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臨近落山前,女獸人終於趕了回來。
此時的鄭意正小心的把盛著一罐開水的大口陶罐挪離火堆,她編完藤鞋後,見天色還早,就去湖邊打水。
為了把所有陶罐都打滿,她往返了好幾趟,可是費了不少力氣,這吃水也太不方便了,不知道在之後能不能搞個水井。
看著手上的野雞,阿月有些嫌棄,“因為受到狩獵季的影響,部落周圍都沒有什麽獵物了,太遠的地方我一個人也不敢去,隻能抓尖嘴獸了,這玩意肉少難吃,不過還好我撿到了一窩尖嘴獸的蛋。”
說著把手上用葉子包的尖嘴獸的蛋遞給了小雌性。
鄭意看著女獸人手裏的大葉子和兩隻雞有些驚喜,其中一隻雞羽毛普通,除了大了一倍,和她記憶中的雞並沒有什麽兩樣。
有著亮麗的尾羽的另一隻雞就可亮眼多了,根據自然界的規律,這隻羽毛亮麗的應該是雄的。
再打開大葉子,發現是一窩蛋,好家夥,這是把雞一家子都一鍋端了呀,鄭意為這一家子雞默哀3秒,然後默默的在心裏盤算著吃法。
鄭意環顧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山洞,感覺沒有什麽比家徒四壁這四個字更合適的了,現在這個條件煎、炒、烹、炸還是不要想了。
目前允許的也隻有烤了,想到了方法鄭意也不糾結利索的拿起雞蛋和稀泥塗抹上,再將弄好的雞蛋埋進火堆旁邊。
阿月看著小雌性的一係列動作,本來想阻止,她不理解為什麽要把蛋埋在土裏,尖嘴獸的蛋不都是生吃的嗎?不過想想上午吃到的美味草根也是埋在土裏的,阿月還是沒有阻止。
雞蛋好弄,可這兩隻雞有些麻煩了,鄭意剛剛燒水,是直接把陶罐放在火堆旁,讓火苗接觸到陶罐一側,用了好久才燒開了那一陶罐水。
現在想燒一些熱水燙雞毛,剛剛的燒水方法就太慢了,之後一定要砌一個灶台,鄭意默默為自己立下一個明日小目標。
阿月見小雌性又開始發呆了,也沒有等的,默默出去了,她這一天隻吃了幾個草根,還是挺餓的,鴨嘴獸再怎麽說也是肉,可以充饑。
回過神來,發現女獸人已經不在了,鄭意猜測應該是去處理那兩隻雞去了。但是雞毛不好拔,拔乾淨也夠嗆。
鄭意默默的把剛剛挪開的陶罐,又挪回了火堆旁,等女獸人回來,用開水燙一下,拔剩下的毛,一陶罐水應該是正好處理乾淨兩隻的。
等女獸人回來鄭意就知道自己還是太樂觀了,兩隻被穿在木棍上的雞可以看出這兩隻雞是被暴力處理過了,兩隻雞的頭和爪子都被拔了,為了拔毛,有的地方的雞皮都被拔下去了,但還是有不少雞毛稀稀拉拉的附在皮上。
鄭意趕緊製止想直接上火烤的女獸人,用一個木碗從陶罐裏舀了半碗滾燙的熱水澆到沒被拔乾淨的地方,對著被澆到的雞毛狠狠的用力一拔。
看著被順利的被拔下的雞毛,阿月有些驚訝,她也試著從剛剛小雌性澆過水的地方拔了一下,發現比之前好拔了很多。
鄭意看著女獸人對著自己投來的驚奇眼光,也沒有做出回應,隻是一碗接一碗的把陶罐裏的熱水,往雞毛上淋。
鄭意淋一塊,阿月就拔一塊,這樣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的動作直到陶罐裏的熱水快用完才停下。
看著眼前基本被拔乾淨的兩隻雞,鄭意還是比較滿意的,示意眼前意欲未儘的女獸人去烤雞,鄭意在快燒乾的陶罐裏又加了半罐水,這次總能喝到一口熱水了吧。
鄭意把地下的雞毛收到大葉子上,挑挑揀揀了一些比較長的雞毛,準備一會當刷子,剩下的打包,埋在了離山洞較遠的地方。
等烤雞表麵泛著誘人的蜜色,鄭意拿出裝著食鹽水的陶罐,用洗過的雞毛刷蘸取鹽水,在兩隻雞裏裏外外的刷了好幾遍。
最後拿出一個剩下的紫皮果,戳出一個洞,擠出一些汁水在木碗裏,用雞毛刷隻塗抹了其中的一隻雞。
甜甜的果汁應該可以起到一些去腥的作用,但這也是鄭意第一次這麽嚐試,估計女獸人也是第一次吃到,不知道女獸人喜不喜歡,還是隻塗抹一隻吧,以防萬一嘛。
當烤雞表麵烤的焦黃,烤雞的香氣混著果香向坐在火堆旁的二人襲來時,鄭意和阿月再也等不及,將烤雞取下,阿月彈出一根指甲,切下一條雞腿放到小雌性的碗裏。
鄭意肚子咕咕作響,也顧不得燙,端起碗吹了吹,一口咬下,外酥裏嫩,混著果香,鹹、甜、香混在一起充斥著整個口腔。
當第一口尖嘴獸被吞下,阿月就被這種味道征服了,這還是鴨嘴獸的味道嗎,吃第二隻沒有刷果汁的鴨嘴獸,明顯感覺不如第一隻。
沒想到將果汁塗到鴨嘴獸上上會這麽好,還有明明沒有抹鹽石第二隻鴨嘴獸吃完,阿月還有些意欲未儘。
鄭意估摸著雞蛋差不多了,用一根木棍將灰燼扒開,將雞蛋扒出來,晾開。
“小雌性,鴨嘴獸的蛋還能這樣吃?”阿月吃驚道。
見女獸人的臉龐上,浮現出震驚神色,鄭意沒忍住笑出了聲。
“放心,很好吃的,你等下嚐嚐就知道了。”
鄭意先輕輕的把雞蛋表麵包裹的乾泥大致敲了一下,等雞蛋稍微晾涼一下,再磕碎雞蛋雞蛋殼,拿起來,剝開,遞給從剛才一直盯著自己的女獸人。
阿月看著低到自己眼前的白白的東西,即使是親眼看到這是從鴨嘴獸的蛋裏取出來的,她還是不敢相信,這簡直顛覆的她的認知。
小雌性在她心裏的形象一下神秘了起來,把一種東西變為另一種東西,這種東西隻有傳說中神秘的巫才能做到吧。
女獸人吃了3個雞蛋,她吃了一個,鄭意留下一個準備當明天的早餐,剩下的兩個讓女獸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