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第 525 章(1 / 2)

那些丈夫們做到黨內大佬的地位,身家不菲,但相對都比較低調,隻有家裏原本就有錢的那些太太們可以隨意穿戴。

張文雅不解,“肯尼思家很有錢,我也很有錢,我必須穿戴的很低調嗎?”

“你要是現在有五十歲了,那麽隨便穿。但你年輕又漂亮,那些太太們不會太喜歡年輕漂亮又時尚的你。”

啊,懂了。

怎麽說呢?她的生活環境其實一直很單純,出了高中就是待在家裏做家務,去了肯特家也單純,一共就一家三口;也就是去肯特家之前在飯店裏打工的那一個月見識了一下社會底層,但也因為時間很短暫,自己乾活麻利,小飯店也沒那麽多窩裏鬥;到了美國一直在大學裏,大學雖說是小社會,但有個超有名前男友,她也一直沒有遇到什麽複雜的事兒。

她一直沒有自己是個“太太”的覺悟,結婚後聽到別人稱她“肯尼思太太”還總是反應不過來,到現在都沒有熟悉自己的新稱謂,這次到了洛杉磯才有了那麽一點點覺悟。

總統套房很大,有自己的廚房和酒吧,大客廳和獨立餐廳,可以同時接待二十幾位客人也不覺得局促,於是便在客廳裏招待太太們。

美國的party跟英國party不一樣,沒有“黨魁”一說。英國的選舉除了各地議員選舉之外,直接選舉執政party,哪家party獲勝,哪家party的黨魁就是首相;美國大選是總統直選,選民除了選舉議員之外,直接投票選舉的是總統人選,然後由兩院的多數party成為主要party,於是便會奇葩的出現總統和兩院執政party不屬於同一個party的奇葩現象。

也由於分為參議院和眾議院——對標英國的上議院和下議院——兩院各有兩套班子,參議院黨|領|袖、黨鞭,眾議院議長、黨|領|袖、黨鞭,這五人就是黨內領導層了。其他黨內大佬則是國會參議員和州黨支部黨鞭,能夠決定黨內初選走向。

party的全國黨|代|會很隆重,每隔四年的大選年舉辦,主要是宣布party的總統候選人、宣布今後四年的黨內綱領,所以做主旨發言的人很重要,黨內綱領要由主旨發言者來宣布,當年安德魯·科莫的老爹老科莫就曾經做過主旨發言,並被稱為美國曆史上最優秀的演講之一。

今年一月開始黨內初選,當時已經傳出民主黨力推現任副總統戈爾為總統候選人,主旨發言者約翰·肯尼思,現任總統克裏全力支持戈爾和肯尼思。

於是今天的太太聚會除了五位領導層的太太,還有戈爾的太太,幾位民主黨大州的州長太太、參議員太太。至於現任總統太太萊麗,已經預定明天下午單獨會麵。

太太們下午三點到達,太太們也都很精確的踩著點兒,提前五分鍾到達。

管家古迪先生拿捏著英式的“王室範兒”,示意兩名英俊男仆打開大門。

公關經理凱特跟在張文雅身後,低聲為她介紹,這位是參議員黨|領|袖太太,這位是參議院黨鞭太太,這位是眾議院議長太太、這位是眾議院黨|領|袖太太,這位是眾議院黨鞭太太,這位是戈爾太太。

另外有紐約州州長太太、加州州長太太等等。

一共十二位太太,以及卡羅琳·肯尼思。

美國人的“王室迷”體現在方方麵麵,總統太太在文件中的實際名稱是“美利堅合眾國第一夫人firstladyoftheuatesofamerica”,簡稱“第一夫人firstlady”;那麽總統子女就是“第一兒子firstson”和“第一女兒firstdaughter”,美國曆史上有過很多總統子女,最有名的firstdaughter和firstson還是得數卡羅琳與約翰姐弟。

除了第一夫人之外,州長太太叫“某某州第一夫人”,當不了第一夫人,當個州第一夫人也行。

張文雅婚後第一次參加如此大型的政|治|聚|會,卡羅琳擔心她應付不來,特地過來陪她。

太太裏隱隱以戈爾太太為首,副總統說起來職權不大,是個備胎,總統不想去的那些應酬之類的場合都由副總統代為前往,比如什麽紀念活動之類。一般人隻知道總統,不知道副總統是誰,特別是總統本人很有能力的話,副總統就更不起眼了。

戈爾在八年任期內還不錯,克裏總統對同為南方人的戈爾很信任,戈爾本人的形象也不錯,年輕的時候是個英俊青年,現在五十多歲了也保養的很好。

戈爾太太先是熱情的恭喜張文雅與約翰新婚,親切的交流起來結婚前後的不同,打趣自己婚前是小仙女,婚後就成了管家婆,男人啊,不管不行。

太太們很有分寸,說了一會兒新婚生活後,便問她喜歡什麽,張文雅回答說喜歡看書,問太太們看過最近的暢銷書嗎。

太太們笑著說現在最暢銷的是你寫的那本《監獄危機》。接下來便說起《監獄危機》的內容,小心避開有人死在她身邊的段落,明著吹了一波彩虹屁,然後痛斥那個提出來要將她交給暴動分子的法學院男生,一致責罵男生貪生怕死、毫無男子氣概。

戈爾太太很是憤怒,“現在的年輕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親愛的,你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張文雅微笑,“害怕是肯定的,誰能不害怕呢?”

太太們的生活都很乏味,最大的危機可能隻是抱怨丈夫喝酒太多然後吵上一架。人都有愛看熱鬨的心理,而張文雅恰恰是不缺故事的人,她們對她無比的感興趣,不是因為她嫁給了小肯尼思,而是對她本人感興趣——畢竟要集齊這麽多事件一般人可做不到。

另一位太太感歎,“現在的年輕男人怎麽回事?是教育的問題嗎?還是——”

“跟教育無關,隻是趨利避禍的本能罷了。”張文雅說:“我能理解他,但不原諒他。當時還有其他幾十名學生在,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想過要滿足犯罪分子的要求。”

又一位太太問:“法學院怎麽樣?他們是不是會教你不要跟罪犯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