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極少遭到拒絕,這是他這種富三代的特殊待遇。很多時候他隻需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姓——就能約到漂亮姑娘,這也就造成了他的自大、自我膨脹,和對女性的不尊重。
而一旦他對你感興趣,而你又善用拒絕的力量,他就會先是不知所措,進而一定要“得到”你。這也是男人的愚蠢之處。
哼,專程來波士頓見她又怎麽樣?她可不會為此感動!他想要約她,就得來波士頓,不然就滾蛋吧!
蘇珊今年開始常住宿舍,她沒有男朋友,覺得哈佛的男生要麽蠢要麽醜,看不上。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以為你和查理會去看電影。”
“他怪沒意思的,很無聊。”
“他會無聊?”蘇珊先是詫異,隨即恍然,“那是因為他跟你不是一路人。hon,拋開他的錢,他就是個俗氣的家夥。”
嗐!說的還真沒錯呢!果然還是同階層的人最善於看穿本質,她被逗笑了。
“我沒吃完晚餐,有什麽吃的嗎?”
“有,在冰箱裏。”
冰箱裏有一盒壽司,一盒紅絲絨小方,吃了壽司,吃了一塊紅絲絨小方,拿了一杯碧螺春來喝。然後回房寫作業。
這學期選的通識課是《經典中國倫理與政治理論》,聽外國教授講解中國倫理政治很有意思。中國古代便以倫理治國,提倡“以民為本”。《尚書》說“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管子》雲“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孟子則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是跟中國的哲學思想息息相關的,中國古代還是有哲學家的,歐美普遍認為莊周是中國古代最偉大的哲學家。說實話這門課還挺難的,她是個中國人學的也很艱難,完全不知道那些外國同學到底能不能聽懂。
寫作業就是寫小論文,一般教授會規定幾頁,五頁到十頁都屬於正常,教授才不管你一周要寫幾篇小論文呢。
美國由於立國時間太短,很多政治方麵的東西都是學習曾經的母國英法,而因為體量早已超過英法,英法的政治經驗早已不適用,發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比如總統競選就非常有意思,學習政治科學也肯定要學跟競選有關的內容。
而中國古代與現代的政治理論也是美國大學正在學習的相關課程。肯尼思學院正在積極謀求與中國政府有關部門的相關合作,因此開了不少有關中國的課程,核心課和選修課都有。
這方麵美國大學還是挺敏感的,中國1978年開始改革開放,中美1979年建交,前後隻間隔不到一個月。有了正式的渠道,美國大學從此開始密切關注中國,逐步開設與中國有關的課程,也邀請中國學者來美國大學訪問交流;中國每年都有公費留學名額,逐年增加,現在一年有數千公費留學生在美國大學進修。
哈佛中國留學生其實不少,隻是之前多是研究生,本科生裏港澳台學生都有;自從她進入哈佛後,本科的中國大陸學生激增。哈佛裏的社團很多,大陸、港澳台都有各自的留學生會,不過隻有“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才是中國大使館、領事館承認的正統留學生組織。
哈佛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是1994年秋天正式成立的,當時就有人來找張文雅,邀請她一起競選,他當會長,她是副會長,她是目前美國最有名的中國留學生,又是女生,一男一女也很公平。此人來自蘇州,念的是兩年碩士,今年是第二年。
他是這麽說服她的,他說自己還有一年就要離校回國,他希望擔任會長當然是想讓自己的履曆好看一點,一年後他就走了;而她現在是美國最有名的中國留學生,應該當下一任會長,她要是能繼續深造,比如上個法學院,至少能當四年會長,沒人能跟她競爭。
這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資曆什麽的且不論,她應該有點實際經驗,不管將來選擇什麽職業,聯誼會會長的經曆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聯誼會每個月都有活動,春秋天野餐會,冬天室內舞會,夏天組織去野營和旅遊;春節要組織自己的春節晚會;還要代表中國留學生去跟校方談事,比如要是有留學生家屬探親簽證下不來,或是想讓家屬在學校裏打工,或是有學生遭到了種族歧視,都可以跟校方談。
聯誼會跟國內大學學生會差不多,設立幾個部門,將事務分下去,該乾啥乾啥,就是有一點不好,中國人傳統內鬥內行的本質走遍天下都差不多,幾個部長之間也會鬥來鬥去,還好蘇州大哥現在還能鎮住,不用她煩惱。
她這個副會長最大的作用是去跟哈佛校方談事,哈佛校方的辦事人員對她還不錯,據其他國家留學生聯誼會的會長說,哈佛對中國留學生的訴求總是解決的比較快。而且中國聯誼會不僅隻解決大陸學生學者的問題,港澳台留學生甚至北美華人華裔學生隻要來求助,都一視同仁。
港澳台留學生有自己的聯誼會,不過因為人數原因,都很小,話語權不大;北美華裔學生聯誼會待遇稍微好一點,是因為華裔家庭普遍富裕,他們會直接找自己選區的議員(比如張文雅在國會大廈接聽的選民電話那種),議員不會無視選民特別是有錢選民的需求,這就是國籍的優越性了。
掌握投票權力的選民比較牛逼。
蘇州大哥和國民閨女的組合所向披靡,競選成功,沒人能扛得住張文雅的人氣。
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也很快成了哈佛校園裏不容忽視的社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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