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我家先祖的金印,爸爸上次來的時候帶來的。”張文雅隨口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家的先祖是皇帝,或者國王,我也不是太清楚。”
他驚異,“這是你家的王印?”
她一笑,覺得這個詞很有意思,“是王印。”
“你家的先祖是你的幾代先祖?”
嗬,沒曆史的美國佬!無知無畏,問出這麽可笑的話!
“一百年四代人的話,二十多代了。”
給他算懵了,“有五百年,不,六百年了嗎?!”
震驚!比美國的殖民時間還要長!
而她居然就拿了一塊手帕隨便的包住了王印,扔進手提包裏。
“是黃金的嗎?”小肯尼思同誌還處在震驚中。
“好像是的,應該不是純金,不然沒有這麽硬。怎麽了?你喜歡嗎?”她大方的拿出金印,“可以給你玩一會兒,別弄壞了。”
不是!你怎麽就這麽隨隨便便的對待一個有六百年曆史的王印?!
回到翠貝卡公寓,樓下的媒體記者差不多走光了,隻有一些狗仔隊還在苦苦蹲點。
真的不懂為什麽這些人不會換個地方蹲蹲別人。
娜塔莎將車停在門口,肯尼思先下了車,扶張文雅下車,兩個人繞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她打包了一些書回來,還有一些零碎物品,裝在一隻紙箱裏。
一個狗仔隊喊著,“阿妮婭,需要幫忙嗎?”
嗯?這人誰呀?
張文雅轉頭看過去:是上次的大衛·黑爾。
她笑著擺擺手,“不用。”
肯尼思則有點黑臉:是看不起我的體力嗎?
張文雅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
一個人的私有物可以看出他是什麽人,她拿了一些書,幾個文件夾,一台筆記本電腦,還有保險箱裏的一卷現金。
肯尼思恍惚想起移民局事件後她氣得把他們在馬撒葡萄園島的照片撒的一床都是,還拿走了他放在保險箱裏的備用金。他不習慣帶現金出門,但總會在保險箱裏放一兩萬現金備用。
現在,她又回到這間公寓。
“這是你幾年前拿走的那些錢嗎?”
“不是,那些錢我已經用掉了。”
“用在哪裏?”
“交學費。”
“騙子。你用獎學金交的學費。”
“生活費。”
“哈佛也給了你生活費。”
“總之用掉了。”這個人好煩。“我是不會還你錢的。”
他笑著抱住她,“我不是想要你……不是想要那些錢。要不是你拿著錢打開保險箱,我早就忘了。”
“這是我的備用金,如果現在世界末日,你隻有幾個小時花掉這筆錢,接著就隻能以物易物了。”她說的煞有介事,一本正經。
將錢放進保險箱,關上。
接著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看看,遞給他,“這是你嗎?”
什麽?他接過文件夾,打開:哎呀!他都要忘了這個了!是他哈佛大學女友給他拍的私密照,他幾乎沒穿什麽衣服。
他差不多都要忘了這件事,儘管當時全美鋪天蓋地全民熱議他的這組照片。
她怎麽會有這張報紙的?她在想什麽?
他有點窘,“怎麽了?你是……想問我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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