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寫:文件的可信度?誰送來的?
對啊,不能說不管誰送來的都相信,這東西作假也很容易。但這就是沃倫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保鏢中的一個拿來了監控錄像,顯示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有人居然繞過了電梯口的保鏢,來到走廊上,很技巧的躲開走廊上的攝像頭,沒有被拍到臉。此人在肯尼思夫婦的房間門口扔下一隻牛皮信封,然後用腳輕巧一踢,將牛皮信封踢進門縫。
沃倫說:“是個女人。”
體態上可以看出來是個女人,步距較小,個子也不高。
昨晚是誰值班?
先不忙著追究責任,酒店房間不是說這事的地方。
很快去了機場,登上私家飛機,返回華盛頓。
洛杉磯文件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產生了更多的問題:誰送來的?文件可信嗎?名單可信嗎?
金泊思已故,現在也沒法找他詢問是否是他寫的。
做筆錄的警探也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人、是否還活著。
叔叔之死和父親之死肯定是有聯係的,但也仍然無法確定下令的人是否是同一個或者同一撥。
追尋真相很重要,對一個從小沒爹的男人更重要。
肯尼思傷感的說著人人都知道他的父親,但他甚至不記得父親曾經將他抱在懷中,他還太小。母親對父親的態度有時候比較奇怪,一方麵她想努力教導他尊重父親,但另一方麵……他們是相愛的,不然父親不會跟母親結婚;傑姬曾經被媒體挖苦諷刺目的性強烈,認識了國會議員肯尼思就立即取消了之前的婚約,但從另一方麵來說,難道女人就沒有權利選擇更好的丈夫嗎?
他說的有點亂,但張文雅還是聽明白了。所謂“天之驕子”也有極深的痛,這份壓力確實很大。
沃倫回了華盛頓立即召集人手調查去了。
文件如果經過核實後確認為真,那麽這個送文件的人就有點意思了,顯然第一有自己的情報渠道,能拿到重要的隱藏文件;第二,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有點想繳投名狀給小肯尼思先生的意思。
“說不定這個人知道很多內幕,”張文雅不確定的說:“在我們中國人來說,無利不起早,意思是如果對這個人沒有利益,他或者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他或者她也知道你在追尋真相,他或者她很看好你。”
肯尼思沉吟:她說的很有道理,對方不管是什麽人,一定是認為他很有前途,所以才會送來文件。當然前提是文件確認為真的情況下。如果沃倫調查後認為文件是假的,那麽一定是敵人拋出來誤導他的。
這種被動挨打的滋味不好受。
該如何變被動為主動呢?很難,他是個公眾人物了,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媒體的視線下,他的手上不能沾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追尋真相很重要,但他們都已經故去多年,真相有時候也不是那麽重要了。你和愛文才是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弄錯主次。”
是有點感動的,他的腦子也很靈光嘛,沒有弄錯。追尋真相的另一部分原因是敵人一直沒放棄暗搓搓搞事,就比如在參議院裏,賓州的肯尼思參議員也不是每一份提案都能得到通過,那麽把投否決票的參議員看成“敵人”也沒什麽毛病,誰知道那些人裏麵會不會真的有oss的爪牙呢?
參議院的會議很有意思,指名哪位議員發言不是稱呼議員的姓,而是稱呼他們代表的州,泰德叔叔就是“馬薩諸塞參議員”,小肯尼思是“賓夕法尼亞參議員”;不過要是參議員之間互相掐架就開始直呼對方的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