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她小聲喊他。
“honey?”
“我喜歡跟你一起出來度個周末。”
“我也是。你說,你想去哪裏玩?投票日過後我可以有——十天假期,你想去摩納哥還是巴塞羅那?”
“夏威夷。”
他笑了,“好,那就夏威夷。你沒去過夏威夷,是吧?”
“沒有。”
“我們應該更多的出去度假。”
“你有時間嗎?”
“為了你,我總能抽出時間。”
這話她喜歡。
“你總會把我放在第一位嗎?”
“總是會。”
“超過你的競選?”
“超過我的競選。”
“真的?”
“真的。競選每兩年一次,即使這次輸了也沒有關係,但我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你。honey,你對我做過最殘忍的事情就是離開我。”
遊艇停在自由女神像附近的水麵上。
他轉身抱住她,“現在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突然霸總是怎麽回事?
但她也想不出來再離開他的理由。
“那我也同樣要求你不能離開我。”
“絕對沒問題。”他低頭親吻她的發頂。
又用雙手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她。
“想喝酒嗎?”
“不怎麽想。酒精謀殺神經元。”
肯尼思沒有理會她的“不想”,開了一瓶香檳酒,拿出兩隻香檳酒杯,倒了兩杯酒。
“還不到中午,現在喝酒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honey,你應該學學——米蘭達,聽說她每天早上用香檳酒漱口。”
張文雅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聽誰說的?”
“好吧,”他聳肩,“其實不是米蘭達,而是——我的母親。我們在歐洲的時候,有整整一年她每天早上剛起床就用香檳酒漱口,還沒到中午她就有了醉意。”
“這樣好嗎?”她驚異的問。
“不怎麽好,她醉的太快。卡羅琳那個時候不得不照顧我,而她也隻是個孩子。”
她手指在杯口摩挲,“說說肯尼思太太,傑姬,你母親。我其實對她了解不多,紀錄片或是博物館裏的資料都很浮於表麵。”
“我以為……你很了解她。”
“我了解的她是病重的她,不能算是全部的她。”
倆人坐在沙發上,張文雅依偎在他懷裏。
“她是個好母親,對你和卡羅琳來說。擁有一個好母親是什麽感覺?”
肯尼思感到一陣心疼:她始終過不去這個難關。
“她不完美,honey,她對你有敵意。”
“我知道,那是因為她愛你。約翰,我很妒忌你。”
“阿妮婭,honey,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說我能夠完全的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儘量想要體會你的心情。我該怎麽才能讓你忘了你遭受過的傷害?”
她沒說話,隻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她從來沒有見過我,為什麽會對我有敵意?是因為你嗎?”
小肯尼思也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是我沒有處理好。她……她讓我跟你分手,說你是個貧民女孩,不合適。以前她就這麽說過朵麗兒,直到我跟朵麗兒分手她才滿意。我厭煩了總是順從她。”他麵帶愧疚,“是我的錯,我沒能處理好,以至於令她產生了對你的敵意。”
破案了,就是他沒有處理好。
“都是你的錯。”她馬上氣鼓鼓的說:“我想跟你的母親相處愉快,可我還沒有見到她你就破壞了友好相處的可能性。”
握起拳頭在他大腿上狠狠捶了一下。
他慘呼一聲。
哪裏有那麽疼呢?
於是又捶了一下。
他笑著握住她的拳頭,“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當時處理的不好,要是換成現在的我,絕對不會處理得這麽糟糕。honey,請相信我。再來一杯?”
肯尼思又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
“你想灌醉我嗎?”
“灌醉?不。我知道你酒量不好,兩杯酒喝完,你就該頭暈了。”
“我現在就有點頭暈了。”
“是嗎?”
“是啊,你看,這是……二。”她伸出三根手指。
“這是……”她伸出五根手指。
手掌被他抓住,逐個輕輕咬她的指尖,時而輕時而重。
張文雅輕呼,“哎喲!你是狗嗎?怎麽咬我?”
“你也可以咬我。”
“我才不要。”
“對方律師放棄了自己的權利。”
逗笑她。
“不該是‘被告放棄了自己的權利’嗎?”
“你是被告嗎?”
“不是。”
“那你隻能當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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