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古今中外亦然。好萊塢的歌舞片講述愛情故事,中國的歌舞片講述階級鬥爭,立意高下立判。
肯尼思之前沒有認真考慮過兩個國家的製度問題,在美國,“socialist”或者“unism”天然就是“反麵”的,這是意識形態問題,“為有錢人服務”與“為人民服務”的區別。有錢人是特權階級,普通人不過是炮灰,他不需要是個經濟學家也能明白。
他的父親和叔叔是近代美國最接近“socialist”的政治家,這大概嚇壞了其他“同僚”,所以他們死於非命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他為他的父親和叔叔感到驕傲,同時也很悲哀,他們如果隻安於做個有錢人,現在肯定還活著呢。
他之前也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己要成為什麽樣的政治家,不,領導人。中國人的哲學很有意思,他們想要“贏得身前身後名”,“聲譽”當然是頂頂重要的,不然他大可以待在家裏做個普通的有錢人,頂多就是被罵“子不承父業”罷了。
他是他父親的兒子,從出生之後便背負了家族和群眾的眾望,就連……中國人也對他有著期盼和期許,這是他這次來中國的另一個感觸。
真的很奇怪。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親居然在中國得到了很多中國群眾的喜愛,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他父親風流倜儻,與性感偶像瑪麗蓮·夢露“有一腿”的總統先生可是男人豔羨的對象,不過他們同時也會暗示,希望他別學他的父親,要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這不,熱情的廣西人還送給張文雅兩匹血統純正的德保果下馬。“果下馬”是中國原產的矮種馬,以廣西德保出產的為最正宗。這兩匹果下馬身高不過六十厘米,身型矯健,就好比大馬的縮小版,袖珍可愛。
張文雅心想廣西gover可真有意思,這麽小的馬顯然不是給成年人騎的,意思是不是暗搓搓的催婚催生呀?好了好了,知道了。
給肯尼思安排放映《劉三姐》也非常有意思,一方麵是應景,到了以《劉三姐》出名的陽朔,觀看《劉三姐》那簡直太名正言順了;還順便讓肯尼思接受了一番socialist宣傳片的再教育,高,實在是高!
在陽朔玩了三天,飽覽廣西秀麗風景,回了桂林,從桂林機場乘專機返回廬州。
新年的第一天,回了張家村。
鳳陽縣縣長陪同張文雅父女返回老家,“張文雅小學”光是在鳳陽縣就修建了十幾所,還準備在縣城修建一所中學,縣gover出地,文雅集團出資修建,建成後命名為“鳳陽縣文雅中學”,為公立中學,每一屆暫定招收五百人,由文雅集團出資讚助所有學生的學費和書本費,gover隻需要發放教師和員工工資、承擔其他雜費。
“怡口甜”在鳳陽縣也有加工工廠,縣城工資低,距離省會也近,增加了運輸成本,但降低了人力成本,總的來說成本稍降,而為小縣城帶來了就業機會。
縣長看著張文雅和張曉峰就像看著金娃娃,滿麵含笑。未來總統什麽的,距離太遙遠,還是實打實的招商引資更適合。
縣長想問問福斯特糖果中國公司有沒有可能在鳳陽縣建廠。
“糖果廠?”張文雅問:“咱們縣有一座明皇陵,怎麽不把這個旅遊資源做起來?”
“文雅啊,我也老實跟你說,旅遊不好做,你要宣傳吧,不宣傳,哪來的遊客呢?”縣長笑著搖頭,“再說了,咱們縣隻有一座皇陵勉強可以看看,別的呢?沒了。”
這倒是。
“我倒是跟你父親說了,我們可以修建一座張士誠紀念館,怎麽說張士誠也是能跟明朝的
朱元璋打一打的,成王敗寇嘛,張士誠怎麽也是個皇帝呢,他的兒子被關在高牆裏,那就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