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美得很,覺得肯家挺大方的,看得出來肯家上下都喜歡小雅,這樣很好。結婚從來就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肯家是個大家族,要是肯家人不喜歡小雅,小雅婚後日子也不大好過,小肯總是要受親人影響的。
從肯家籌備婚禮就能看得出來,小肯很愛小雅,肯家也很寵小肯,張曉峰便覺得又可以了。說倒黴吧,一個人也不能總走黴運。
這會兒又想起來還特地給女兒求的平安符呢,等跟泰德談完了,趕緊去找出平安符,塞到女兒枕頭下麵,還念起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白龍寺的大師說《心經》在佛經裏最短,祈福很好。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張文雅睡到傍晚才醒。
自己感覺好多了,但醫生說還是要留院觀察至少三天。
唉,這一周又交待在醫院了。
耶魯大學這一周都封校,艾米麗她們隻能待在宿舍裏,給張文雅打了電話,反正也沒課,倒不用著急了。問她病情如何,大家都很擔心,這次法學院爆炸幸而無人死亡,受傷二十多人,傷勢不等,嚴重的就是腿被砸斷,已經送去波士頓的大醫院做手術,手術很成功。
但要論群眾最關心的當然是張文雅的病情。
這天晚上,在紐約大學醫療中心的會議廳裏,舉行了一個簡短的新聞發布會。
張文雅穿了簡單隨意的一件象牙白套頭毛衣,一條卡其色燈芯絨直筒長褲,柔順的黑色長發披在肩頭,麵帶微笑。
“各位晚上好。謝謝大家對我的病情的關心,在周一的爆炸案中,我摔傷了頭部,因而導致短暫的失語。經過波士頓聖瑪利亞急救中心的專業治療,我的失語症已經痊愈。在此我要特別感謝聖瑪利亞急救中心醫護人員的專業與細心。”
記者紛紛舉手。
公關經理在她耳邊說:“不要回答太多問題,五個,最多七個。”
《紐約時報》記者:聽說你曾經短暫失憶,是真的嗎?
“really?”張文雅挑眉,笑意盈盈,“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華盛頓郵報》記者:你對耶魯法學院爆炸案有什麽看法?
“我很難理解為什麽會有人心懷仇恨,訴諸暴力和犯罪行為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波士頓郵報》記者:你認為什麽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你認為一項政策不符合人民的利益,你該尋求的是改變它,而不是去炸毀一座教學樓。”
《今日美國》記者:這會影響到你和約翰的婚禮嗎?
“我希望……我認為不會。”
《紐約郵報》記者:這會影響你對美國的觀感嗎?
這個問題很大,也很不好回答。
張文雅想了一下,“我認為一小部分犯罪分子並不能定義美國人民,就像陽光下依然會有陰影。再次謝謝大家的關心!”
再提問下去就不知道還會問出什麽來了,“見好就收”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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