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安全嗎?
“我想沒事。”
“你要小心。我讓沃倫留下,他會安排好一切。”
“你要回去了嗎?”幾分鍾之前他才說不要她來,現在她似乎想走了,他又十分不舍。
“我又不能一直待在醫院裏。現在不走,再過一會兒。”
“不,你還是回去吧。”他忍痛,“你快回去,好好休息。或者你應該住院檢查一下為什麽會暈倒。honey,我不能陪著你,這讓我覺得內疚極了!”
他深深歎氣,十分苦惱。
“這是個‘警告’。”愛德華·沃倫說。
“警告?”張文雅思忖片刻:沒錯,確實是個“警告”。寄到參議員辦公室的信件不會由參議員親手打開,所以目的不是想乾倒參議員,而是借此給出實質的威脅與警告。
被動挨打再也不是她的唯一選擇,“愛拚才會贏”,但也要有能一拚的能力。他們現在應該算有這種“能力”。
“那麽,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回擊?”
沃倫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確實很難還擊。”
她搖頭,“你太保守了。”
沃倫不解的看著她。
“你知道輿論戰最狠的一招是什麽嗎?”
“是什麽?”
“是如果你說誰是美國的叛徒,他隻能努力自證。”
有點懂了,但還不是很懂。
“競選的時候那些政客最喜歡用什麽手段攻擊對手?”
“攻擊對手的人品,質疑對手的道德。”
“對。既達不到誹謗,又確確實實的指出了對手可疑的道德,選民們是否真的相信無關緊要。而你的對手隻能自證清白,反而不適用法律上的‘誰主張誰舉證’原則。”
是個新思路。
“人選呢?”
“隨便挑一個。”張文雅擺擺手,馬上又改口,“等約翰回來跟他商量一下吧。”
畢竟這種事情到底要怎麽實施她心裏沒數,她隻是提供一個思路,做一點微小的貢獻罷了。
這次國會大廈炭疽襲擊事件波及麵很廣,國會大廈當天下午疏散,cdc和fbi的人清理了收發室所有信件和郵包,所有議員辦公室未拆開的信件和郵包也全部收回清理,為此整整花費了一周的時間。
幸而在這些數以千計的信件和郵包中沒有發現異物。
國會兩院立即批準了為收發室添加x光掃描器的預算,今後所有信件和郵包都要過一遍x光掃描器再分發。
另外郵政部門也為每個州的郵件分發係統增添了x光掃描儀器。
全美郵件驟降,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寄信寄郵件了。
另有一封裝有炭疽杆菌粉末的信件被錯誤的送到了馬裏蘭州,是給眾議院議長的信件。馬裏蘭州某鎮的郵遞員發現這封信本該送去國會大廈,於是將這封信放在一邊。幾天後這間小郵局一半員工都得了炭疽病。
最終,國會大廈炭疽襲擊事件導致兩人身亡,另有數人感染後治愈。
美國群眾非常的真情實感,肯尼思住院觀察,醫院外麵上千人手持蠟燭為他祈福,聲勢浩大,感人至深。
四十八小時剛過,肯尼思參議員便趕緊回家了。
順理成章理直氣壯的請了幾天假,在家陪著老婆。
fbi忙得很,除了要忙著在美國國內繼續尋找潛在的terrorist分子,還要忙著找出實施了炭疽杆菌襲擊的犯罪分子或terrorist分子。從三位參議員收到的帶有炭疽杆菌粉末的信件中來看,對方明晃晃的寫著支持al-qaida、支持“聖戰”,反而讓人覺得“就這?”,這也太簡單粗暴直接了吧!
fbi更傾向這是國內terrorist分子的手筆,而不像al-qaida,畢竟al-qaida正忙著在阿富汗鑽山洞,他們沒有這個技術能力製造高純度的炭疽杆菌粉末。
要論製造生化武器的技術能力,美國首屈一指;至於繼承了宿敵蘇聯遺產的俄羅斯,他們的作風不是偷偷摸摸背後搞這種見不得人的襲擊,也不太可能。
肯尼思在家待著也不是啥也不乾,還是要跟沃倫、弗蘭克、查理等人開會。
這是他的核心小圈子,他的小圈子人不多,大多是大學裏的同學、法學院同學。這些人簇擁在他身邊,一心拱衛他登上王位啊不總統之位。
張文雅提供了思路,肯尼思和幕僚們都認為這個思路很好。反擊是必須的,否則會被當成“慫貨”,下一次沒準就是很不講究的明槍實彈了。
fbi的偵破進度算是神速,十一月底已經確定這次的炭疽杆菌粉末是美國國內製造的,但美國境內的生物化學實驗室多如牛毛,有條件製造炭疽杆菌的不僅是實驗室,也可能是醫院、私人實驗室,甚至還有可能是某個車庫實驗室,所以到底是誰乾的,fbi是完全沒有方向。
沒有方向不要緊,不耽誤美國的互聯網上多了許多陰謀論言論。有人認為這次受到襲擊的全部都是民主黨的國會議員,一定是共和黨下手了,如果這四位參議員全部中招,民主黨高層領導會損失一半,其中還有小肯尼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