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性|騷|擾就如此難認定,也不奇怪為什麽被強||奸的女性很少報警了。”安吉拉說。
張文雅點頭,“是啊。”
“中國也會有□□案嗎?”安吉拉無知的問。
張文雅失笑,“中國有十一億人口,其中一半是男人,你怎麽會認為中國沒有強||奸案?”
“我以為你們的國家管理的……比較嚴格?”
張文雅搖頭,“我們的警力不足,還沒有你們美國警察人數多。”
“那你們的政府如何保障人民的權利?”安吉拉吃驚。
張文雅無言以對。中國人有人權嗎?有,也沒有。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其實,每個國家都是如此。
也因此,立法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就像小肯尼思同誌說的,“政治太重要了,不能交給政客”。
美國四年一次的大選雖然是個大型真人秀,但這種選舉製度至少能讓選民們知道候選人有些什麽政治主張,效果好不好?反正目前看著還不錯。
製度沒啥問題,有問題的永遠都是“人”。
肯尼思說:“庭審拖了太久了,朗先生應該速戰速決。”
“太久了嗎?”
“太久了。翠西案什麽時候開庭?”
“沒有那麽快,在等馬裏蘭州最高法排期,可能要排到十月。”法院就是這點不好,永遠忙不完,不管多大的案子都得等排期。
“你會跟進翠西案嗎?”
“會。”張文雅想了想,“你怎麽看?翠西無辜嗎?”
“很難判斷。從da的角度來看,她至少有監護不周的過錯,但監護不周實際上也不是什麽重罪,甚至都不算刑事罪名。”
“感覺一個孩子要平平安安的長到十八歲很不容易。”這麽看來,至少季青青還將她撫養到成年,她很少生病,也沒有受過嚴重的外傷,最嚴重的外傷是有一次切菜切到手指,切了一個大口子,流了很多血。
她嚇得去找哥哥,哥哥當時在跟小夥伴玩,把她罵了一頓,但最後還是帶她去醫院清洗傷口,包紮起來。
人的記憶真是奇怪的東西,她以前很恨母親和哥哥,但他們死了,她卻又想起他們對她的好。
肯尼思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見她情緒不太好,攬著她的肩,“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讓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
又把她逗笑了:這男人好不了了!
芭芭拉案不容樂觀。
不是每一個案件都能達到當事人和律師的預期,尤其男上司的性|騷|擾沒有旁人在場,也就是沒有證人,美國法律有時候更重視證人。男上司當然不會是初犯,調查員找到了另一個受害者,但沒能說服那個受害者來作證。
朗先生找了張文雅和安吉拉過去,“這是調查員找到的另一個受害者,但她不願意出庭作證,她認為法庭也不能把泰倫斯怎麽樣。”
他遞給張文雅一份文件,“你們去見見她,看看是否能說服她出庭作證。她要是願意作證,你們還要為她做出庭準備。”
張文雅點點頭。
說服潛在證人出庭作證也是律師的工作之一。
這名前職員叫凱拉,凱拉在芭芭拉入職之前辭職,芭芭拉實際就是凱拉的繼任。
凱拉住在治安不太好的華盛頓南區,目前在另一家公司入職
布魯克開車,娜塔莎坐在副駕座上,開著防彈車送張文雅過去。
安吉拉第一次坐防彈車,很稀罕,也第一次意識到張文雅的人身安全問題。
保鏢們護送她倆到了凱拉公司樓下,午餐時間,一些職工帶了便當盒在外麵吃飯。
張文雅先給凱拉打電話,凱拉在外麵餐廳吃午餐,匆匆過來。
“我已經跟你們的人說過了,別來找我。”凱拉戒備的抱著手臂,“那個家夥……我不想回憶,更不想在法庭上說。”
安吉拉看了一眼張文雅,“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這不是你的錯,是泰倫斯的錯。如果你不站出來指認他,芭芭拉輸了,將來還會有其他女性遭到泰倫斯的騷擾,而到時候他會不會行為升級?”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