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狗仔隊、娛樂記者蜂擁而至,在公寓樓下安營紮寨,還不知道這個封麵故事的張文雅被伏擊了個結結實實。
她今天不上班,查理上午八點多出門上班,她騎著小綿羊出去遛狗,回來就見樓下記者蜂擁,還以為自己這棟樓發生了什麽謀殺案之類的呢。
記者湧上前,紛紛伸出話筒,“阿妮婭,你對你的丈夫與神秘女人同赴酒店有什麽看法?”
“阿妮婭,你會離婚嗎?”
“阿妮婭,你的婚姻出現了什麽問題?”
一臉莫名的張文雅詫異的問:“what?”
一位好心的記者遞給她一本《娛樂周刊》,她接過雜誌:封麵圖就讓她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鬼東西?”她用中文說的,記者都聽不懂,但拍下了錄影帶。
她把雜誌扔在小綿羊踏板上,“萊蒙,唐古拉,回家!”
小綿羊騎進了公寓門廳,將記者們關在門外。
上樓關好了兩隻狗子,翻了翻雜誌,看完封麵故事:這是個典型的“開局一張圖,其他全靠編”的故事,看多了美式娛樂八卦就能總結出來,這個封麵故事缺乏重要信息,比如神秘女性的名字、他們開房沒有、房間號、在房間裏待了多久。小約翰·肯尼思與戴安娜的緋聞信息都比這個多呢。
查理沒有給家裏打電話,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估計還不知道?不對,應該已經知道了,可能正在處理這件事。
她給查理的辦公室打電話,秘書說老板出去了;接著又打他的私人電話,轉到了語音信箱。
嗯?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不過她也很少在工作時間找他。
她又打回辦公室,告訴秘書,查理要是回來了,要他立即給家裏打電話。
電話陸續響起,固話幾乎都是媒體,接了一聽是媒體馬上掛了,接了幾個後乾脆把話機插頭拔了。
私人電話也響個不停,愛麗絲名單和艾米莉名單的核心委員會成員都打電話來安慰她,除了人在另一個半球的戴安娜。
人在加勒比小島的婆婆凡妮莎也打了電話過來,說她馬上到紐約來,她也沒找到查理,不知道查理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但在她看來,這篇報道信息太少,看上去完全是胡言亂語、捕風捉影。
“你要知道在我們美國,想破壞一個人的名譽隻需要一張模糊的照片,但要定罪,一張照片可不夠。如果真有真憑實據,就該像那個阿肯色州紅臉男人一樣,有人證有物證,對吧?我不是律師,但我也知道凡事都要講證據。”
“你說的對,別擔心,我會先聽聽查理的解釋。”
“等著我,親愛的。噢,親愛的,小心那些禿鷲,他們不會放過你。我希望你這幾天能有保鏢保護你,瓦倫蒂諾家的公關經理會聯係你。”
“——ok。”
公關經理幾分鍾後給她打了電話,說為她安排了保鏢,主要負責她外出安全,保鏢會等在樓下,她要出門的話,先打個電話給保鏢,保鏢會過來帶她出門。
行吧。這也是慣常做法,不然以樓下那麽多狗仔隊、記者,她門都出不了。
查理快到十二點才打了電話給她,說他馬上到家。
“說說,怎麽回事?”張文雅將雜誌扔在沙發上。
“你先說說,今天回來的時候記者們都問了你什麽。”查理將雜誌扔到茶幾上,拍了拍沙發。“坐下,baby。”
“他們問我有什麽看法,還問我會不會離婚。”
查理揉了揉她頭發,“你相信了嗎?”
“不信,缺乏具體信息。看,我現在像不像一個律師?”
他微笑,“像,像極了。”
“怎麽沒有人事先通知你嗎?我以為這種事會有人提前通知你。”
“不會。他們最喜歡這種有關人品的消息,有關——性。”
“我不喜歡。”張文雅靠在他肩頭,他伸手抱住她。“會是誰?是記者,還是什麽人想整你?對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去年。”
“時間?”
“大概……九月,我忘了到底是哪一天。”
“名字?”
“梅麗莎·穆雷。”
“職業?”
“公關。”
“去酒店乾什麽?”
“去見一個客戶。”
“什麽客戶?”
“廣告商。”
張文雅點點頭。見廣告商很正常,有公關也很正常。
“我相信你,除非這篇報道還有後續,給出真憑實據。那樣我對你的信任就沒了。”
查理舉起右手,“我發誓。”
“梅麗莎現在在哪裏?”
“她的公司讓她緊急出城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