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板著臉,一手拉著她,在機場警察與保安的護送下好不容易出了機場大廳,上了戴安娜開的車。戴安娜也被這個陣勢嚇到了,一腳油門,奪路而逃。
“父親怎麽樣?”查理問。
“他去了西班牙。”
“母親呢?”
“摩洛哥。”
“媒體呢?”
“蹲了一周,沒找到你,他們就散了。”
“約翰那邊呢?”
“不太清楚。你呢?蜜月愉快嗎?”
“非常愉快。”甩開移動電話,隻有酒店電話可以用,如果不在酒店,就連電話都接不到,非常的清淨。
戴安娜不太相信,從倒後鏡看著他倆:查理或許是很愉快的,阿妮婭呢?
“我們好像忘了拿行李。”張文雅小聲說。
“我讓管家去拿行李了。”
“管家?”
“母親為你們找了一個管家,她說你還沒有畢業,不要把時間花在管理家務上。”
“可是我也不會常住紐約啊。”
“你覺得沒有必要有個管家,是嗎?”戴安娜笑了,“先習慣一下吧,母親認為能交給別人就能辦好的事情,用不著自己做。”
確實有點……難以接受。她習慣了什麽事情都自己做,或者自己不做,讓男朋友或是丈夫做。
哎呀,丈夫!
她到現在還不能習慣這個詞呢。
戴安娜將他們送到上東區公寓,原本最近的路是要從小約翰·肯尼思的公寓樓下走的,特意繞開了。
“約翰最近住在這邊,他樓下全是帕帕拉奇。”戴安娜解釋。
查理皺眉,“他不是應該去dc了嗎?”
“他的腿傷還沒有好,請了假,在家辦公。”
“你去看望過他嗎?”張文雅問。
戴安娜一笑,“前幾天去看望過他,他問我你們去哪裏度蜜月了,我說謝謝他關心。”
查理哼了一聲,“我也該去看看他。”
張文雅便說:“真的要去嗎?”
“他差一點破壞了我的婚禮,我去謝謝他。”
“你很幼稚。”
“他才是個幼稚鬼!”
“你們倆都很幼稚。”
查理不說話了,戴安娜能看出來他在生悶氣,但哥哥不是一個能一直生悶氣的人,他很快就會發火。
“查理,你們沒有談過嗎?我是說,你和阿妮婭。”
查理搖頭,“誰會在蜜月的時候提到不愉快的事情?”
說的是呢。不過問題總要有解決的一天,她這個妹妹再著急也不能多嘴,相信他們一定能解決。
公寓裏跟他們離開的時候差不多,幾乎沒有變化。
張文雅覺得很累,先洗了澡,睡了一覺。
睡了不知道多久,被弄醒了。
“討厭,不要。”她迷迷糊糊的說。
“不要嗎?”男人熾熱的鼻息噴在她脖頸上。
“不要,好累。”
查理輕輕歎氣,“你怎麽像個孩子,每天睡不夠?”
“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個孩子。”
被他按住腰不許她動,親了她半天。
這下子真醒了。
“我做了晚餐,你不餓嗎?”鼻尖蹭蹭她臉龐。
“晚餐?這麽晚了嗎?”她驚呼。確實,好餓。
趕緊爬起來洗漱。
男人果然做了三菜一湯,不過看上去怎麽都像是廚師做的,憑他的廚藝絕對做不出來。算了,對男人的這中無傷大雅的虛榮心,她還是很寬容的。
蜜月很愉快。查理雇傭了當地的導遊,大部分時間都在遊艇上。遊艇有船長和船員、服務員,他倆隻管吃喝玩樂,根本想不到別的,於是一直都沒有談到婚宴上發生的“意外”。
她也沒有機會看到法國或美國的報紙、雜誌,也沒有機會上網,將近三周的時間幾乎跟外界脫節。
吃飯的時候也沒說這事。
管家已經拿回他們的行李,他收拾了一點,給她把明天晚上去波士頓的行李收拾好了。
一些賓客直接送的禮金支票,一千到數千美元不等,他已經統計好了,大概有一百萬美元,這些錢都給她當家用。
按說他們應該開一個聯合戶頭,但既然是他拿全部家用,似乎也用不著開什麽聯合戶頭,要買什麽直接刷他的附屬卡,或者她更喜歡現金的話,直接打進她的銀行賬戶。
她便說要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