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查理也就不能走,於是找了個籃球,拉著克裏斯打籃球。克裏斯一開始不想理他,後來勉為其難玩了一會兒。
“你是肯尼思先生的朋友嗎?”克裏斯看了看遠在另一邊的張文雅。
查理一笑,“是啊。你呢?你是她什麽人?”
“朋友!”
“她是你父親的雇員,是嗎?littleboy!”
克裏斯氣得瞪他,“我已經不是小男孩了!”
查理搖頭,“你就是個孩子,你看,她壓根不知道你喜歡她。”
看著少年羞紅的臉,查理又很惡趣味的說:“她眼裏壓根看不見你,boy,她是成年人了,而你永遠都比她年輕。”
克裏斯不甘示弱,“你呢?你多大了?四十歲?五十歲?”
查理聳肩,“跟她約會的人不是我,你不用這樣。”
克裏斯這才放鬆了一點。
麗雅和梁先生在晚餐前回來了。
梁先生沒有留她吃飯,送她下了樓。
“這人是誰?”
“一個朋友。”
“長得太好看了,一看就花的很。”
張文雅直笑,“你說的對。”
梁先生看人的眼光是真的不錯。他們說中文,查理肯定聽不懂。
“住在哪裏?地址給我,到了地方先給我打個電話。”
張文雅留了地址,梁先生驚訝,“這棟公寓貴得很!也是這個朋友的?”
“對。”就不費口舌再解釋了。
“一切小心,誰都別信,尤其是漂亮男人。”
張文雅險些大笑。
查理將她送到公寓電梯,友好告辭。
張文雅進了公寓,肯尼思不在。
歎氣。
放好行李箱,上次的衣服沒帶回去,收拾了一下,該掛的掛起來。
鞋子沒幾雙,想著明天是不是要去買鞋。
馬上反省:我已經被資產階級狗大戶傳染了!奢侈攀比要不得!
有人敲門,她沒聽見。
電話鈴響了,是查理。
“開門,我叫了餐。”
這些有錢人!
她撇了撇嘴,過去開了門。
查理推進來一個移動餐車,“餓了吧?”
他笑容親切可愛,不過總有點浪蕩子的玩世不恭,是很俊美,但,就像梁先生說的,別被漂亮男人迷住了。
查理說是有三十歲,但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三歲之差壓根看不出來。
比她大十一歲。
哎呀,老頭子啦!
想想覺得好笑,坐那兒神神秘秘的笑了。
查理在擺餐桌,一眼瞥到她的笑容,頓時移不開眼睛。
他暗自在心裏想,約翰這小子從哪兒找到這麽美的亞洲女孩?居然毫不猶豫讓她住進公寓裏,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愛上她了?
他有點輕蔑,想著這個走運的中國女孩到底怎麽認識小肯尼思的!肯定處心積慮!
於是他忽然問:“你怎麽認識約翰的?”
張文雅抬眼看他一眼,“你可以去問約翰。”
“他不肯說。”
“我也不肯。”
他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上桌了。
“你來自哪裏,這總可以說吧?”
“中國,上海。”
“我聽說過上海,但是沒有去過。我去過香港,你去過香港嗎?”
“沒有。”
“你多大了?”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她微笑著回答。
他笑著一挑眉,“你為什麽對我不友善?”
“不友善?你理解錯誤。別問奇怪的問題,別問女孩的年齡,你說呢?”
“你理解錯誤,我隻是想確認你能不能喝酒。”
她笑了笑,“不能。”
接下來的餐桌氣氛和緩了一些,查理開始說他們在哈佛是怎麽認識的——他們當時都在校刊工作。本來大一新生肯尼思沒資格進校刊,但當時的校刊主編說他想要一個能待四年的新編輯。
好吧,雖然最後小肯尼思也沒有在校刊編輯部待上四年。
他的興趣太多、太雜,又是校園裏的絕對明星,很難定下心來從頭到尾做完一件事情。
這是她知道的小約翰·肯尼思嗎?
張文雅決定辯證的看待事物,光憑一個人的一麵之詞,不能算數。
不過說起來,肯尼思確實不怎麽提到哈佛的大學時光,也不愛提在哈佛認識的同學,以至於她前不久才知道查理居然是他的好友。
哈!這也有點奇怪。通常人們不願意提及的,都是不太好的事情或是回憶。美國王子在肯尼思家族的母校哈佛也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不太可能當麵諷刺他。他的路人緣好得令人吃驚,除了狗仔隊不太做人之外,別的好像也沒啥。
晚餐沒吃完,肯尼思的電話打過來了。他也是趁晚餐才有時間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