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小部分,而且哪個國家都會有這種人,不必在意。”
“怎麽能不在意呢?他們說我現在跟美國人結婚了,就是個美國人,不允許我說美國的缺點,隻許我唱讚歌。這不是很可笑嗎?”
“讓查理……讓他幫你想辦法。”
張文雅看著他笑,“這種事情不用他,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怎麽處理的?”
“你們肯尼思家族不是做這種事情的行家嗎?”
肯尼思先是笑著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也不是絕對的,我們家也有沒法控製的時候。”
這是上網還有門檻的時代,首先你的收入要能在足夠生活,還能有一筆閒錢購買非生活必需品的電腦,也就意味著現在的網民大多收入還不錯,也就是教育水平還不錯。
眾所周知,學曆不代表知識水平,但往往跟收入有正相關,學曆越高越傾向“自由”,也就會越包容。美國目前也沒有社交網絡,網民們使用論壇或是聊天室,不像社交網絡那樣便捷。
謾罵當然有,總體來說擴散的不夠快,沒有社交網絡那種指數級別的傳播速度和廣度,相對來說處理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她將此事委托給公關經理,公關經理雇傭幾個學生在各大時政論壇、網站聊天室等等發布“美國要反思”等等言論,轉移話題就行。
查理常說,媒體有權利決定民眾聽到什麽、看到什麽,說出了“媒體”的本質。善用媒體,無往不利。
張文雅覺得很奇怪——不是奇怪的那種奇怪,小肯尼思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
但到底有什麽不一樣,她也說不好。
是年長了兩歲?還是……成了“政客”?或者……變得自信了?這不是說他以前不自信,但確實不太一樣了。
也許這就是“權力”帶給人的改變吧。
她想這種改變應該是好的,沒有人能始終天真無知,無知是蠢人的福利,他不是。
自信自豪的肯尼思又變得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麽迷人了,她恍惚的想起當時的情形,她見過他的臉,但從沒想過一個名人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當時她緊張了嗎?沒有。
她柔聲問:“你呢?你和別的女孩共進晚餐,又邀請蘇珊參加宴會,幾乎全紐約的記者都在問我怎麽看。”
肯尼思輕笑,“我記得你什麽也沒說,‘無可奉告’,是嗎?我也想問問你,你怎麽看?”
不帶這樣又把問題拋回來的!
“謝謝你幫蘇珊拉到了訂單,現在我們的加工廠忙得要命。”
他低頭微笑,“不用客氣,我很高興能起到一點作用。”很快又抬眼看著她的眼眸,“我想嚐試一下跟別人約會,我想弄明白我是因為愛你,還是因為忍受不了失敗,所以才對你無法忘懷。”
“你找到答案了嗎?”
他輕歎,“可惜,沒有。”
一陣短暫的沉默。
張文雅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似乎說什麽都不太好。她懊惱自己為什麽要提到這個,跟她有什麽關係呢?明明沒有什麽關係了。
肯尼思看了一下手表,“宴會還有二十分鍾,你想跟我去隔壁房間看看嗎?”
“隔壁房間?隔壁是綠廳吧?”
“對。綠廳旁邊是藍廳,你進去看過嗎?”
“看過一次。”
他握住她的手,“現在願意跟我再去看看嗎?”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