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場玩了一個上午。
馬場裏除了競速的賽馬,還有馬術比賽馬,騎師教他們如何操控馬跳躍障礙物,不過張文雅還是最喜歡在平地上跑。
哎呀,沒錯!這種“速度與激情”的感覺確實不錯,也不怪男人們都喜歡競速運動。
她玩的滿頭大汗,終於覺得累了,撥馬回到馬廄前麵,跳下馬。
肯尼思隨後回來,“honey!”
她抬頭看他,“爸爸呢?”
“他說累了,不玩了,進主屋休息了。”他翻身下馬,“你怎麽樣?你跑的太快了。”
她笑吟吟的說:“來馬場不就是跑馬嗎?”
她臉色紅潤喜人,讓他忍不住伸手觸摸,卻被她嫌棄,“你手很臟。”
他大笑,一把抱住她的腰,親吻她,“這樣呢?”
呸呸!怎麽總是吻個不停呀!
不過,是喜歡的。
馬夫牽走了馬。
兩個人手拉著手進了主屋。
“爸爸最近怪怪的,你幫我問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不好意思告訴我。”
“有嗎?”
“反正不太對,你問問。有些病他可能……”
肯尼思懂了,不好意思跟女兒說的病可能是男人專屬的病,男人嘛,要麵子,他懂。五十歲還算年輕,不過疾病這種事嘛,跟你的年齡無關。
“好,我會找機會問問。”
馬場有一棟主人住宅,兩層的木製小樓,麻雀雖小,一應俱全。
張曉峰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睡著了。
張文雅心想老爸的精神好像也不太好,怎麽這麽容易犯困。頗是擔憂。
“爸。”她喊了一聲。
“嗯?”張曉峰醒了,“乖乖,你回來了啊。幾點了?”
“十一點多。爸爸你怎麽坐著就睡著了?”
“有點困,沒想到睡著了。”張曉峰有點不好意思,“你玩好了嗎?咱們現在走嗎?”
“走吧,回公爵府吃午餐。爸爸,我看你最近吃飯也吃的不多,是不是英國菜不好吃?”
“他們洋人吃的菜吃不慣,又沒有米飯,總覺得沒吃飽。”張曉峰皺眉。
倒也是。吃慣米飯的人出國吃幾天西餐就要吃不慣,沒吃米飯總覺得沒吃飽。
“那我今天給你做幾道中國菜,煮點米飯。”
“哎,不要不要,我出去吃中餐館好來。我跟你說啊,女人在家裏不要圍著灶台轉,尤其是你,我讓你念了哈佛耶魯是讓你當做飯娘子的嗎?”
渣爸爸這一點倒是搞得清楚明白的,在他看來,她的文憑高於一切,甚至比錢還重要。
“那我跟馬修說一下,中午找一家中餐廳吃飯。”
張曉峰連連點頭,“好好。”
回了倫敦市區,找了一家中餐廳吃飯,老張同誌果然高興,吃的也多。張文雅鬆了一口氣,看來食欲不佳還是吃不慣西餐的問題。
下午陪老張去薩維爾街試西裝。
公爵府的訂單,店家很重視,加急加快。
張文雅是沒看出來手工西裝哪裏好了,但人家標榜一個“手工”,全世界富豪都來薩維爾街做西裝,那說明確實有點本事。薩維爾街幾乎一整條街都是手工西裝店,最少都是幾十年的“新”店鋪,肯尼思一年也要來做兩套西服套裝。
張曉峰頭一次到頂級手工西裝店來做西裝,還挺美滋滋的,很快適應。他來倫敦之前,中國的媒體已經同步報道了美國博物館、企業、民眾都一腦門兒的給張文雅送禮物,已經迅速接受了“你們美國人都是大冤種”的設定,英國人自然也是大冤種,送了他當然笑納。
期間張文雅借口出去買東西,留老爸和未婚夫在店裏,讓他們有時間進行“男人之間的談話”。
肯尼思同誌挺有耐心的,在西裝店裏沒問出什麽結果,回了公爵府邸,晚餐之後又問了一次。到了晚上臨睡前來跟未婚妻匯報,渣爸爸是病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大病,前列腺的問題,具體什麽病沒說。
張文雅總算了解了老爸那一幅托孤的語氣是想乾嘛。
“那要怎麽辦?”她一臉擔憂的神情。
“我打個電話,找人安排一下,明天我們就回紐約,帶父親去紐約大學醫療中心做個全麵檢查。”
嘻嘻,不錯。
“別著急,等做完體檢再說,沒準隻是他自己嚇唬自己。”
她點頭。
男人年紀大了就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他在國內經常吃酒席,自己還算節製的,太油膩的不怎麽吃,說要防止痛風;也不好酒,日常很懂保養。不過年紀大了,也難免。總之早發現早治療,不要諱疾忌醫就行。
“你打過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