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這個意思就是威廉確實有罪。
“他的性子並不好,我頂多就是頑皮一點,而他,他很年輕的時候就視法律和社會規則為無物。母親當時叫我不要跟他玩,她很擔心威廉會傷害我。”
“威廉做了什麽讓傑姬擔心你的安全?”
“我說不好。母親認為他太冷漠,曾經有一次我換牙,他說要看看我的鬆動的牙齒,但沒想到他用手把我的那顆牙給拔掉了,我當時一嘴的血,嚇壞了波比太太,他卻哈哈大笑。”
波比太太是他兒童時期的英國保姆。
是有點奇怪,可能還不到反社會分子的地步,但是一個對他人的痛苦無動於衷甚至還很高興的家夥。傑姬當然不會讓這樣的男孩成為兒子的玩伴,這是出於母親對孩子的關切。
張文雅再次感歎,要論起教育孩子,埃塞爾和珍妮都比不上傑姬。
威廉也許就是普通男孩的缺心眼,但在傑姬看來,誰都不能欺負她的好大兒。也不怪傑姬跟幾個小姑子都相處的不太好,以前張文雅沒想這麽多,還以為就是傑姬這個媳婦不太能融得進肯家這個大家族。
她自己對肯家大家族的壓力沒有什麽感覺,可能是因為小肯尼思是肯家第代的核心人物,人人都不希望他不高興,因而對她便特別的包容。說到底現在時代不同了,而且她自己就很有錢,錢才是人的膽,可以讓她不需要拍任何人的馬屁。
“威廉怎麽這樣啊?他確實不是什麽好人,我很高興你沒有變成他那樣的人。”
“我怎麽會呢?”他委屈兮兮,“我很好的好嗎?不然你會愛我嗎?”
“不會。你要是個混蛋,我肯定不會愛你。”
他便笑著抱住她的腰,親親她。“別擔心姑姑,她說她的,你要怎麽做還不是你說了算。別擔心,她不敢直接跟你說。家裏所有人都明白,他們隻能誇你,我不允許他們給你任何壓力,他們想對你有什麽請求都必須先跟我說。”
咦?張文雅微有驚訝:“你之前沒提過。”
“我不希望給你任何壓力。honey,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應該為你扛下所有來自我的親人們的壓力,這是丈夫的最基本素養。以前我做的不好,以至於你離開了我……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不錯嘛,很有自覺性。
張文雅放心了。
“這麽說,我該謝謝你為我扛下了很多壓力。”
手臂攬住他脖頸,親親他。
他樂得很,“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男人很有自覺性,也很有男人的擔當,這一點來說,有點大男子主義是可愛的,她當然也不會吝惜一點口頭誇獎,甜蜜蜜的誇他真是個純爺們,小小的吹捧一番,可把他樂的心花怒放。
珍妮姑姑想的倒也沒錯,她接了黛米的案子倒也不算是壞事,珍妮現在來試探他倆的口風,下次沒準就該是律師閃亮登場了。
她已經是肯家的一員,要是搞到開庭就會是肯家兒媳暴打肯家外甥,說起來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其實不太好。她也想能夠庭前和解,這樣不需要開庭,也能提前把家裏的害群之馬清理出去。
第二天上午,張文雅在aclu辦公室裏草擬了一份和解協議,主要條款略,附加條款是要求威廉去心理醫生處做諮詢,並且要入住性癮康複療養院“糾正”,最好是有電擊治療的那種。
刑事公訴案無法讓威廉接受法律的懲罰,但也不能輕饒他,威廉的存在會讓群眾意識到這個肯家的害群之馬,等到肯尼思宣布競選總統,最大的問題不會是張文雅的國籍,而很可能是他的性||侵嫌疑人表哥。
競選很肮臟,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攻擊候選人的私德,其中性關係這把刀最快,無數候選人都倒在這一招下。小約翰·肯尼思自己沒有什麽把柄,但親人有,他就有了一個無法辯解洗白的“汙點”,可能會演變成致命一擊。
她前幾天也跟弗蘭克和查理開了電話會議討論黛米案,弗蘭克和查理都支持她。接下黛米案實際是為了將來的競選,提前打發走威廉,大選年前後最好要把威廉塞去哪個療養院關起來。
本來張文雅還不知道要怎麽解決威廉這個大包袱呢,沒想到不成器的威廉又犯事了,恰好送上門一個機會。
埃塞爾的兒子們也都很夠嗆,次子是個反疫苗分子,子大衛吸毒作死了自己,四子邁克爾又跟未成年保姆有不正當關係。但有問題的子四子都已經過世,美國的氛圍是不言亡者的事,大衛和邁克爾不會被用來當做攻擊肯尼思的“武器”。
但威廉可還活得好好的呢。
黛米下午來了aclu辦公室。
她很有點惶恐,擔心張文雅不肯接她的案子。
“噢,要是別的律師可能是不會接,aclu不接這類案件。”張文雅做了個手勢,請她坐下。“上次我忘了問你,為什麽想來找我?紐約有很多律師,總有人願意接你的案子。”
黛米愣住,“我……我、我也不知道,不,我知道,是因為你是約翰,噢不,因為你是肯尼思參議員的妻子。”
“威廉·史密斯是約翰的表哥,你來找我不是因為他們的親戚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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