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往酒店,弗蘭克也沒廢話,隻跟肯尼思說了今天的活動,上午是跟工業協會懇談,下午商業協會,晚上晚宴,明天上午還有活動,午餐之後便飛回華盛頓。
豈料晚宴的時候再次見到了安東尼婭·米克雷克小姐。
安東尼婭的神情略顯憔悴,但眼神卻更明亮了,似乎帶有一種野獸般的淩厲。嘴上倒沒說什麽,沒有什麽雙關語,也沒有放狠話,就是普通的客套話,說了兩句,很快走開。
張文雅不太懂,“她為什麽會來參加晚宴?”
肯尼思瞥了一眼弗蘭克,“沒什麽。”
弗蘭克多說了點,“米克雷克小姐最近很忙,她可能會被踢出董事會。”
“很難辦到嗎?”以她不怎麽多的商業知識來說,這跟實際控製股份有關,比如她的幾家公司,有跟人合資的,按照股份說話,平時去開開會就行,每年坐收分紅;自己獨資的一般不拆分股份,要拆分股份也要注意自己的股份在百分之六十七以上。股權法規定占股超過百分之五十一擁有相對控股權,占股百分之六十七以上是絕對控股權。
肯尼思顯得很輕鬆:“總能辦到。”
“她會認輸嗎?”
弗蘭克搖頭,“恐怕不會。”
也是,能把家裏的男寶乾下來自己當霸總的女人,不會輕易認輸。
張文雅想著安東尼婭不知道為什麽想乾掉小肯尼思,從年齡上來說,當年肯家兄弟出事的時候安東尼婭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那麽理論上當年出手的人是米克雷克家的父輩或祖輩,祖輩更有可能吧。但事情都過了那麽多年,肯家三十多年韜光養晦,不可能再次得罪米家。
隻能說安東尼婭可能是未雨綢繆,擔心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被追查到米家頭上。
但這仍然不能解釋安東尼婭的動機。
*
“動機?”直到回了華盛頓的桃花心木莊園,肯尼思才跟她掰扯這些問題。“她擔心我會追查父親和叔叔的真正死因,這還不能算最好的動機嗎?”
倒也是,是她想得太複雜了,這就是最大的動機。
不對。
“是不是你們追查到她了?或者快要追查到她了?”
“有可能。別忘了還有索罕·索罕之死。”
啊對,幾年前她力主“做掉”在加州監獄裏的索罕·索罕,這就是他們給幕後黑手集團的嚴重警告與反擊。
這麽說,對方果然做出了反應,這個反應就是對他們的公路追殺?
肯尼思看著她,含糊的說:“可能是。”
什麽呀這人!
“你早就知道會有人追殺你?”張文雅冷靜的問。
“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反擊,但我不知道他們會直接開車追殺。”
哼。
“你要是明知道會有公路追殺,卻讓我和愛文涉險,那你就罪該萬死了。”
肯尼思趕緊道歉,“是我的錯,還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底線,我以為他們至少不會對愛文下手。”
“他們是想一次解決吧?愛文要是沒死,以泰德叔叔的能力,會為他安排好今後二十年。等到愛文成年,他會想要為父母複仇。”
“也許。你別擔心,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們!所有人都會為他們安排好應有的下場。”
“什麽下場?”她明知故問。
“死人才不會有危險。”
“你現在是總統候選人了,你的安全……不是更危險了嗎?”
“那是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為我的安全而工作。”他輕笑,捏著她的下巴,“想要我死的人有一些,但不想讓我死的人很多,多到你想不到!Hney,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還有你和愛文,費城……是最後一次,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張文雅著迷的凝望他的臉龐,她相信他所說的話,走到這一步,總統候選人肯尼思的安全反而是前所未有的嚴密防範,除了特勤局和FBI之外,小布希應該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據說這次去得州,除了休斯頓和達拉斯本市警局之外,得州的FBI也全都提前開始做安全保衛工作,就怕小肯尼思再次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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