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我們的婚禮要到處都是鮮花,我的新娘穿著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婚紗,我想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女人都羨慕你。”
嘖。
“我們的婚禮隆重又聖潔,幾十年後人們仍然會津津樂道我們的婚禮。到時候我們可能都成了祖父祖母,我還會像今天這樣愛你。”
張文雅笑了,“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
男人的承諾像放屁。
“——算了,不是什麽好話。”
“別太悲觀主義。你說,你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專屬於我的名字?父親叫你小雅,我叫你——文文,你喜歡嗎?”
她抿著唇笑而不語:文文還不錯,至少比雅雅好聽。
“是不是不錯?”他頂得意,為了自己終於能想出來那麽可愛的名字驕傲得不行。他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麽她會為了“johnny”生氣,她……她是妒忌了?對嗎?
是妒忌嗎?是嗎?
肯尼思突然為了這個重大發現激動得不得了:這麽說,一向看起來很冷靜的她終於感受到了妒忌?天哪!
這是什麽意思?這說明她真的很愛他,連別的女人親昵的稱呼他都受不了,所以她生氣了。哎呀!這是什麽意思?這不亞於深情告白呀!
阿妮婭最愛我!他欣喜若狂。
他激動得緊緊抱住她,“honey,我很愛你,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一定是我,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愛你。你也同樣的愛我,是嗎?”
這男人怎麽回事?
她猶豫了一下,想想,也許是的,於是她輕輕點頭。
他樂得不知要怎麽說才好。
唉!感覺好像之前的戀愛都白談了,從來沒有哪一次戀愛像這次一樣,讓他得到了更大滿足、更多的快樂——中間一年多的痛苦被他忽略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她,早上想她,中午想她,晚上想她,見不到她一定要每天晚上打電話,見到她了則想時時刻刻抱著她,親吻她。
真是奇怪呢。
但也不是說以前的戀愛就不好,沒有對比就沒有更多的快樂,正因為有幾次不成功又不怎麽愉快的戀愛,現在這份愛情才更讓他知道了真心相愛是什麽滋味。
一想到她天空便是粉色的,滿天飄滿粉紅泡泡,不管對她說什麽都不覺得肉麻或者做作,覺得不管對她怎麽好、怎麽用心、怎麽花錢都是值得的。他明確知道自己是付出的更多的一方,但付出本身就足夠令他快樂,他甚至都不需要她的回應也仍然覺得快樂得沒邊!但當然,她需要回應他,這樣,他就有了雙倍乃至更多倍的快樂!
愛情怎麽會消失呢?也一定不會減弱,那些都是不懂愛情的人胡說八道!真愛永遠能讓你感到快樂和幸福,前提是必須是“truelove”,唯有真愛永恒。
他要她放下案例書,抱她上了樓頂天台。
十月的紐約夜晚已經頗有涼意,天台的花園快到花季的最後,還有一些歐洲月季開著花,在淡淡月色下幽靜的綻放。
布藝沙發上隨意的堆著毯子,將她放在沙發上,毯子蓋住她□□的雙腳。
“告訴我你童年時代最想要的東西,或者最想做的事情、最想玩的娛樂,我一定為你補上你的缺憾。”
“都過去了。”她淡淡的一笑,“其實長大了一想,那時候覺得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那麽重要。”
“一定有什麽是你現在仍然覺得很重要的事情。”
她想了一下,“是有啊。我一直留短發,很想留長發。”
現在,她留了一頭柔順烏黑的秀發。
“還有漂亮的裙子,我現在不缺漂亮裙子穿,我應該多謝你。”
“我們明天去買衣服,買許多漂亮裙子。”他心頭發顫:這算什麽願望呢?本來就是她應該得到的。他怨恨她的親生母親,被母親寵愛的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有人不愛自己的孩子。這不是社會新聞,也不是悲慘的刑事案件,這是在他眼前、他恨不得用儘全力、用儘全部去深深愛她的女孩,她應該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備受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