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他是你們報社的員工,但你們報社卻沒有一篇報道是他寫的,這是為什麽?”
“哈?”袁弘盛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也不明白,對方如此的大費周章,竟然隻是問出這麽個問題來,“他是我們員工啊。”
走廊裏的鬼叫又在響起,他努力的壓抑著身體的本能反應不去看,避免再挨宋佳的耳光。
“是這樣的,他入職的時候,還沒有畢業,所以嚴格來說,還沒有正式入職,但正好我們當時想要做畢業生的專題報道,想著他以學生的視角可能會有更真實的內容,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不能以他的名字發表文章啊!要不然他那些同學還不得把他撕了!”
“既然如此,那後來為什麽又把他開除了?”
“因為專題報道已經結束了啊,他也已經畢業需要到報社去報道,但是他說有什麽大的社會調查要做,我們就又給了他幾個月的時間延期報道,但最後一直也沒個消息,而且整個人處於失聯狀態,我們也就正常按流程給他辦了離職。”
“就這麽簡單?”
“不然呢!”
袁弘盛說的斬釘截鐵,驚恐的眼神探向了門框。
那裏,有一雙眼睛,閃著淡藍色光的眼睛,如怨鬼般懸在了半空。
“你這麽一說,我倒有點印象……”
唐棟的聲音響起,“好像我之前在聊天記錄裏恍惚看到有人提起過,但是我看著那個開除的消息越看越火大,就直接給刪了。”
燈亮。
唐棟杵在門邊,滿臉困惑的抓著頭皮,本來隻有半邊腦袋的血汙,已經染透了整顆頭。
“你們、還、還想問什麽、要不、先、先、先去醫院看、看吧……”
“這個?”
唐棟指了指腦袋,直接用手指在腦袋上蘸了一下,又放到嘴裏一嘬,賤兮兮的笑道,“酸甜口味的。”
他從口袋裏抽出幾張濕巾,幾下就擦的乾乾淨淨,至於宋佳的槍麽,當然,也是空包彈。
“你們抓我就為了問這個?”
被如此戲耍一通的袁弘盛有些氣急敗壞,“你們等著,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報警?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