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中的美味(1 / 1)

“小花可比命重要多了。”羅大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直接將沈東黎給逗樂了,“要不你還是琢磨琢磨吧!”沈東黎雖然眼紅那把虎頭牌PH12-1立式雙管獵槍,不過兩世為人,這點分寸和邊界感還是有的。“這就不是琢不琢磨的事兒,快給我支支招。”羅大壯將手中的竹背簍往地上一丟,一臉殷切的貼了上來。“得了,讓我想想,你將背簍都拿去洗乾淨,我先將子肉分解一下,這不能久留。”他們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動物飲水和日常活動的必經之地,即便有著小白在附近巡邏著,也不能久留。沈東黎將羅大壯打發走,抄起手中的侵刀就給剝了皮子開了腹,當將腹肌完全分離之後,小心翼翼的將腹腔內的臟器一一取了出來。並將內臟中最精華的部分肝臟和心臟,投喂給了小白,這些內臟不僅營養價值高,而且易於消化吸收。原本這些動作,在狩獵到子的時候就該進行。在傳統馴鷹術中,架鷹者在海東青捕獲獵物後,就會趕到現場,取下獵物的同時給海東青喂食部分內臟,這本是出於對猛禽飲食管理的考慮,防止其一次性吃得過飽影響下次捕獵的積極性,正如俗語所說“鷹飽不拿兔”。不過在靈犀相通的小白身上,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就連馴鷹中投喂給海東青,裹著麻繩的肉片以控製體重的步驟,都省略了。至於其他臟器,小白都沒有多瞅一眼,他便將其打包好丟在了溪流旁的路麵,當做給其他路過的動物的福利了。除去了內臟和血液,整隻子的肉隻剩下了不到三十斤,分好塊後,全部裝入到了羅大壯的竹背簍之中,並用剝下來的子皮,蓋在了背簍的麵上晾,他自己則是背著個空背簍,吃了點餅子墊墊肚子,兩人重新上路。羅大壯本就身高體壯,力氣也比普通成年男子都大上幾分,加上有求於他,倒也沒多說什,背上裝背簍,跟上了他的腳步。前行的路上,沈東黎不斷的往自己身後的背簍中,采摘著各種野生植物。前世他在做短視頻的初期,便是不斷的向網友們科普長白山內的各種動植物和野生香料,倒也將周邊常見的物種學習了遍,但凡派的上用場的都被他一一采摘到了背簍之中。“黎子,你這一路上都采摘了些什啊?”“野蔥、野蒜、山花椒、野薄荷這些我理解。”“但是那些乾枯的紅鬆枝乾、白樺樹皮和桑葉你都撿,我就不理解了。”“你要是嫌輕鬆,我們換個背簍背背唄!”又是兩個多小時的趕路,即便是羅大壯也已然滿頭大汗,說話都帶喘息了。沈東黎看了看森林已然昏暗下來的天色,開口道,“一會你就知道了,這會我們先找個地方露宿,夜晚的山林太危險了。”原則露宿地的選擇應該靠近水源,不過當下的溪流旁,有著不少的野生動物路過飲水,他們也隻能另找他地。最終兩人在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找到了一處一麵靠山、一麵朝向開闊地帶的平坦小山坡。小土坡正好處於溪流的上遊,邊上有著一顆大樹,既能擋風又能提供支撐的平緩地麵。羅大壯再次化身為了苦力,被派去拾取乾柴,以供生火保暖使用。沈東黎則是趁著這個功夫,在樹下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庇護所,底部和棚內還鋪上兩層收集來的落葉鬆針,阻擋雨水的同時還能提供一定的隔熱效果。他忙完這一切後,未見羅大壯回來的身影,便在庇護所旁用乾枯的紅鬆枝乾,升起了篝火。“哎呀媽呀,這……這也太香了吧?”羅大壯將拾取來的乾柴,往篝火旁一丟,瘋狂的咽著口水。火光映照下,子肉排表麵的油脂,在高溫作用下滋滋作響。野蔥野蒜泥簡單醃製過的子肉排,在火焰的炙烤下,濃鬱肉香中夾雜著鬆枝燃燒時釋放出特有的鬆香味道。升騰而起混合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撩撥著羅大壯的每一個嗅覺細胞。羅大壯猛的一拍腦袋瓜子,樂道,“可算是給我琢磨明白了,乾枯的紅鬆枝乾原來是這用的。”“黎子,我記得你之前也算是五指不沾陽春水,咋去了一趟鷹屯回來,啥都會了?”沈東黎反轉一下串著肉排的竹條,笑道,“那可不,鷹屯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要不咱也別光盯著李小花不放了,到了鷹屯給你物色個媳婦去?”“我就稀罕李小花那樣兒的,你就甭勸了!”“侵刀你也拿了,快給我想想法子。”“你說說平時你都如何與李小花相處的?”“我爹說了,稀罕一個姑娘就要和狗皮膏一樣貼著她,讓姑娘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你的愛,我娘就是這樣被我爹拿下的。”羅大壯眼中寫滿了天真,隨即回想起李小花對他愛答不理的模樣,頓時和蔫茄子一般聳拉下了頭,長歎一口氣道,“不過……不過……在李小花身上好像沒用!”“要不你先涼涼她幾天?”“那怎成?我們村可多人稀罕她了,我要是不在她身邊,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怎辦?畢竟我不像你有一副好皮囊,哎!”“……”那間,沈東黎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其中的原理。畢竟他在感情中,也算得上是個徹底的失敗者,更多的理論都是在短視頻中自學的,這就很難搞!見竹條上的肉排滋啦冒油,已然熟透,便讓羅大壯幫忙架著,自己則是拿起桑葉擦了擦侵刀,將整塊的肉排分成了好幾份,放在了洗淨的桑葉之上。“要不容我再想想?咱先吃東西?”沈東黎也隻能先轉移他的注意力,感情的事急不來,反正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慢慢來唄。“就知道你也不行,我的侵刀怕是要打水漂了。”羅大壯學著他的模樣,拿起一片野薄荷揉碎了灑在肉排之上,用桑葉嫩芽包裹著就往嘴送。下一刻。他略微暗淡的眼神,重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