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識相。
她拿走了一束白玫瑰。白玫瑰也很美,花朵豐茂,花瓣像絲絨一樣,層層疊疊,美極了。
她從枝頭拽下一朵花,將花瓣撕的到處都是,還扔到他身上。
“baby。”
張文雅沒理他。
“阿妮婭。”
“說。”
“你知道你很迷人嗎?”
“嗯哼。”
“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這很了不起,大多數女孩不知道她們想要什麽。”
“你這是刻板印象。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她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是覺得你用不著知道呢?”
查理呆住了,“什麽?”
她甜美的微笑,“什麽?你不會從來沒有想過吧?”
“我沒有……我不是……”他有些驚慌。
真是個蠢貨!
她冷靜的想,從來沒有人對他指出這個事實,他被他自己寵壞了,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就擁有了世界——好吧,可能確實有百分之八十正確,但他沒有想過還有百分之二十的世界他不曾擁有。
嗬!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嗎?
她搖頭,“你頂多隻能說自己了解女人的身體,你一點都不了解女人是怎麽想的。你不尊重女人,女人也就不會尊重你。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她對蘇珊和莉娜、瑪麗說她怎麽一拳打破了查理的鼻子,女孩子們都高興的尖叫起來。她們並不知道查理到底乾了什麽好事,但如果阿妮婭說他是個混蛋,那麽他肯定是個混蛋。
次日周二,是她的二十二歲生日。
中午,聯邦快遞的快遞員將一隻紙盒送到她的宿舍樓下。
張文雅下樓簽字收快遞:紐約寄來的,寫著翠貝卡肯尼思公寓的地址。
打開紙盒,裏麵是一隻包裹的很嚴實的小一點的紙盒。
拆開第二個紙盒,裏麵是一隻拳頭大小的硨磲貝。分開貝殼,裏麵有一顆又大又圓潤的白色珍珠。
珍珠珠光很強,通體光滑,沒有瑕疵,有大拇指大小。
另外附有一張對折的紙條:honey,happybirthday!
落款:你的john。
硨磲貝殼放在桌上做裝飾,珍珠收了起來。
躺在床上想了想,把書桌上的相框簡單包了一下,放進紙盒裏,叫了快遞,寄去翠貝卡肯尼思公寓。
查理打電話請她下樓。
他找了律師,寫了一份借款合同,“你可以隨便找個法學院的同學或者教授看,這份合同絕對沒有什麽隱藏條款,你簽了字,我馬上叫會計打款給你。”
合同的甲方已經簽好了名字。
張文雅逐條看了合同:不需要律師也能看懂,確實簡單、公正,隻有半頁紙就寫完了。
借款給某某,借期五年,從1995年十一月十四日到2000年十一月十四日,數額為三百萬美元,無利息;甲方不會提前要求償還本金,乙方也不得拖欠歸還本金。
挺規範的法律用語。
合同一式兩份,雙方簽字生效,一人一份。
簽了字,把銀行賬戶給他。查理隨即打電話回公司,半小時後,三百萬美元便到了她的公司賬戶上。
美國注冊公司很方便,一兩百美元就能注冊一家小公司,她和蘇珊都注冊了幾個公司備用。
“現在相信我向你道歉的誠意了吧?”
“相信了。你走吧。”
他笑著搖搖頭:“我走了,我周末過來。”
“別過來,我要去——華盛頓特區。”其實是去華盛頓州的西雅圖,在西海岸,靠近加拿大,是亞馬遜公司所在地。周末亞馬遜應該也會上班,何況談投資什麽時候都可以。
“去見克裏斯?”
“對,他周六有一場比賽。”
查理不覺得高中的籃球聯賽有什麽好看的,“好吧,你什麽時候再去紐約,提前告訴我。”
他親吻一下她臉龐,很快告辭走了。
下午,張文雅便帶著投資律師飛往西雅圖。
亞馬遜現在不過是一家剛成立四個月的網上書店,十分寒酸,磕磕巴巴的開展業務,也沒有人來談什麽投資。日後的世界首富現在也不過是個剛滿三十一歲的青年,還沒禿頭。
亞馬遜老板挺有野心的,對於投資當然歡迎,也很精明,談判進行的很緩慢,一個點一個點的摳,摳的張文雅頭禿。
跟人談判不要表現的太想要,而是“隨便吧”,反正還有很多項目在等著我。
美國老錢新貴多不勝數,她是太年輕了一點,但氣勢足足的,亞馬遜老板隻會以為她是哪個華裔富豪家族的小姐——這裏要感謝蘇珊和艾普爾姐妹教會她拿捏豪門大小姐做派——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小約翰·肯尼思的前女友,而美國人看亞洲人又比較臉盲,至少她見到的幾個亞馬遜的員工都沒有認出她。
她在西雅圖待了兩天,周五回到波士頓。
投資律師最後以二百萬美元的價格談到了百分之八的股份,比起紅杉資本給雅虎的二百萬美元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以說是相當昂貴,但張文雅已經非常滿意了。還沒禿頭的亞馬遜老板日後是出了名的精明,並且每一步都沒有走錯,屬實屬於天才經營者。
還有一百萬,她可以玩玩別的。
蒂凡尼藍豪車成了哈佛一景。
浮誇又庸俗的送禮方式奇奇怪怪的在哈佛校園裏居然沒有遭受太大的非議,可能確實太土豪了,反而讓校方和學生們都不知道要怎麽反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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