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思緊緊抱著她,臉埋在她脖頸,忍俊不禁,笑了半天。
可惡!
狗男人一點都不能為她考慮!
好生氣呀!
“笑什麽?不許笑了!”
“okay,不笑了。”他忍住笑,“他們不會關注太久的,可能頂多……總之如果有人問你什麽就當沒聽見。”
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
“我這幾天不出門了。”
“不用害怕。隻要你不在意,別人傷害不到你。”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還是很令人煩惱好嗎!
他靈機一動,“或者這樣,我們今天宣布婚期,不會再有人在意這個。”
——好機智呀!這個男人現在不得了了,很會利用一切機會。
“好呀,你可以宣布婚期在兩年半之後。”
“真的要等那麽久嗎?”他可憐兮兮的說。
“怎麽?不滿意嗎?”她挑眉。
他歎氣,“你要想,如果我們結婚了,那麽人們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麽瘋狂。”
張文雅詫異的看著他,“你這麽想的嗎?”
“我是這麽希望的。”雖然……從他父母訂婚後的情況來看,這不太可能。“至少他們會明白我們的床上生活跟他們無關,不會再有人去偷窺我們的垃圾袋。”
想得好天真呀!
張文雅拿出口罩,蒂娜買的是成盒的帶呼吸閥的防顆粒口罩,白色,耳戴式。
掏出一隻口罩,戴上。
再拿出一副墨鏡,戴上。
肯尼思暗自好笑,“你真的想這樣出門?”
“不好看嗎?”
“你的臉全被擋住了。”
“要的就是被擋住。噢,你不能跟我一起出門,我決定了,最近幾天你不能跟我走在一起。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想沒人能認出我。”
嗬,天真!
“好,我下午去國會大廈,你要是下樓,注意做好偽裝。”他摘下她的墨鏡,“這副墨鏡不適合你,擋住你美麗的眼睛。別想太多,所有的女人都會羨慕你。”
“羨慕我?”好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呀。“你知道哈佛和耶魯的女孩子是怎麽討論你的嗎?”
“她們說我什麽?好話還是壞話?”
“——算了,沒什麽好說的。”
“她們會嘲笑我嗎?”
“沒有。女孩子們都很喜歡你,但也就是喜歡你而已。”
“對我的評價這麽低?”
“不,她們都認為你是王子。”
明白了,潛台詞其實是“沒有領土的王子”。媒體稱他“ariroyalty”和“arirce”,少年時代他還以為這是什麽美譽呢,後來他才明白這些都是虛幻的,虛妄的頭銜反而給了他巨大的壓力,“空王冠”罷了。
下午張文雅嚐試戴著口罩和墨鏡出門,她以為狗仔隊應該認不出來她,但剛走出公寓大門便發現,自己可恥的失敗了。狗仔隊對著她一通狂拍,嚇得她差點掉頭跑回去。
娜塔莎過來護著她,推開靠得太近的狗仔隊。
直到她上了車,狗仔隊仍然拍個不停。
“快開車。”張文雅煩惱的皺眉。
狗仔隊喊了些什麽來著?忘了,總之都不是什麽好聽的話。限製級的問題倒不至於,但有人直接問了,對“我們數了!”新聞有什麽看法。
張文雅心頭火起,很想懟回去。
那人不死心,得不到回答仍然緊追不放,又問了兩遍。
煩惱!
其實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要理會,幾天後人們也就忘了此事。他倆都訂婚了,生命的大和諧那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嗎?臉皮厚一厚自然過去了,幾天之後肯定會有新的八卦,沒人總惦記著這一點。
煩惱歸煩惱,來華盛頓也還要工作的,下午去幾家門店視察了一圈,跟店長、店員談談。“蘇珊的夢幻花園”和“中國神秘之茶”都是全體女員工,不得不說,這個決定很明智,女員工更能遵守店規和法律、更勤快、更乾淨,不僅自己的形象乾淨,店麵也維持的相當乾淨,隻是看著就很讓人愉快。
兩個老板誰有時間誰來巡店,門店都不大,中國神秘之茶的門店就更小了,為了節約成本,都是一名店長、兩名店員,中午最忙,三個人都忙得團團轉。
國會職員普遍薪水不高,大部分底層職員都要再打一份工才能維持在華盛頓的生活。飲品店員工薪水也不高,月薪兩千美元,她們也需要再去打一份工才能賺到雙倍薪水。
店員普遍反映薪水太低,張文雅想加薪,蘇珊則不同意加薪,因為折算成時薪的話並不低,蛋糕店是早九晚八,十一個小時兩班倒,一個班五個半小時,一周約三十九小時,等於周一到周五每天八小時;飲品店是早八晚七,十一個小時兩班倒,一個班六個半小時,一周約四十六個小時,月薪兩千五百美元。
兩千到兩千五百美元在華盛頓生活也隻是勉強糊口,要是打兩份工,那就壓根沒有什麽休閒時間了,每天需要工作十二個小時到十五個小時。
這次來巡店,問題還是薪水太低。
張文雅在想是否要將“績效獎金”的概念引進過來,按照門店每周的營業額計算績效,多賣多得,這樣蘇珊也不會太反對,店員們也都能多勞多得。
“績效”這個概念並不是中國公司發明的,也是從國外傳來的,基礎是“計件製”的“多勞多得”,放在商業店鋪裏也是一樣的,多勞多得,店員也會更高興,比普通的加薪應該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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