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張曉峰說出一人一間、平均分配這種話,她還是很高興的。前一世她一點也沒有享受到父愛,不得不說是人生遺憾。她的低自尊得自於母親常年的打壓和精神虐待,得自於父親的不管不問,使得她嚴重不自信——現在當然不會啦!
自信女孩最美麗!
回了肯特家剛好是午餐時間,肯特先生最近比較多回家吃午餐,她又忙碌了一點,但做飯這種事情嘛,熟能生巧,用不了半小時就能吃上午餐。
她心情很好,中午睡了午覺,起來後因為太興奮,刷題也靜不下來心,索性扔下試卷,滿心想著明天去辦手續。
肯特先生中午問她學習的怎麽樣了,她說還行,主要是沒有考過sat,心裏沒底。肯特先生便說晚上拿一份新試卷來讓她做,今晚做數學,明晚做,沒有寫作,做完後他找人打分,她就能知道自己的大概水平了。
懂,這就等於是模擬考試嘛,不帶怕的。她現在的英文水平突飛猛進,隻要能讀懂題目正確理解,2400分的總分拿到1800分的名校入門分應該不是問題。
鑒於會考試的孩子也是極多的,分數當然越高越好,分數越高,申請到獎學金的可能性也就越高。肯特先生對於美國大學裏給國際生的獎學金也了解了一下,本科生給的比較少,通常隻夠交學費的,生活費要靠自己賺,可以在學校裏打工,圖書館、食堂等等校內工作也需要提前申請。
獎學金要是沒法解決,她的學費就很困難了,生活費嘛,要是自己租房子、自己做飯,應該比較省。她手裏的錢夠機票和頭幾個月的生活費,學費有點麻煩,聽說美國大學的學費都不低呢,普通學校要一萬美元,好學校要兩三萬美元。
算一下美國物價,她現在一個月200美元的月薪頓時不夠看了。
唉,好窮呀!
晚上肯特先生回來,果然拿了一套試卷,讓她自己拿回房間做卷子。和數學的標準考試時間是三個半小時,分為兩份試卷,一份試卷做一百分鍾,中間休息十分鍾。她現在不用一口氣做完,看著鬨鍾,花了一百分鍾做完數學試卷,做完了還有時間檢查一遍。
感覺不錯。
有幾題太難了沒做,但隻要前麵的題目正確率高,難度高的題目不做也沒什麽。
肯特先生收了卷子,說明晚做卷,卷對外國學生會比較難。
沒在怕的啦!
早早洗洗睡了,第二天送過克裏斯後,趕到銀行去取了錢,張曉峰帶著她趕緊把手續辦完了。政府工作人員帶她去辦理了過戶手續,又花了幾千元繳納交易印花稅。
拿到房屋產權證和土地使用權證後,張文雅又返貧了。
行吧,手握房本,心裏不虛了。
嚴老板盛情邀請張家父女中午吃飯,張文雅沒去,張曉峰則說,看看這個嚴老板想乾嘛,不吃白不吃。
“你少喝點酒,別讓人灌醉了。”
張曉峰挺樂,“行啊,我現在才知道人家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是啥意思。你爸爸我很有分寸,不會喝多的。”
“我聽說這些大老板可壞了,他們會設計陷害對手,沒準會灌醉你然後騙你賭錢,你欠了很多錢,就隻能把咱們的店賣給他了。”
張曉峰詫異,“你懂的還真不少。嗯,有道理,我讓小山和秀梅陪著我,你先回去吧。收好這幾個證,我估計很快就有人找你租門麵了,等我再給你看看,你拿著這房子,收個租金,多好!”
也是哦,當包租婆會很快樂的。就是租金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一個月兩三千塊不得了了,換成美元,還不夠吃飯的。
她詫異的不行:怎麽明明暴富了,卻仍然很窮呢?
主要還是房子和地產都還是長期投資,不買是傻瓜,買了就破產。
唉!可惜,再也不能發一筆認購證橫財了。
她等到程小山和程秀梅來了,才開車走了。
今天的陽光燦爛,就好像她的心情!
一路唱著“咱老百姓今兒真高興”,順便從南京東路走了一趟,在馬路上遙望了一下屬於自己的三家商店。
別說,現在的南京東路一點都沒有“遠東第一城”的商業街的氣派,商店門麵老舊,各家商店外麵豎著牌匾,整個兒還是七十年代的風格,二十年沒變。
一點也不時髦。
沒有逼格。
張文雅心裏的小人一個勁兒的指指點點。
幾家商店都門可羅雀,也沒啥新鮮的,一家服裝店,一家百貨商店,一家文具店,文具店就是開在南京東路與南京西路之間的那家小店。問題是它距離學校太遠啦!
嚴老板是要自己做服裝店,一般來說都是要重新裝修的,張曉峰可能會接下來裝修的活扔給程小山,自己抽點水。
國有資產自私有化,說起來是發國家財,但這個時候應該也沒人想到日後地價飛漲到一個驚人的程度。不如說股票認購證和證券交易所是國家送給上海人民的暴富機會,而南京東路是上海送給先富起來的一小撮人的階級躍升機會。
就是不知道買下這些商店的老板們有幾個能撐到三十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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