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小瓷瓶的花婆婆手一抖,狠狠瞪了鐘大夫一眼。
——再來兩瓶?
——你當這引蟲粉不值錢?
不過,花婆婆也不是個小氣的人。
更何況,這救的還是自己的便宜女婿咧!
暗罵完鐘大夫後,花婆婆還是轉身回了藥箱旁,從裡頭又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隻帶了這些,先湊合著用吧。”
搬來另一張桌子,將引蟲粉儘數倒上去。
緊接著,又取出銀針,打算給蜀國皇帝紮幾個小口子。
然而,這銀針剛取出來,還沒靠近蜀國皇帝呢,就被鐘大夫叫停了。
“彆用銀針了。”
鐘大夫拍拍花婆婆的手:“去取一把匕首來,直接給他手上來幾刀。”
眾人:“???”
花婆婆:“……”
看了看手中的銀針,再看看鐘大夫。
罵道:“合著不是放你的血,你感覺不到痛是吧?”
“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痛?”
鐘大夫瞥了花婆婆一眼:“既都懷疑是蠱王蠱後那類的蠱蟲了,你用這銀針頂什麼用?
彆到時候蠱王蠱後還沒被引出來,這銀針紮的傷口就自己愈合了!
還不如直接上匕首,嘎嘎給他來幾刀。
傷口是大了些,但蠱蟲也好順著傷口出來啊。”
花婆婆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嘎你,你說得輕鬆!
這治病救人,不管是用藥也好,動刀子也好,都是從輕到重的。
銀針紮的口子雖小,但多紮幾個,也不怕蠱蟲不出來。
再說了,若實在吸引不出蠱蟲,再動刀子也不遲,哪有一上來就發狠的?”
說罷,又看了蜀國皇帝幾眼:“他是一國之君啊,明日還得上早朝的!
你讓他手上多幾道口子,明日那些臣子們見了,該怎麼想?”
花婆婆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也不是個喜歡為彆人考慮的主兒。
若方才沒有認乾親,蜀國皇帝不是她的乾女婿,她才懶得考慮這麼多呢。
有傷口就有傷口,引起彆人猜測就讓彆人猜測去。
她隻是看在暖寶的麵子上,進宮救個人而已,關她什麼事情咯?
但偏偏,認乾親了。
既然她是乾娘,那就得多為晚輩考慮。
可花婆婆心細,鐘大夫糙啊。
一聽花婆婆這話,擺手就道:“你管那些臣子怎麼想?
他是一個皇帝,若連手底下的臣子都搞不定,那還當這個皇帝做什麼?
不如早早退位,讓那個誰……哦,讓瑾熔登基好了!”
言畢,還不忘衝逍遙王等人問了句:“你們說對吧?”
逍遙王等人:“!!!”
齊刷刷往後退兩步,一聲都不敢吭。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你們乾架,彆拉上我,我什麼都不懂。
鐘大夫見此,也覺得無趣。
轉而又衝花婆婆道:“治病救人確實有從輕到重的說法,但也得分清楚時候。
這家夥的病情明顯已經很嚴重了,那就得下猛藥!
況且,你方才也說了,若銀針不頂用,再用匕首也不遲。
這就說明,你自己也知道,銀針紮的口子隻是有幾率引出蠱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