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投票之前就會有各種遊說、利益交換。”
“但提案總的來說是對更多的人有好處的吧?”
“很難說。”
“提案都是什麽方麵的?”
“主要跟經濟有關,經濟跟工作崗位有關,議員要為選區謀福利,要想辦法提供儘可能多的工作崗位,這樣才能提高gpd、降低失業率。”
懂。
美國陷入一個怪圈,工會要求有最低時薪,以保障工人的生活水平,但企業家要求儘可能的降低生產成本,國內時薪太高,於是他們便將工廠搬到薪水低好幾倍乃至低到十倍還有多的亞洲國家。東南亞代工廠產業興起了,帶動這些國家的經濟,與之相對的就是美國工人失業率增高。
失業人口增加肯定不利於社會穩定,失業率直接跟gpd和犯罪率掛鉤,然後政府部門就得想辦法開發新的項目、提供工作崗位,來降低失業率,維持社會穩定,提升群眾的“幸福感”。
最後誰贏麻了?當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啦!
然後資本家要怎麽刷好感度呢?那就是搞慈善啦!
你瞧瞧,這不是現代荒誕劇是什麽呢?
貧|富|分|化將會不斷加劇,有錢人越有錢,窮人越窮,別說溫飽,糊口都難。
瞧,這還是肯尼思總統和鮑比叔叔在世的時候的問題,即將到新世紀了,美國還沒能解決貧窮問題。
“鮑比叔叔是個很理想化的人,這種人不多見,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死的太早了。我們中國有一句話說‘壯誌未酬身先死’,很適合鮑比叔叔。”張文雅解釋了“壯誌未酬身先死”的意思。
小約翰·肯尼思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
他頗為意外她居然對鮑比叔叔了解的很深刻,問她:“是埃塞爾嬸嬸問你的嗎?”
“是啊,之前我隻是簡單看了一點你父親的資料,沒怎麽看過鮑比叔叔的,埃塞爾嬸嬸問到我怎麽看她的丈夫,我隻能說我了解的不多。我是個外國人,她沒有嫌棄我懂得太少。”
“貧|富|分|化有辦法解決嗎?”
這個話題也太大了好嗎!
“你問我的想法嗎?”
“對。你怎麽想的?”
“好辦,把所有身家過億的富豪的財產全部充|公,歸聯邦政府所有,然後給年收入在三萬美元以下的家庭發錢。”
肯尼思不禁哈哈大笑了好一會兒。
確實,簡單粗暴,如果真能做到,還真是個解決辦法。
笑完了,溫柔的說:“那樣我和你都得成為窮人了。”
“不會的,你是個肯尼思,你就算現在把你的錢全都送給別人,也能很快重新積累財富。”
他想了一下,點頭承認,“確實。你呢?”
“噢,我可以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弄到更多的錢。”
他又笑,“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沒人能解決貧富分化的問題,或許……共|產|主|義能做到?
“你父親想讓美利堅變得更加偉大,偉大的國家擁有偉大的人民。鮑比叔叔是實乾家,為了哥哥的理想拚命工作,以至於丟了命。他應該是觸動了誰的蛋糕吧?”
“也許。”小肯尼思的臉色變得陰沉,“我應該繼承他們的遺誌,每個人都是這麽想的,也許……除了一小部分人之外。”
張文雅倚在他胸前,“知道會是誰嗎?”
“很難找到具體的某個人,這種事情不會宣揚。不過,我想過了,即使沒有辦法找到主謀,也一定要儘量砍掉作惡的爪牙。”
“我也是這麽想的。這次如果我們勝訴了,那個人,或者那群人,再想出手應該會更謹慎。可這樣也不太好,要是他們也想殺了你怎麽辦?”
他輕哼一聲,“不怎麽辦。”
“我給你雇傭幾名保鏢吧,我有錢。”
逗笑他,“現在還不需要。”
“不需要嗎?泰德叔叔怎麽說?”她故意問。泰德叔叔肯定希望大侄子有幾個保鏢護身。
肯尼思沉吟,“我從小就有特勤局特工保護,一直到年滿十六歲。你不明白那種滋味,你做什麽都有人看到,很可怕。你沒有自由,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確實不能明白。”
“你害怕嗎?”
“害怕?”她搖搖頭,“沒什麽好害怕的。害怕是因為畏懼死去,如果你連死都不怕,就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別總說這個詞。”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們的先哲早就說過了,”張文雅微笑,“人總是要死的,死才是最輕鬆的事情。你不想死,要麽是貪戀享受,要麽是貪戀親情和愛情,要麽是有事業未完成。”
肯尼思不語。他放不下任何一點。但更驚人的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對“死亡”如此坦然,並且有很深的認識。
晚餐出去吃的,下樓照例一大堆狗仔隊和媒體記者圍堵,問張文雅對今天的庭審怎麽看,又問她今天的考試如何,她還算心情好,微笑回答很遺憾因為要考試沒能參加庭審,庭審具體情況她要跟律師見麵才知道;考試很順利,希望能拿到“優秀”,謝謝大家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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