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了,你很好,很健康。你現在要看嗎?”
“吃過飯回來看,我餓壞了。”張文雅打開衣櫃,挑了一套造型師配好的衣服。
倆人手牽著手下樓,因為沒走機場,狗仔隊都還沒有得到消息,隻有兩個固定蹲點的狗仔隊坐在車裏。
見他倆出門,倆狗仔隊趕緊下車,一頓狂拍。
兩個人都沒有在意,匆匆而去。
婦科檢查報告一切都好,就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吧,確實沒法直接從檢查報告上看出來。男性倒是可以從精子數量和活性上看出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張文雅一邊翻著檢查報告,問他:“你要不要去冷凍一管?”
肯尼思一開始沒聽懂,“什麽?冷凍什麽?”
問完馬上反應過來,按著她的腰,笑得不行,“你再說一遍?”
“不說了不說了。”男人也是要尊嚴的,開玩笑說說罷了,不能當真。
他放開她,“晚上想去哪裏玩?”
“沒什麽好玩的,我很忙,這周該看的書還沒有看完,作業也沒寫完。”整個人要累癱,法學院的學生就是這麽苦逼又緊張,還有書稿還沒修改完呢。
“哪一門的作業?”
“刑法。”
作業就是小論文,美國大學教你“開拓性”的思維方式,作為接受了十二年中國教育的學生來說,想要一下子轉換過來是很難的事情,哈佛的第一年她主要就在學習如何拋棄中國學校教你的定向思維方式,換成更開放的思維方式。
簡單的說,就是遇到事情/問題/案例,永遠要先問一個“why”,從另一個方向看問題。
他揉了揉她頭發,“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暫時不需要。不過你不能來搗亂,我要看書了。”
他歎氣,“好吧,別太晚了。有問題隨時問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扛著自行車下樓,去健身房擼鐵去了。
張文雅有點嫌棄。
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學習型的男人,喜歡體育運動多過喜歡看書,據卡羅琳說,他小時候有注意力不集中的問題,很聰明,但並不太喜歡學習,可能覺得學校裏教的東西都很無聊吧。在中學他就是個運動男孩,到了哈佛也是,體育運動永遠比學習更重要,有錢人愛玩的運動他都玩,課餘時間活動豐富多彩,還是兄弟會成員,學校聚會上很受歡迎,人人都想結識他。
他有一些中學時代的同學,一直保持聯係,比如高中的薩沙,薩沙是他極少的女性老友,他是薩沙兩個孩子的教父。她到了美國才弄懂歐美的教父教母到底是什麽意思,教父教母是孩子父母的親近好友和親戚,關係不好不會成為教父教母;如果父母出了什麽意外無法擔任孩子的監護人,教父教母也會是法定監護人的人選。
他和薩沙一家關係親近,跟薩沙的丈夫稱兄道弟,還邀請過薩沙一家去海恩尼斯港肯尼思大院玩呢。不過他邀請過幾乎所有朋友去海恩尼斯和馬撒葡萄園島玩,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比如查理。
他喜歡孩子嗎?看起來是喜歡的,和教子教女玩的很不錯,也很喜歡卡羅琳的三個孩子,不過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帶好孩子是另外一回事。將來他們肯定要雇傭保姆照顧孩子,但父母至少每天要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帶孩子玩耍吧,一周、一個月可能沒事,一年呢?
沒有經曆過的人很難想象撫養孩子的難度,沒準他以為孩子就是玩具,高興了拿過來玩玩,壓根不知道需要照顧孩子的吃喝拉撒睡。
看了半個多小時書,一邊看書一邊記筆記,然後開始寫作業。
明晚有個宴會,她最好今晚和明天白天就把要做的作業做完,周日白天要有半天看看書,下午去畫展,晚上去百老匯看演出。
凱特這個公關經理把她的周末安排的明明白白。小肯尼思同誌是美國人氣最高的非明星,熱度no1,有這麽個頂流未婚夫,不利用起來純屬浪費;群眾非常喜歡看到他倆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他倆不需要迎合他人,隻需要做一些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就足夠了。
反正都是出門約會的嘛,百老匯看演出、參觀博物館、畫展藝術展之類很正常,宴會也不需要很多,頂多一周一次,兩周一次也沒問題,作為美國最受人關注的未婚夫婦,他倆要保持曝光度,但也要保持“逼格”,不能什麽邀請都去。
肯尼思是曼哈頓區的國會議員,有些必須去的行業晚會,合適的晚會張文雅也要陪他參加,比如警察局的表彰晚會、華爾街的宴會、醫院的宴會、慈善組織的晚會等等,這些行業晚會多得令人眼花繚亂;還有各種慈善拍賣會,每個月都有,人人都想邀請肯尼思議員。
肯尼思兩個小時後回來了。
“honey。”剛進屋就大呼小叫。
張文雅正在廚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