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都可以跟我說,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美麗又善良,要說大學裏沒有男生喜歡你、愛你,那不可能。我不會為泰勒或者吉米或者天知道叫什麽名字的男生惱火,儘管我確實感到了——妒忌。我惱火是因為你不信任我、沒有告訴我一些本該告訴我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我什麽都跟你說,因為我愛你,我不願意你從別人嘴裏或者從報紙上知道那些事。”他委屈兮兮,聲音聽上去有點異樣,像是要哭了。
張文雅蹙眉,但又有點迷惘,“你是為了我沒有跟你說過……呃,泰勒……而難過?我以為你知道他。”
“我為什麽會知道?”
“你以前可是連我入境的時間都會去調查的,怎麽,你沒有調查過我在哈佛認識了什麽人?”
肯尼思一愣,馬上心說不好!確實,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聽說泰勒這個人,也早就知道泰勒跟她關係親密。完了!要怎麽才能讓她不會感到……被監視?剛經曆過nsa事件的張文雅一定會很反感他偷偷派人調查她。
“我知道他,你跟我提過他,我當然會派人調查他,但我不知道你們一直見麵,就在不久前你們還見過。”
“這麽說,報紙上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她頗不耐煩,“你變蠢了。”
“這麽說,”他以相同的語氣回答她,“你不否認?”
這人的邏輯怎麽學的?她掙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你的邏輯理解能力一塌糊塗!現在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考了三次律師執照才合格。”
——臉好疼!打人不打臉好嗎!
她從來沒有如此尖酸刻薄,倒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站了起來,“你不能一直躲避,我也不允許你逃跑!”
他不知道要怎麽辦,隻是本能知道要堵住她逃跑的路。
張文雅怒道:“我就是要走,你別想攔住我!”
嗯?不對啊!為什麽她要走?她馬上反應過來,剛邁出幾步的腳步停下。
肯尼思剛才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把她氣得要走,結果她這麽快就停下來了。他又偷偷鬆了一口氣。
她轉過身,氣衝衝的走回他麵前,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連戳了好幾下,“你說說!為什麽要派人去哈佛調查我?”
“我沒有。”
對,說錯了。
“為什麽要派人去調查泰勒?”
“我當然要調查清楚你身邊的男人,我愛你,一直愛你,我要小心戒備你身邊所有對你心存愛慕的男人。”他理直氣壯。
哼!說的好聽!嗯?不對!
“我記得你一直有約會別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調查我身邊的男人?我調查過你約會的那些女人嗎?沒有!你這個——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繼續戳著他的胸口。
手感太好了,戳了幾下之後,又改成摸。
“我就是小心眼!我還很妒忌呢!我妒忌跟你有肌膚之親的所有男人,這是我們男人的本性。”他出乎意料的又霸總了起來,“honey,你要明白男人的妒忌有多大的破壞性。我無法攔阻別人愛你,但我會深恨那些企圖從我身邊搶走你的男人。”
嗬,你看上去並不恨查理。男人,不,男孩的友誼真是奇奇怪怪。
肯尼思張開手臂,緊緊擁抱她,“你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情人嗎?不如今天一次性全都告訴我。”
她冷笑,“有,很多,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每天晚上換一個床伴。”
他先是低笑,隨即大笑。“瞧你!你真是孩子氣!我知道你是故意這麽說來氣我的。”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別這麽說,mylittlestar,我很愛你,但我也是會受傷的,你不明白你隻需要用語言就能傷害我。你還是個孩子,孩子都不明白他們有多大的殺傷力。”
張文雅不自在的扭過臉。
“看著我。”他扭過她的臉,使得她必須仰著臉看他。
“說你愛我。”
真討厭呀。就不說!
“你還是個孩子,”他想著她大概是不會對別人如此孩子氣的,但這樣不太好,他必須好好教教她。“孩子最壞的一點就是他們會傷害愛他們的人,有時候是故意的。我花了很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honey,別這麽對我。”
是這樣嗎?她從來沒有機會對別人任性過,或者說,“孩子氣”。她的任性和孩子氣正是因為知道他愛她。
她會傷害他嗎?
這是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她傷害了他,也應該是她得到了更大利益,比如他們第一次分手。她會為他想知道泰勒的事情而再次跟他分手嗎?
不,重點是,她會失去自己的自由與獨立嗎?她是“屈服”於他的意願嗎?她必須小心,不能讓他控製她的言行。男人都會想要“控製”他們的女人,無一例外。
她也不能為了打消他的妒忌或者別的什麽見鬼的情緒就著急解釋,這樣他就會明白,他可以控製她。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首先,我不喜歡不自信的男人。”
他一挑眉。
“其次,別相信這種小報上說的事情。”
他皺眉。
“我和泰勒……”她謹慎的選擇語言和陳述方式,“我們是朋友與合作夥伴,他準備第二次創業,我可能會投資他的公司。”
這令他心中升起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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