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的蛋可以是真的雞蛋,商場裏也有賣木頭蛋,還有賣顏料套裝的,孩子們的遊戲桌上亂七八糟的放著一籃子木頭蛋、好幾盒顏料。
肯尼思畫了一個紅色底色的彩蛋送給張文雅,紅色象征耶穌的血。
張文雅有樣學樣,同樣回贈了一個紅色彩蛋,自覺畫的很好看。
下午,孩子們玩“找彩蛋”的節日遊戲。彩蛋有自己繪製的木頭蛋,還有商場裏買的複活節彩蛋套裝,有的彩蛋裏是糖果、巧克力,有的彩蛋裏塞著一隻小巧的毛絨兔子,這種兔子就叫複活節兔子,都是孩子們喜歡的。
找彩蛋結束後,張文雅和肯尼思回了隔壁別墅。
管家說瑪當娜今天回來,但他不知道是幾點回來。女歌星是任性的,可以半夜突發奇想飛去倫敦或巴黎,也可能並不會在今天回來。
肯尼思謹慎的說了些女歌星的任□□跡,雖然說得非常含糊,張文雅也能猜出來,瑪當娜這種“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性格在倆人約會的初期可能還是新鮮的,但時間稍長一點大少爺約翰肯定受不了,倆人一定會就此吵架。
她其實沒有見過肯尼思發少爺脾氣,不對,她還是見過的,他的少爺脾氣通常都是對查理發作的,可憐的查理。
她想象過瑪當娜與肯尼思再次見麵的情形,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嘻嘻,很好奇呢。她不覺得有必要妒忌,都過去十幾年啦,有什麽好在意的。
回了別墅後,管家稟報,瑪當娜已經回來了,正在泳池裏遊泳。
張文雅走到泳池邊,瑪當娜正從泳池裏上來,健美身材一覽無遺,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個子不高,比張文雅還要矮一點。她剛年滿四十歲,三年前生了一個女兒,身材仍然保持的很好,性感火辣。
瑪當娜麵露微笑,“你好,約翰。你好,阿妮婭。”她接過管家遞來的浴巾,擦乾手臂,隨即挽上張文雅的手臂,“終於見到你了,我一直想見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女王,相信我,沒有哪一位女王能比你更美。”
肯尼思皺眉,本能覺得有哪裏不對。
晚餐豐盛的過了頭。
餐桌不大,簡約的六人餐桌,瑪當娜沒有坐主人座,而是坐在張文雅對麵。訓練有素的男侍應一道一道的上菜,一言不發,上過就走。
開了一瓶據說價值一萬美元的香檳酒,張文雅覺得味道是還不錯,但如果一杯就要幾百美元,也還是太貴了啦。
瑪當娜一直在跟她說話,問她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是王室後裔的。
“這沒什麽好說的,最近我實在說夠了這個話題。我們中國的王室後裔很多,沒有數百萬也有幾十萬,真的很不稀罕。”
“我很感興趣。我知道你小時候過的並不好,是因為中國不允許你們宣稱自己是王室嗎?”
好像……理解的也沒錯。
“差不多。這是——製度的不同,我們是打碎原有的一切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家。”
瑪當娜點頭,“我能理解,我是說,我懂得兩種製度的不同。”她親切的微笑,“但你是王室後裔,這一點毋庸置疑。就算你之前過的不好,但一有機會你就能成為贏家,這是你的血統裏自帶的——能量,你說是嗎?”
張文雅覺得肯定不能否認,對吧?
“我想是的。”美國人都是這麽想的嗎?居然連瑪當娜都不能例外。
瑪當娜又問她在洛杉磯去玩了什麽,遊客一樣的到處參觀,很好呀,等到了夏天請一定再來,她在馬裏布有一棟海邊別墅,到時候去海邊玩,會很好玩。
她極力邀請張文雅,張文雅還沒有覺察,肯尼思已經看出來了:可惡!瑪當娜在引誘她!
她對張文雅描述美好的夏日:陽光、海水、冰可樂、遊艇上的快樂時光、夜晚的派對、沙灘上的篝火,她還很會唱歌呢,張文雅喜歡聽歌嗎?流行樂還是什麽?
張文雅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美國音樂的各種分類,搖滾、藍調、爵士、民謠、放克等等,頂多隻聽過名字,不明白其中的分別。她對音樂的分類很簡單:好聽的,不好聽的。
瑪當娜便問她聽過她的歌嗎?還真聽過。
最喜歡哪一首或者哪幾首?
“《likeavirgin》。”
瑪當娜立即大笑起來。
張文雅不懂美國人。
也不懂瑪當娜。
但她懂得如果有人在桌子下麵用腳背蹭你的小腿,那一定代表著什麽。事實是她很苦惱,她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如果對方是個男人,那麽毫無疑問這是性騷擾,她可以立即翻臉。但對方是個女人……也是性騷擾的程度了。
身邊的未婚夫毫無察覺,這使得她有點……嗯,不好說,怎麽說呢?有點異樣的興奮?她知道自己對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她覺得小肯尼思已經是人間極品了,就看不上其他男人。但瑪當娜……要說她沒有覺得特別的爽,那就是假話。
不對!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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