會告訴部落一聲,但如果東西少,她肯定是要先顧著自己的。
現在她展現出來的價值,隻要不是個傻的,就會好好的對待她。
但東西握到自己手裏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
所以啊,即使是被原始獸世影響,被動的做出一些改變,她也是注定不會變成像紅麗那樣無憂無慮的天真雌性的。
見鄭意一直沒有說話,阿月有些不安,她確實算是一個異類。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可能是因為她有獸型,所以阿月總是無法像其他雌性一樣安安分分的待在部落。
她渴望自己可以變得更強,可以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戰士,可以去狩獵,可以去戰鬥,保護家人,保護朋友,保護部落。
鄭意安撫的看了一眼,對著自己麵前的這位雌性很認真的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和阿月十分合得來,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我對於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不準備做出改變。”
聽出其中拒絕之意的紅麗,“你!”
看著阿月瞪過來的眼神,終究是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你別後悔,你就和這個一天隻知道打架的雌性待在一起吧!我們是不會帶你玩的,哼。”
說完,就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鄭意:總有一種小學雞拉幫結派,然後她拒絕加入,就被放狠話的感覺。
“鄭意,其實我一點都不暴力,隻是偶爾會打架!”,本來想說從不打架的阿月,想了想決定換一個詞。
天天被暴打的阿星:信你個鬼。
“哦,我們快回去吧到飯點了。”,其實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小夥伴武力值強大的,但見阿月這麽說,也倒沒揭穿。
“好,要不是紅麗唧唧歪歪的說一堆,我們早就回家做飯吃了,我就說她煩得很嘛。”,說到吃的阿月果然迅速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你要去我家吃飯嗎?”
“嘿嘿,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在路上費了一些時間,天色已經暗了起來。
太陽還未完全退去,但抬頭已經可以看見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了。
如果有相機的話,隨便一拍就是一張優美的風景照,美的很。
被看到三個雌性對峙場麵的獸人叫來的阿修,見幾人都離開了,才露出了身形。
想著剛剛聽到的鄭意所說的話,阿修若有所思。
他早就看出鄭意和其他的雌性是不一樣的,那種不一樣是無法被掩蓋的。
既然她也喜歡出去,明天去采摘板栗,還是問一下她想不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