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率呢?”
“不到百分之五十。”
不到百分之五十其實也很高了,但沒有必勝的把握,民意調查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投票,不到投票日你都說不好會出現什麽情況。其他州長候選人也有很受歡迎的,約瑟夫二世的優勢不是特別顯著,沒有馬裏蘭州的凱瑟琳的把握大。
“約翰能幫到你嗎?”
約瑟夫二世揉著額頭,苦笑,“約翰……當然可以,不過我真懷疑選民們以為是他要競選州長。”
張文雅樂了,“我想隻要選票上印著肯尼思這個姓就行。”
約瑟夫二世這下子又笑了,連連點頭,“你說的對。”
約瑟夫二世很快告辭。
張文雅想著還是要儘快告訴傑瑞米和卡拉這件事。律師實際也是“中間人”,她必須告知委托人。
給傑瑞米打了電話,他已經回了家,正準備下午上班,約好了下午張文雅過去超市找他談談。超市經理不喜歡員工在上班時間有什麽“訪客”,但張文雅這樣的名人除外。
傑瑞米揉著淩亂的頭發,顯得有些茫然,“教會願意給賠償……”
“大主教沒有說是多少錢,但肯定不止幾萬美元。教會的律師給我打了電話,說賠償金額是二十萬。”張文雅仔細觀察傑瑞米:他大概被這個數字驚呆了,直勾勾的看著她,一臉的不能相信。
“二十萬!”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筆巨款了!
“二十萬不算多,但足夠你上四年大學,你如果在馬薩諸塞州上大學甚至還用不完二十萬。”州內大學對本州居民有學費優惠,隻要不是上哈佛mit這樣的頂級私立大學,普通公立大學一年學費也就一兩萬美元,二十萬絕對夠支付四年學費的。
傑瑞米呼吸急促,震驚、困惑、憧憬,兼而有之。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他迷惘又痛苦,“錢不是唯一重要的,但就像你上次說的,有了錢我可以去上大學,改變我的人生。你說,我應該接受這筆賠償嗎?”
張文雅搖頭,“我不能給你建議,這是你的決定。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他遲疑,“和解了是不是就不用上庭了?”
“對。”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的說:“我能和卡拉商量一下嗎?”
“可以。對方律師說明天中午之前給他回複,你要是同意和解,我還會跟教會談具體的金額。”
傑瑞米顯然沒有聽懂談金額是什麽意思,他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跟傑瑞米談完了,張文雅順便在超市買了點零食和紙尿褲,傑瑞米幫她推購物車到停車場,將紙袋塞進車後備箱。超市的員工不會幫顧客做這些事情,但服務的對象是張文雅,又一點也不奇怪了。超市收銀員非常激動,超市經理殷勤的問肯尼思太太還需要別的東西嗎,超市可以送貨上門。
張文雅想著隻買了一點點東西,專門送貨上門是不是太誇張了,於是婉拒了,超市經理看起來頗有些失望呢。
從超市直接開車回海恩尼斯港肯家大院,這兩天肯尼思帶著愛文回了波士頓,昨天在波士頓市區為約瑟夫二世站台,今天則窩在家裏帶孩子。
胖小子愛文已經需要穿大號的紙尿褲,穿好紙尿褲後要用手整理一下褲腿,褲腿如果太緊會卡到崽崽的肥大腿,很容易磨破皮。
她現在走哪兒都要帶著保鏢,不然肯尼思和沃倫能輪番念叨她。保鏢其實不僅僅是安保措施,也是身份的象征,搞笑的是,張文雅在aclu的年薪還不夠支付布魯克的年薪,她琢磨著也不怪埃塞爾嬸嬸覺得她的薪水太低了,配不上她的身份。
回了總統舊居,肯尼思抱著愛文出來迎接她,欣喜獻寶,“honey!愛文能自己坐了!”
嗐!還以為什麽事呢!三翻六坐九爬,營養過剩的崽崽不到六個月就可以自己坐住了,很正常。
她笑著說:“他長得可真快!”
奶爸得意洋洋,“我們的孩子可聰明了!”
快清醒一下!這跟聰明與否不相乾好嗎!
她接過愛文,愛文興奮的撅著小屁股,在她懷抱裏拱來拱去,這是“高興”的表現。
“你想媽媽了嗎?你今天有沒有乖乖的?”張文雅樂滋滋的親了親崽崽嫩嫩的小臉,“媽媽也想你了。”
肯尼思便說:“你今天回來的早,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在草坪上玩一會兒?”
“他下午睡覺了嗎?”
“睡了兩個小時。”
“睡的太短了吧?我看他可能打亂了作息,他昨天下午睡的還長一點呢。”
“也許。所以我想帶他多玩玩,他累了就能早點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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