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伯格沒有問nsa給了多少和解金,一般來說這種庭外和解還需要簽保密協議,不允許對外公開和解金數額,也不允許她再在公開場合提及監|聽和非|法|拘|禁的事情。
不過這種保密協議對於一樁全國關注的案件來說約束力不大,nsa也無法阻擋有人繼續泄露監|聽錄音。
nsa如此膽大直接在美國境內行動也是金斯伯格大為震驚的事情,對於國會來說也特別不能容忍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聖誕節前已經有多名議員提起了相應的約束情報機構的提案,就等著複會後討論、投票。
賓主六人都是律師或法學院在讀,就這個問題展開了一波討論。馬丁認為國家的情報機構需要監督,現在美國的問題是情報機構尾大不掉,無人能真正控製情報機構,總統也不能,國會勉強可以;泰德便說國會也不能,情報機構水深得很,能有一個專門的委員會約束情報機構就已經算是很艱難了;維多利亞說如果再有專門的監督機構,就又會增加政|府|機|構的數量,政|府開支會更大,不適合國家的有利發展;
金斯伯格認為必須要有法律約束,情報機構的問題就是權力太大了,已經到了公然侵犯公民權利的地步。但她也認為想要約束情報機構很難,這牽涉到國|家|安|全問題,以及美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問題。“張文雅訴nsa案”實際已經重創了情報機構的公信力,至少執法權這一塊他們將來會更小心,不會再魯莽犯錯。
比如這次要是fbi出手的話,就會完全合法,張文雅即使什麽spy行為都沒有,也很難洗清自己,肯尼思家是仍然可以及時把她撈出來,但接下來小肯尼思會深陷“spy門”,嚴重影響聲譽。張文雅的訴訟會曠日持久,拖上好幾年,嚴重影響她繼續在法學院就讀,也不太可能會有監|聽錄音外泄的事情。
至於nsa為什麽會甘願違法,就要說到肯尼思總統之死的陰謀論了,這個還是不太好說的,尤其當著總統之子的麵。
小肯尼思堅持情報機構必須要有專門的監督部門,可以是臨時任命的特別檢察官,不定時審查幾家情報機構的工作,情報機構隻憑國會的有限監督根本不足以控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張文雅心想“棱|鏡|計|劃”了解一下,以後你就知道了,情報機構整的大活兒還在後麵呢!
還有,“911事件”到底怎麽回事?以nsa、cia的能量,不可能事先沒有一點點風聲,居然就讓人這麽撞毀了曼哈頓地標,實在不可思議。
眾所周知,一件事情經手的人越多就越難保守秘密,一個那麽巨大的計劃,你要說nsa和cia遍布全球的情報係統居然沒有事先察覺,絕不可能。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美利堅的情報機構忽略了恐怖‖組織殺到美利堅本土的可能呢?
簡直是不解之謎嘛!
陰謀論者提出了很多理論,他們根本不相信cia給出的“情報未受到足夠重視”的說法,堅持認為這是軍工財團為了開啟戰爭引狼入室;也有人說是小布希為了轉移國內矛盾搞出來的陰謀。
要是配合奧利佛·斯通的《jfk》,張文雅選擇投軍工財團一票。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謹慎的說:“美國目前在反恐方麵行動積極,我可以理解情報機構的必要性。我對情報機構本身沒有意見,我隻對做出決策的那些人感到憤怒,而且我很難找到那個需要負責的人,是嗎?”
金斯伯格說:“要看公訴案件的進展。”
難呀!她這還是背靠肯尼思家族呢,不然的話她可能連雪屋的門都出不了。普通人要是遇到這種事,隻能跪下接受現實的摩擦。
她情緒頗是低落。
金斯伯格看著她,“這就失望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充滿你想象不到的困難險阻,但我們不能因為有困難就停滯不前,而是要更加努力!”她掃了一眼年輕的肯尼思,“你現在擁有的已經比別人多得多,條件也優越得多,想要擺脫被遊戲規則統治的命運,就要成為製定規則的人。”
哎呀!真是一針見血!
最高法不製定法律,國會、州議會、市議會才製定法律,所以從政基本議員最搶手,畢竟誰不想當那個製定法律的人呢,很爽的。製定“規則”包含的範圍就更大了。
金斯伯格的這幾句話與其說是鼓勵她的,不如說是說給她和約翰兩個人聽的。
這個小個兒的猶太女人也會喜歡美國之子嗎?她畢業的時候剛好肯尼思總統上台,她沒準也跟千萬美國群眾一樣,眼看著白宮之子出生、眼看著總統死於非命,絕大多數女性都比男性更有同情心,她準會同情這個過早失去父親的男孩。
泰德叔叔雇了一名廚師來做晚餐,挺好的,誰說女主人就一定要在這種時候展示廚藝呢。
吃晚餐的時候沒有說什麽訴訟、提案、政治,金斯伯格夫婦提到他們當年在哈佛法學院的生活,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很累,還要麵對法學院院長對女生的歧視和輕蔑。
張文雅已經看過金斯伯格大法官的簡曆了,她畢業於康奈爾大學,在五十年代的美國來說,女大學生仍然是稀少的;傑姬嫁給眾議員肯尼思的第二年,二十一歲的魯斯嫁給了馬丁,次年便生下了他們的女兒簡;隨後馬丁在軍隊服役兩年,魯斯作為隨軍家屬帶孩子兩年,之後馬丁退役,去了哈佛法學院;次年,魯斯也申請進入哈佛法學院。在法學院魯斯一邊帶孩子,一邊應付法學院繁重的課程,期間馬丁還得了癌症,需要照料,所幸馬丁經過治療後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