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晚還在鍛煉?不會太累了嗎?”她靠在床頭,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書,翻到夾著書簽的那一頁。
“你要看書嗎?”
“看幾頁。”
“什麽書?”
“上次那本。”
“別看了,baby。我好幾天沒見到你,很想你。你也想我嗎?”
“也想你。”
“說的好敷衍。”
“別搗亂,讓我看幾頁書。”
他委屈巴巴的,“明天周六,你明天再看不行嗎?”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沒有。”抱住她的腰,翻身壓住她。
沒法看書了。她合上書,放到一邊。
“你看到報紙上說我什麽了嗎?”
“看到了。”查理鬱悶的說:“怎麽這些家夥總想讓你離婚?baby,你別被他們影響。”
“不會的。”
“我們相處的還不錯,是嗎?”
“還行。”
“我也覺得很好。”親吻她的嘴唇,“我愛你,baby。讓我們做點好玩的事情吧!”
晨光初露。
今天是周六,不上班。
懶洋洋的睡到快十點,張文雅才起床。
查理已經起床了,正在小客廳裏看書。公寓有一個大客廳,兩個很小的小客廳,隻夠放一張很舒適的沙發椅、一個小書架、一張小茶幾。兩個小客廳相距很遠,正適合兩個人互不乾擾的各據一個。
他們已經瓜分過這兩個小客廳了,朝東的一個屬於張文雅,朝西的那個屬於查理。查理一直是快樂的單身漢,他一個人居住了十幾年,從年滿十八歲開始,這樣的男人會很難願意分享自己的空間。
她既然住到他家裏,就要把地盤先劃分一下,一人一半。衣櫃一人一半,浴室一人一個。書房歸他,兒童房的一間改成她的書房。健身房也要有她的運動器械,買了一台橢圓機,跑步機是本來就有的。
健身房在晚上或是下雨的時候用。
她可以隨時檢查他的書房、浴室,而他不能未經允許翻動她的書房和浴室。
她對單身男人的浴室不怎麽感興趣,隻是翻看了他的鏡櫃,裏麵放著一些剃須刀、剃須膏、潔麵泡沫之類,還有兩排藥瓶,絕大多數都是各種維生素。
美國人吃維生素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除了一些感冒藥、退燒藥、止痛藥之外,沒有可疑的藥瓶。
書房裏有三麵書架,隻有靠窗的那一麵沒有書架,書架上放著一些曆史書,一些社科書,很多是講美國與中國關係的書,還有不少雜誌,甚至有一大堆當初他登上封麵的八卦雜誌。
這些八卦雜誌還挺有趣的,可以從裏麵的照片上看到時代的變遷,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服飾區別很有意思,發型也有很大差別,八十年代的女式發型在她看來都比較誇張。
不過,女孩子都是美麗的,不因服裝和發型有什麽改變。
花花公子查理的眼光蠻好,女友們都是美女,不限種族和發色,堪稱美女收集者。前女友大概是一年一個,平均約會兩個月,戀愛八個月,期間空檔期會有很多約會的姑娘;然後……戀情持續期間也不怎麽忠誠,有好幾次劈腿,也因為劈腿分手。
嘖,就還行吧。
別對男人的忠誠報什麽過高的期望,這樣萬一失望了,也不會太難過。
對於如何“控製”丈夫,卡羅琳沒有什麽太多的經驗,艾森伯格是個好人,好丈夫、好父親,自覺分擔家務、照顧孩子。而查理……不,她不會像很多女人那樣嚴加“看管”丈夫,才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麽累呢,男人如果需要嚴加看管才能保持“忠誠”,那就是不可信的,並且還會讓男人更有借口說出“我的家庭太窒息了”這種鬼話。
哈佛的課程也不教夫妻如何相處,夫妻相處沒有規律,隻有互相磨合、互相妥協、互相談判。
張文雅開了冰箱,倒了一杯冰牛奶,“查理,你中午要做飯嗎?”
她走到小客廳旁邊。
“嗯哼。你想吃什麽。”
“牛排,或者雞腿。要是有牛肉也行。家裏還有什麽菜?”
“牛肉。”
她坐在他腿上,“最近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麽新聞嗎?”
“應該沒有。”
她放下牛奶杯,從書架上隨手抽下一本雜誌:是一個月前的雜誌,《風中的玫瑰:永遠的戴安娜》,關於八月底在巴黎一個隧道裏遭遇車禍意外身亡的英國王妃的紀念專刊。
整個九月,英國、法國、美國這幾個國家的媒體都在鋪天蓋地報道戴安娜之死。英國群眾堅持認為戴安娜之死有陰謀,法國說跟我們無關,美國則感慨一代美人隨風而逝。
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扯上了小約翰·肯尼思。有人向《人物》周刊爆料,聲稱小肯尼思與戴安娜曾在1995年六月的一天,在上東區一家五星級酒店裏秘密會麵——兩個人天雷勾動地火,互相欣賞,有了纏綿的兩個小時。
——並且,小肯尼思還稱讚戴安娜有一雙“很棒的腿”。
全美吃瓜群眾再次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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