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張文雅有一陣子心情非常不好。
不是為了肯尼思家族允不允許他娶一個中國女孩,而是因為這事難道必須以她“屬於”某個男人才能解決?她也許最終會選擇約翰,但不能因為這事。
現在看起來國內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她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二月的第三個周日是中國的除夕,這天,哈佛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舉辦了春節晚會。
邀請了一些華裔學生參加,學生們也是多才多藝,唱歌跳舞說相聲的都有,還有人唱戲曲,著實熱鬨。
還事先錄製了美國留學生祝賀全國人民歡度春節的視頻,由央視駐紐約記者過來給他們拍了一段幾分鍾的錄像,傳回國內。
波士頓本地有中文電視台,同步轉播了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到了海外華人華僑留學生時間段,放到美國留學生,張文雅有個十秒的鏡頭,字幕打出“哈佛女孩張文雅”。
遠在上海的張曉峰得意的不行,對著電視機猛喊:“是我姑娘!”
而在上海另一處的寧女士則不屑的哼了一聲,“哈佛好了不起嗎?我們潮生現在也是留學生了!”
林丹丹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到了二月底,張文雅《我在哈佛的日子》英文版正式發售。
這其實是一本自傳,跟中文版出入很大,但不妨礙英文版的腰封上狂吹一波:該書中文版狂銷三百萬冊。
她從上了初中開始寫起,她在學校如何學習,中國的中學教給孩子們什麽學習方法,她是如何學習的。她的生活和家庭,儘量少的寫母親和哥哥。
後來,她因為高考失利而外出工作,中國的高考很殘酷,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是虛的,她想接受高等教育,因為教育改變人生,知識改變命運,錢財、美貌、健康最終都將離你而去,唯有知識不會離去。
她遇到了貴人肯特夫婦,他們很善良,喜歡她,願意為她的學習創造條件,她十分感激。
克裏斯是個好孩子,他幫她練習口語,還幫她挑選心儀的學校。
到了美國之後,她感受到的中美差異。
國會大廈的工作經曆十分寶貴,她淺淺接觸到美國政治中心,覺得非常有趣,因此定下了專業。
最後,她終於收到了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她在哈佛學習和生活,她結識了一些可愛的同學,她感到了快樂。
書的最後一頁,她寫到:
“我仍然不知道將來會做什麽職業,但我知道哈佛的經曆將會永遠改變我。
未來,一切可期。”
她的文字簡潔流暢,寫作能力很強,作為非英語母語國家的作者,如果不看內容的話,幾乎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外國人。
書籍上市後第二周,三月八日,張文雅作為中國女青年的代表,在紐約聯合國婦女發展基金會的會議上發表了為時十五分鍾的演講。
聯合國婦女發展基金會致力於促進婦女人權、政治權利和經濟保障的創新項目和政策,提供經濟與技術援助。
張文雅在演講中提到墮胎權問題,說如果女性無法取得對自己身體的控製,就談不上“女性的人權”;而女性權力的提高,靠別人的“善意”不能解決問題,而是要靠自己;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政治地位決定女性地位,所以想要解決諸多的女性權力、女性經濟問題,就要提升女性的政治地位,聯合國婦女發展基金會應該鼓勵更多的女性進入各國行政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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