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文。
她喜歡。
男人真的好懂她想要的是什麽,也非常不吝惜甜蜜蜜的情話,孩子叫什麽名字其實無所謂,但他以孩子的名字高調示愛,這份愛意是她喜歡的。
愛要說出來,不說出來對方怎麽能知道呢?她現在也有點懂了他們老外的心理。愛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但又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從小習慣萬眾矚目,他的愛情也想要萬眾矚目,人人稱羨。
她輕聲說:“我很喜歡。”
溫柔的擁抱,互相親吻。
月色正好,夜風輕柔。
從後廊望出去,後院是有點兒亂,溫室、兒童遊樂場、狗舍、貓舍,也因此很有居家過日子的氣息,亂的可愛。
男人最近冷靜一點了,沒有剛得知懷孕那時候的激動。他按時下班,到點就跑,管你會議開沒開完,民主黨高層也沒法說他什麽。回了家倆人先吃一頓下午茶,然後出去散步或是騎自行車,這兩樣運動都被認為是合適的,強度不大。
他倆很少出去娛樂,要麽是宴會酒會之類的應酬,除此之外偶爾會去看個午夜場電影,午夜場觀眾人少,不太容易被人發現。他倆都不愛去夜總會,周末則出去度假,不過懷孕後也不愛去外地度假了,一般周末不是回費城就是回紐約;國會偶爾會有一兩天的短期休會,一般就留在華盛頓。
吃過晚餐,倆人會在書房看看文件,說說事,交流意見。沃倫將書房打造成一個小堡壘,不會被竊聽,隔音效果很好。
夫妻是一體的,他認為他的所有事情都能告訴她,噢,個別人的個別事情除外。
他們去年結婚,婚前他就開始跟她說一些競選上的事情了,利益交換算是普通手段,再深層次一點的也會跟她一起討論、分析。張文雅學的是政治科學,但屬於“屠龍術”,不會教你上不得台麵的那些彎彎繞。
政治其實很糟糕,有時候甚至很“惡心”,充滿罪惡,和血腥。
比如美國曾經參與1965年印度尼西亞的大屠殺,這事幾乎美國群眾都不知道,也不關心,是因為美國孩子沒有死在印度尼西亞;而越南戰爭為什麽喧囂塵上,是因為真的有幾十萬美國士兵在越南作戰。
遠在東南亞的印度尼西亞是怎麽招惹了美國和美國的“盟友”英國的呢?簡單點說,印度尼西亞大屠殺是一次“肅清”印尼theunistparty的行動,之後印尼便徹底轉向。至於印尼大屠殺到底死了多少人呢?美國政府表示不關心,十萬人也好,一百萬人也好,不過是數字大小的區別而已。
美國為啥要不遠萬裏參與東南亞的大屠殺呢?說到底一個是意識形態問題,另一個當然別的國家越亂越好,越亂它就能乘亂發財,之後還能往新成立的印尼政府賣武器。
美國在全球販售武器,訂單以“億”為單位,就是琉球省也在美國買武器,軍工企業賺得盤滿砵滿。
所以一切都是錢鬨的。
所以之前肯尼思不願意從政,也是覺得政治太肮臟。
他能改變美國的現狀嗎?很難,也很不容易,但如果能儘力做一點改變,他願意為之而努力。
這是他的天真與善良帶來的“必然”。
他有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心和能力。
這個世界很糟糕,而我想讓它變得好一點、更好一點。
肯尼思是這麽想的,張文雅也是這麽想的。
最近張文雅覺得自己變了,變化很大。剛來美國的時候她想的很簡單,無非是挑一所好大學、賺點錢、有自己的房子,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當時愛情甚至都沒有被她考慮在內。現在……她居然要成了可能可以決定未來若乾年內美國政局的人,這是她幾年前想都沒想過的事兒。
這是肯尼思帶給她的改變,說起來有點好笑,也有點……不可思議。美國曾經視“unism”為洪水猛獸,麥卡錫主義在美國大行其道的時候,所有同情theunistparty的美國人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監聽、監視、被捕、入獄,不一而足;而她這個來自中國的女孩居然跟美國群眾瘋狂愛著的白宮之子結婚,可以說是二十一世紀童話愛情故事無誤了。
等到美國群眾想起這一點……
噢,不,別忘了媒體是可以操縱的。查理這幾年可沒閒著,他的媒體帝國打造的相當不錯,當大部分美國媒體都不會討論她的國籍問題,那麽美國群眾也就很少會想起她還沒有入籍。美媒集體“失聲”是必然,也是刻意避免的結果,
弗蘭克之前還擔憂選民們不喜歡她、不喜歡肯尼思跟她結婚,世紀婚禮瓦解了他的擔憂,他現在極少提及這個問題了。他們宣布懷孕後,美國群眾全民瘋狂,不僅熱烈猜測小寶貝的性別,還熱烈討論小寶貝的名字,另外新英格蘭地區的群眾還多了一條,討論他們會不會讓小寶貝接受洗禮。
宗教方麵的問題他倆暫時還沒有考慮,張文雅覺得沒有必要孩子一出生就要洗禮,可以等孩子長大後自己決定,不過也許肯家會有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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