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森。”肯尼思神情嚴肅。
斯科特有點不解,“肯尼思先生?發生什麽事情了?”路上不管怎麽套話,死活沒人告訴他是為什麽,直到直升機降落,見到肯尼思,他才知道到了紐黑文。
他也想到了會不會是張文雅的事情,但他已經快六年沒有見過張文雅,隻在報紙電視上見過她。
“你和阿妮婭……你離開華盛頓之後見過阿妮婭嗎?”
“沒有。”斯科特明白是因為得罪了肯尼思才會被解雇,沒說什麽就離開了,沒有因此得罪諾頓參議員,現在才能有諾頓參議員推薦他競選上曼哈頓區眾議員的機會。
“沒有?”
“絕對沒有。”斯科特搖頭。
“你愛她嗎?”
“愛還談不上,她當時就是個小姑娘,很可愛。”
肯尼思沉吟:看來斯科特倒是很理智,確實不愛她,或者沒有愛的很深沉。
“阿妮婭想見你,我安排你過去見她。她不能說話,別跟她說會讓她產生困擾的話。”肯尼思隨意的揮了揮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斯科特又被人塞上直升機,送到波士頓急救中心樓頂。從樓頂往下看,大樓外麵道路兩旁仍然有許多人守候。
來接他的黑人女自我介紹是張文雅的保鏢布魯克。
“那些都是為張小姐祈禱的波士頓人。”
斯科特十分驚訝:這種場景他隻在電影裏見過。他想,這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為選擇哪所大學而煩惱的女孩了,唉,她一定變了很多。
他心情複雜,思緒萬千。
這幾年他一直關注她,她其實很小心眼,也很懂如何利用別人。她肯定是為了他把她調去別的參議員辦公室的事情生氣,還有……偷聽她的電話,於是馬上告訴了肯尼思,肯尼思這樣的男人從不受氣,也不會容忍自己喜歡的女孩受氣,當然要立即解決他這個“混賬上司”。
他從來沒有責怪過張文雅,隻幽怨自己不是一個肯尼思。
張文雅剛回了自己的病房。
她不想再躺著,於是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病房很寬敞,有衣櫃、獨立衛浴間,窗邊放著幾把舒適的沙發椅。
沙發椅旁邊有一個吊瓶支架,她左手背紮了輸液針,一旁的小桌上放著拍紙簿,見斯科特進來,便抬頭對他一笑。
斯科特一時間有些心醉神迷:她比記憶中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要美多了!真奇怪,她好像變化不大,但現在的她是個令人過目難忘的美人,是哪裏不一樣了呢?是……那份優雅的美麗,還是自信?
她現在明明是個病人,卻沒有什麽病容。
她拿起拍紙簿,寫道:我們是不是結婚了?
斯科特更是驚訝:她怎麽回事?失憶的意思是丟失記憶,不是造出一段記憶。
“沒有。”他指著她麵前的沙發椅,“我能坐下嗎?”
張文雅點點頭。
“我有六年沒有見過你。我做錯了事情……對你,所以我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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