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紐約各家報紙紛紛刊登頭版頭條的同時,媒體記者又一窩蜂的跑到洛杉磯瓦倫蒂諾莊園門口堵前夫:聽說阿妮婭懷孕了,你有什麽想說的?你和阿妮婭結婚一年多都沒有孩子,是不是你不行啊?
查理冷笑:別的我不知道,阿妮婭絕對沒有懷孕!
隨即驅車絕塵而去。
此時,張文雅已經和小肯尼思飛到了華盛頓特區。
肯尼思租的高級公寓是典型單身公寓,兩室兩廳兩個半洗手間(帶浴室的洗手間被視為“一個”,不帶浴室的洗手間被視為“半個”),一個大餐廳,一個很大的露台。在一棟十五層公寓樓的頂層,視野開闊,距離國會大廈騎自行車大概十五分鍾。
華盛頓的房租不便宜,這麽一套高級公寓月租三千多美元,一年租金抵得上一名國會職員的年薪了。
公寓裏整潔的有點過分,不像是個單身漢的房間。
“有人幫你收拾房間嗎?”
“我的助理,蒂娜,她會為我做些瑣事,送洗衣服、遛狗,她待會過來,有什麽事情你都可以吩咐她去做。”
“你明天去國會大廈嗎?”今天是周一,十一月的最後一天。
“對。你一個人在家行嗎?”
“我要看書,我都一周沒看書了。我恐怕隻能拿個不合格了。”張文雅發愁的說。
“我對你有信心。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
她歎氣,“你不是一個好老師。”
肯尼思笑著抱住她,親吻她臉龐,“我很好的,我會好好教你。”
“在哪裏教?床上嗎?”
他將臉埋在她脖頸裏,悶笑不已。
華盛頓特區也有狗仔隊,他們從裏根機場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公寓樓下。等他們下了車,已經有電視台的轉播車在等著他倆了。
狗仔隊追著問“阿妮婭,你懷孕了嗎?”。記者稍微有節操一點,也比較謹慎一點,沒有問太八卦的問題,隻是追問婚期是否定了。
粗略的數一數,樓下蹲著足有一人,大部分都是狗仔隊,似乎全華盛頓的狗仔隊都聚集在此。
這一天他倆沒出門,助理蒂娜買了食物送上來,塞滿冰箱,然後帶著貝果和吐司下樓遛狗。
距離考試周還有不到一周時間,第一場考試在周五,她周四晚上就得去紐黑文。
張文雅積極備考,這邊肯尼思的幕僚長弗蘭克也將本月的工作文件送來給他。
張文雅正式離婚了,弗蘭克也就沒啥好說的。不過還是私下問了肯尼思,她願意參與他的競選嗎?這很重要。
未婚及離婚的議員並不少見,選民們不是很在意議員的婚姻狀態,他們選舉你是希望你能好好為人民服務。但如果你有一位美麗嫻雅的妻子當然是會大大加分的,群眾普遍認為,一個男人應該經營好自己的婚姻、家庭,這才配經營一個偉大的國家。
媒體早早將張文雅對標已故的前第一夫人也是弗蘭克始料未及的,他總覺得張文雅是個外國人這一點非常不利,又覺得她是亞洲人這一點不會得到選民的喜愛,別看現在吃瓜群眾熱烈討論他倆訂婚的事情,但等到投票的時候可就很難說了。吃瓜群眾是吃瓜群眾,選民是選民,不是一個群體。
肯尼思不以為然,“那就爭取讓之前不願意投票的人成為選民來投票。”
“我擔心……媒體過於專注她,忽略了你。”
“so?天哪,弗蘭克,別總是那麽悲觀!我剛訂婚,我現在不會考慮到兩年後的事情。”
“但你應該考慮。”
“現在就讓你來為我考慮。你該走了,別打攪她看書。”
弗蘭克笑著搖搖頭,“恭喜你。好吧,我會讓人再做一次民意調查,你看行嗎?”
“可以。”
弗蘭克知趣的告辭走了。
肯尼思打開電視。
電視台很有意思,在感恩節假期結束後第一天播報國會大廈議程的中間,插播了昨晚紐約的一場訂婚宴會——沒錯,就是他和張文雅的訂婚宴會。主持人邀請了時尚專欄作家煞有介事的分析昨晚張文雅穿的裹胸寬鬆長裙,小約翰的母親曾經穿過一條風格相似的粉色裹胸長裙,未來的肯尼思太太是在向婆婆致敬;
從時尚方麵說,未來的肯尼思太太有自己的風格,更愜意、更輕鬆、更貼近普通群眾;同時又不失名媛的優雅,很有時尚敏感,衣品好極了,是“千禧世代”的新i,將帶給美國時尚界一股新風氣。
可以說吹捧的意思很明顯,但又不是那麽誇張,不會令人反感。
小約翰·肯尼思心裏當然美滋滋的。
張文雅出來倒水,看了一眼電視節目,一臉莫名:“他們在說什麽?”想得太多啦!隻不過是隨便挑的一條裙子罷了!
大洋彼岸的中國也很有意思。
電影頻道在海恩尼斯港訂婚儀式的次日,從下午到晚上連續播放了好幾部愛情電影,先是《羅馬假日》、《剪刀手愛德華》,隨後是《理智與情感》、《傲慢與偏見》,以《諾丁山》收尾。
第二天是亞洲愛情片專場,從《星願》、《天若有情》,到《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大話西遊之大聖娶親》,以宮崎駿監製的動畫長片《側耳傾聽》收尾。
中國群眾紛紛表示,電影頻道有點毒,咋能連續兩天下午晚上都放愛情電影呢?這叫單身狗情何以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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