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哈佛怎麽樣?”
“哈佛……很好,非常好,超出我的想象。”
“為什麽會選擇政治科學這個專業?”
“因為……不了解。”
哈!說的很有趣!
費利佩有點明白為什麽閱曆豐富的肯尼思會愛上她了。簡單的說,跟她在一起不會無聊,你甚至都不知道她下一句話會說什麽。她長得很美,其實有點像歐亞混血,膚色很白,頭發烏黑,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她的嗓音甜美,說英文或是西班牙語都很好聽,想必說中文會更好聽。
除了這些“膚淺”的外在條件之外,她還是個能跟你說任何話題的女人,說實話,誰會不喜歡她呢?
在城堡又住了兩晚,城堡大門外等候的媒體記者越來越多,報紙上都在說,本國王儲與美國王室夫婦相處愉快,還邀請他倆參觀了馬德裏王宮,王宮在一天早上短暫閉館兩小時接待阿妮婭女王與肯尼思先生。
特殊待遇搞的新婚夫婦都有點不太自在。
情商很高的費利佩一邊帶他們參觀王宮,一邊說這是西班牙安全局要求的,他們不敢負擔肯尼思先生與阿妮婭女王有什麽“萬一”的後果。
“你要理解他們的謹慎小心。再說,王宮開館是上午九點,我們提前一個半小時來,實際隻推遲開館半個小時。”
嗯,理解。
其實要是肯尼思現在是參議員,正式訪問西班牙,或是非正式的來開會,西班牙的安保措施也就跟現在差不多,現在也隻是等於他們提前給了肯尼思和她更高的安保待遇。
費利佩便笑,“親愛的阿妮婭,你小看了你自己。要知道你是第一個……中國皇室後裔。怎麽說呢?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是整個亞洲,不,整個世界最有名的女人。”
“我嗎?”張文雅驚訝臉。
“歐洲人知道你比知道約翰的人數更多。”
“怎麽會呢?”
“他的名氣得自他的父母,你不是,你的名氣是你自己的。”
她笑了笑:看來不管在哪裏,都是“贏者通吃”,自己當然是個“贏家”,人們總是這樣,仰慕“強者”。她是個“強者”嗎?當然是的,她憑自己的名氣也能活的很好,不用依靠丈夫的名氣,這才是她最大的底氣。
“美國人愛你,是因為你本身就很強大。”
張文雅停下來,“所以你把采訪我和約翰的寶貴機會給了你看上的姑娘?”
費利佩也停下來,有點小得意又有點羞澀的微笑,“她很好,很有主見,你應該會喜歡她。”
“漂亮嗎?”她故意問。
“很漂亮,是個西班牙美人。”
肯尼思問:“阿妮婭,累了嗎?休息一下。”
費利佩瞥了一眼肯尼思,“我很羨慕你們,他找到了心愛的人,值得慶幸。我也希望能找到我心愛的人,帶她走進教堂,向上帝許下對婚姻、對家庭的諾言。”
對了,西班牙是天主教國家,他們天主教徒應該很信仰上帝,同時又不是那麽陳腐。實際她到了美國才弄明白,那種大開倒車的居然是新教裏的一個分支,被稱為清教徒;而清教徒在美國的聚居地也在新英格蘭地區,這就造成了新英格蘭地區的割裂:一部分清教徒保守又極端,另一部分天主教相對進步得多。
費利佩領他倆在一個房間裏的休息凳上坐下,工作人員端來了礦泉水和檸檬水。
費利佩用玻璃杯倒了半杯檸檬水,還在檸檬水裏放了一點潔白的海鹽,遞給張文雅,“請,陛下。”
“不用總叫我陛下,我到現在都沒法熟悉這個稱謂。”
費利佩一笑。又給肯尼思也倒了一杯檸檬水,自己則喝礦泉水。
三人坐在一張長凳上,麵前的牆壁上是十五世紀文藝複興早期的油畫,畫的是一位宮女。
張文雅尋思著,這是費利佩的“白宮”,他的祖先居住的地方,他怎麽可能不想回到這座王室宮殿?但顯然想了也是白想。肯尼思還是能想想的,重回白宮的可能性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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