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保潔都經濟拮據,酒店的薪水也隻夠吃飯、房租,想要吃得好一點都很艱難。
很難存下來錢,年年通脹增加,物價年年上漲,最受不了的是房租也會漲。
肯尼思聽得心情沉重:從來不差錢的他壓根想象不到!
下午的工作進行的不是很順利,酒店很多客人都知道小肯尼思在這兒錄製節目,都想“偶遇”他,搞得節目拍攝工作一度混亂。但導播和製片人還是一致決定就這麽播出,也讓數千萬觀眾感受了一把他有多麽受歡迎。
張文雅下午沒課,興致盎然的開著電視看了一下午。
嘖嘖,別說,連她都看得津津有味,更別說其他人了。
酒店沒有男保潔的製服,保潔女工熱情的借給他一件新圍裙,這個新look相當別致,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太高了一點,圍裙顯得不夠長。
看得她樂得不行。
節目有名參與者,但一旦鏡頭轉到唐納德或米凱那邊,觀眾便紛紛走開做別的事情去了。
米凱首先退出。下午他不慎將清潔劑濺到手臂上,具有腐蝕性的液體在他手臂上留下幾個白印,他大呼小叫的嚷嚷要去醫院,節目組隻得派人送他去醫院。
他還會回來嗎?人人都知道他肯定不會回來了。
肯尼思仍然隻做一些相對輕鬆簡單的工作,換床單、枕頭套,收拾垃圾,並且越做越熟練。他學會了給保潔女工打下手,在她們需要的時候遞上合適的清潔劑和工具,配合的很好。
下午四點,工作人員通知他可以“下班”了。
第一天,不算忙碌。
下班後節目還在繼續,現在是去節目組安排的住所——一家汽車旅館,就是普普通通的汽車旅館,不好也不壞。事先訂好了個房間,工作人員讓肯尼思隨便挑一間,反正都一樣,沒差別。
肯尼思隨便拿了一把門匙,開了門:就是很普通的汽車旅館的房間,兩張單人床,一台電視,一個在他看來小得不像樣的浴室。
他用酒店保潔女工教他的辦法,關了燈,用保潔女工送的紫外線手電筒將房間裏裏外外照了一遍:小浴室居然出奇的乾淨,沒有什麽奇怪的亮斑;床單枕頭還可以,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亮斑;地毯簡直是光斑的大集合。
肯尼思皺眉,開了燈,將行李箱打開。
管家不知道他這幾天會住在哪裏,為他準備的非常齊全:四天的換洗衣服,內褲襪子襯衫t恤長褲,四條一次性的無紡布床罩;兩雙室內拖鞋,單獨裝在密封的鞋袋裏;換下來的衣服如果有洗衣機就扔洗衣機裏清洗,如果沒有就不洗了,直接扔了。
另外帶了兩雙鞋,一雙皮鞋一雙運動鞋。
護膚品裝了一個化妝包。還帶了一套洗漱用品和用具。
他把洗漱包和化妝包都放在桌上。
出去吃飯,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不少餐廳。
不過剛出門,便被告知晚餐費用是二十美元,他要想辦法用二十美元吃飽。
嘶。是不是有點太少了?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隻花二十美元的晚餐呢。
他正要問能不能提高金額,忽然看到唐納德·創普疾走如飛的從他麵前跑了。
跑了。
肯尼思驚愕:這人要去哪裏?
一旁的工作人員一臉無奈。
“他怎麽了?”
“創普先生一看房間就說他沒法住,他要去住酒店,他說他這輩子都沒有住過這麽爛的房間。我告訴他,肯尼思先生也住的同樣的房間。”工作人員聳肩,“然後他就跑了。”
嗬,他現在不跑,等下聽到一頓晚餐隻能吃二十美元也會跑的。
工作人員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二十元紙幣,“這些錢給你,肯尼思先生,本來節目組想看看你們用二十美元能不能吃飽,現在這些費用全是你的了。”
可即使是六十美元也是太少了。
接下來,全美數千萬觀眾便看著他們最愛的小約翰精打細算六十美元的晚餐——他吃了一個大份的墨西哥牛肉卷,一杯咖啡,一塊蘋果餡餅,在街口超市買了兩瓶可樂,麵包店買了一份明治。
回汽車旅館的路上給妻子打電話。
“honey,你吃了晚餐嗎?吃的什麽?好呀,比我吃的好多了!我隻有六十美元,連咖啡都不敢多喝。”他滿臉笑容,聲音溫柔,“我現在?你沒有看電視嗎?”
他對不遠處的攝影機揮了揮手,隨即一個飛吻,“收到我的吻了嗎?想念我嗎?我可是很想念你。”
他停下來,爽朗的大笑,“噢,honey,不,沒人能聽到你說話,我想他們隻能聽到我說話。嗯哼。接下來要做什麽?回汽車旅館。住過,不止一次。我沒有那麽嬌貴,你這麽說不公平。你呢?你晚上要做什麽?”
兩個人一路絮絮叨叨,直到回了汽車旅館還在聊,聊了有一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數千萬觀眾心滿意足:瞧瞧!我們的王子真是個愛妻狂魔!他們才分別了一個白天,光是電話就能聊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