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鎮定的告訴瑪雅,快準備晚餐,趕緊吃飯,不然沒力氣生孩子。
蘇珊還摸不著頭腦。
張文雅又要瑪雅喊來護士,告訴護士她開始陣痛了。護士要她自己計算陣痛的間隔,等到間隔在十分鍾之內那就表示孩子隨時可以出生了。
產科醫生隨後來了一趟,例行檢查一番。
肯尼思是和老嶽父出去吃晚餐了,還沒吃完便接到電話,一陣激動,晚餐都不想吃完了,隻想馬上回醫院。
張曉峰倒是很有經驗,“不急不急,剛開始陣痛,不知道要等多久。你要多吃一點,第一胎總是比較慢,這說不定要到半夜才能生出來。別孩子還沒有出生,你先餓暈了。”
肯尼思食不知味,總算吃完了晚餐。
這個消息不知怎麽便傳了出去,醫院外麵聚集的群眾人手一根蠟燭,個個激動萬分,祈禱母子平安——這可是聖誕之子呀!
蘇珊比張文雅還緊張,都快喘不過氣了。張文雅打趣的問她,到底是誰生孩子。
肯尼思更緊張,一直緊繃繃的,一會兒問她疼不疼,一會兒問醫生到底幾時才能生出來。
還早,還早。
事後張文雅幾乎不記得當晚的情形了。
產程挺快,推進產房後,腰上打了麻醉藥。
孩子生出來的時候幾乎沒啥感覺,就覺得兩腿之間熱乎乎的一陣,孩子從身體裏出去了。
“是個男孩。”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她迷迷糊糊的。
醫生剪了臍帶,護士抱走孩子,稍微清潔了一下,包在繈褓裏,放在她臂彎。
後來……她不太記得了,隻記得丈夫又哭了。
唉,好累呀!
她也不記得什麽時候被推回病房,隻記得再醒來已經是聖誕節下午。
“honey。”
“約翰。”
“要坐起來嗎?”
“要。”
按動按鈕,將床搖起來。
“你想看看孩子嗎?”
“他睡著了嗎?”
“還在睡。”
“爸爸呢?”
“我讓他回去休息了。”
肯尼思小心的從兒童床裏抱起孩子——他們的小寶貝,小小的,那麽小,他幾乎不敢抱他。
張文雅接過孩子,先打開繈褓看了一下:唉,真的不是做夢,確實是個男孩。
然後才去看孩子的臉:小小的,皺巴巴的,跟小猴子一樣。
她略有點嫌棄,“真的很醜。”
說的什麽話呀!
新手爸爸喜滋滋的說:“你別這麽說愛文。”
“我的孩子,我想說就說。”
“好好好,他就是個小醜魚,不過他會很好看的。”他溫柔的說:“honey,謝謝你。”
嗐,那當然啦!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不客氣,你也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他笑,情意綿綿的親吻她,被她推開。
“好餓!有什麽吃的?”
她去洗手間洗漱了,新裝修的病房條件很好,vip病房完全可以做到賓至如歸。洗手間裏還有獨立浴室,洗澡洗頭,用吹風機吹乾頭發,換了乾淨衣服。
等她洗漱出來,護士已經將病床上的臥具全都換了。這邊醫院餐廳送來食物,倒是很豐盛,雞
魚肉蛋都有,味道也不錯。
她走到窗戶向下麵看了看:外麵聚集的群眾還是很多,而且不減反增了。草坪上的超大聖誕樹亮晶晶的,聖誕樹旁邊是堆成另一棵“聖誕樹”的禮物盒。
草坪上劃出來一塊空地,用帶杯罩的蠟燭拚成“聖誕王子”的字樣。
張文雅持續驚詫,“他們還沒走嗎?”
肯尼思笑了,“他們想等你出院。”
扶額!這些人真的有大病!
“你昨晚讓人給他們送食物了嗎?”
“送了,弗蘭克安排的。”
“今天呢?”
“也送了,還送了咖啡和奶茶。”
不差這點錢。你在寒風中送的一杯咖啡或是一杯奶茶,能讓他們念叨很多年。她是真擔心天氣太冷,這些人別給凍病了。
電視上放著今天的新聞:肯尼思家族在今天淩晨三點迎來新成員,肯尼思參議員上午九點出來發表了簡短的新聞發布會,滿麵笑容的宣布張文雅生了個男孩,體重六磅六盎司,母子平安,孩子很健康。
時代廣場實際在上午六點便換了所有屏幕上的廣告:it’sboy!
以新生兒的祖父命名的美國海軍小鷹級航空母艦jfk號的甲板上,海軍士兵們排著隊拚出了“boy!”的字樣,以向前總統致敬、慶祝新生兒的出生。
迪士尼更狗腿,全球數家迪士尼樂園今天全部換上藍色幻燈,到處都是“boy!”的字樣。
美國郵政總局也在今天發售了早已印好的紀念郵票、紀念明信片,還在喬治敦大學郵局提供蓋特別郵戳的服務,會在正常的郵戳下麵加蓋一個“12252001”的特別印戳。在喬治敦大學醫院樓下的美國群眾幾乎全都美滋滋的去寄了明信片。
入夜後,華盛頓各處的燈光也都換成了藍色,以示慶祝。
全民歡慶小王子的誕生!
這是最有意義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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